陳溺也就沒開車,打算和一塊兒走二十來分鐘走過去。
中途給倪歡發了個消息,結果一分鐘不到就看見截屏發朋友圈掛:
【這苦的人生。有的人能去碼頭看年煙火秀,還要去吃人均1千6的法國菜。有的人卻苦地值班守崗!】
"……"
“陳溺姐,我姐說你這幾天心不好,讓我別煩你。”倪笑秋人小鬼大,拍拍脯吹水,“你可以說出來,我幫你分擔分擔!”
陳溺語氣平緩:“沒有心不好。”
“你別裝堅強了,所有的堅強都是你脆弱的偽裝!”倪笑秋咋咋唬唬,“我姐還說肯定是因為你那個渣男初回來了。”
陳溺忍俊不:“倪歡平時都跟你吐槽這些嗎?”
見不反駁,倪笑秋更認定了,老神在在地“開導”:“陳溺姐,你要想開點知道嗎?”
“想開什麼?”
“天涯何無芳草,何必再吃回頭草?再說了,他現在就是一快奔三的老男人!”
陳溺點點頭:“我就比他小一歲而已。”
“你不是!”倪笑秋歡快地拍著馬屁,“你在吾輩心里永遠十八,十八歲的姑娘都沒你像一朵花。但是那個老男人不一樣,男人越老越不中用!”
陳溺抿笑:“這話也是倪歡教的?”
“我姐哪懂啊,這是我自己通過前男友琢磨出來的。”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陳溺姐,你要相信你比老男人有市場多了!剛才常祺還找我要你聯系方式呢。”
“常祺不是你的同學嗎?”
“對啊———誒?”倪笑秋說到這突然舉起手朝左前方指了下,“正好看見他了誒,常祺!”
陳溺抬眼,朝那邊過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對長得特別吸睛的高中生。
生耳朵里塞著兩個白線耳機,個子在旁邊人的襯托下顯得很小。
長著一雙楚楚可憐的狗狗眼,下眼瞼的臥蠶弧度略大,臉上有些嬰兒的。
而懶洋洋拽著衛帽子的年生得紅齒白,額前漆黑碎發在垂頭時半遮了眉眼,看銳利冷然的下頷也知道有張好骨相。
仔細看,耳機的盡頭是他外套口袋里。
“那個就是常祺嗎?怎麼覺他比上次長得好看了不。”陳溺偏了偏頭,“我瞧著他跟邊上的孩倒是配。”
“不是啊,你說的男生是許洌。確實好帥,不過他跟我不是一個班。”倪笑秋和他不,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他旁邊的人。只顧著拉著陳溺往前,“常祺是往噴泉那走的那個。”
陳溺把拉回來:“喂,你真要帶著我過去和他打招呼?”
倪笑秋點頭:“打個招呼而已嘛,他說他可喜歡你了!”
“算了,我可不想參與你們這群小孩的過家家。”陳溺拉著往另一邊人的地方走,準備好觀賞海上煙花。
冬天的服厚,人挨著人也沒什麼察覺。站在碼頭,遠遠地就能聞見海水里的咸味和夜風里的燒烤香。
不遠的幾艘渡上,都是陳溺的同事在準備點火中。
冷的晶打在臉頰上時,陳溺本來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人群中有人喊了句“下初雪、下初雪了”!
南方城市就是這樣,一點點雪粒子都能讓人興起來。
倒數放煙火的時候,不人已經默默舉起手機準備好最佳角度拍照。
夜濃稠,焰火從海上騰空而起,斑駁五彩的把港口照亮。有人大喊著新年愿,有人安安靜靜地觀賞。
差不多快放完時,陳溺發現最后那幾桶的煙花形狀有些怪異。
之前都是像花或者星座、生肖,而現在開始放的是一行字:clj,新年快樂。
邊上的倪笑秋邊拍照邊猜測:“這個clj是什麼啊,吃辣椒?春蘭姐?初九?測量機?”
“……”為了避免里能有更離譜的詞出現,陳溺牽過手,“走了,去吃飯。”
本來就是為了看完煙火秀再去訂位的,但們忘了今天日子特殊,很多餐廳位子都被預定了。
垂著腦袋從餐廳出來,倪笑秋不舍地一步三回頭。
這個時間點,高檔點的餐廳應該都被訂完了,陳溺想了想:“不然去吃魚仔檔?”
“啊……”倪笑秋苦著臉先點頭,而后又扼腕,“我的年夜,想了這麼久的波士頓焗龍蝦、萵苣蝸牛、chocolate pudding啊!”
“下次來也一樣。”陳溺剛安完,手機就震了幾下,是通電話。
接通,那頭的風很大,男人聲音低啞聽:“怎麼沒去吃飯?”
雖然猜到他就在附近,但陳溺還是有些晃神了,下意識往后看了眼。
“在找我?”江轍沉聲笑了笑,說,“在你對面。”
街對面是們剛走過來的地方,顯然剛才年的時候,他就在自己邊。
陳溺轉過頭,那條路邊很空,一眼就能鎖定目標。
男人穿著一件黑大,路燈柱下的攏著他落拓清疏的廓,眉眼冷雋,渾帶著放浪勁。
他靠著石柱欄桿那長稍屈,欣長軀,寬肩窄腰。英桀驁的一張臉背著暗,懶散地站著。前是輛銀黑suv,后是海浪聲。
見陳溺不說話,又問:“沒位子?我幫你安排還是和我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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