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蔓不太確定:“現在能進去嗎?”
謝肅已經有所行,推門下車:“學校的保安我認識,我帶你走后門。”
湯蔓樂不可支:“你這個關系網還強大。”
其實和關系網無關,作為這所學校曾經的學子,他們有權利回到自己的母校參觀。
只不過湯蔓已經太久沒有踏足過這里,即便自己工作的地方離學校不到五公里的距離,可對學校的記憶也只停留在高三畢業那一年。
如謝肅所說,他的確和學校保安認識。保安知道他們想進來參觀,二話不說打開小門,熱洋溢地讓他們進來。
湯蔓竟然有幾分張。
進校門后,記憶的齒好像開始倒帶,邁開腳步,踏進了自己的回憶中。
十多年過去,校園的主干道依舊沒變,場和教學樓的位置同樣沒變,甚至連每一棵樹、每一朵的花的位置,都如湯蔓記憶中那樣清晰。
或許記憶本來就帶有一些欺騙,明明那些樹長了不知道多圈,那些花也一年一年地凋謝盛開,可在心里,學校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不是看不出來教學樓經過翻新,墻也發生了改變,但和當年相較而言大差不差。
相較正在新建的校區,老校區看起來的確有些捉襟見肘,一圈逛下來,用不了十分鐘。
只不過走走停停,將那些記憶里的畫面刷新一番,不知不覺用了一些時間。
場、教學樓、自行車停車棚……湯蔓的腳步緩慢,走在謝肅前面。
有很長一段時間,湯蔓陷自己的回憶當中,謝肅也同樣沉默著。
謝肅很清楚,湯蔓關于校園記憶里的那一部分從來都沒有他。
走到籃球場時,湯蔓停下腳步,偌大的籃球架下空空。
在這里,曾經有個年肆意飛揚,在無數的吶喊中朝籃筐里投擲一枚三分球,
湯蔓忽然想起什麼,轉過。
“謝肅。”
“我在。”
謝肅距離不過兩步之遙。
湯蔓的聲音有點輕:“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歡打籃球呀?”
“嗯。”
“那你……”認識一個陳翼的人嗎?
湯蔓張了張,到底說不出口。
在長久的沉默中,謝肅無聲地走過來輕輕擁著湯蔓,他說:“我在這里。”
湯蔓鼻尖酸,眼底蓄起淚水。不確定他是否知道些什麼,可是的大腦一時之間無法再去運轉,只有滿腔的憂傷和疼痛。
謝肅輕輕拍著湯蔓的后背,低下頭,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中。
空曠的籃球場上靜躺著一枚棕的籃球,空氣里似乎彌漫著專屬于校園的清新氣息,香樟樹樹葉隨風輕輕擺。
下課鈴聲響起時,謝肅牽著湯蔓的手離開學校。
湯蔓最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一眼這個曾經令無比悉的地方。
知道,回不去了。
該朝前走。
邊的男人抓著的手,給予無聲而又溫暖的力量。
*
時間不早,謝肅也該走。
車在小鎮上饒了一圈,謝肅在一家水果店前停車,去買了不湯蔓吃的水果回來。
他總是很周到,給了足夠的時間獨自沉默。
離開之前,謝肅開車將湯蔓送回容館。說這麼早回家無所事事,看看去店里能不能幫點什麼忙。
車停在容館對面的樹蔭下,謝肅熄火。
湯蔓坐在車上,懷里是他剛才買的水果,側頭看他一眼:“那,你路上小心。”
“嗯。”
“我進去了。”
“嗯。”
謝肅目清澈,安安靜靜地看著湯蔓。
湯蔓手推開車門,下車。另一邊,謝肅也推開車門下來。
就幾步路的距離,顯然不需要他送。
湯蔓看著謝肅迎面走從自己面前,問:“怎麼了?”
謝肅站在湯蔓面前,微垂眸,似有些赧,接著抬眸,靠近湯蔓一步。
湯蔓抬頭,不解看著謝肅。
距離近,他站在的面前,音量較之前有些低:“抱一抱。”
湯蔓沒聽清:“啊?”
他說不出口了,干脆用行代替語言,將擁懷中。
湯蔓后知后覺,他剛才說的是要抱一抱。
男人上有著一清新的氣息,溫暖的將裹挾。
這段時間相下來,很確定自己并不排斥。
湯蔓笑了笑,手圈住謝肅的腰,抬頭看他:“那,要不要親一親?”
不等謝肅回答,踮起腳尖,在他上親一口。
沒有想到會主,無疑讓他心跳加快。
謝肅有些貪心,低頭,吻住湯蔓的,長驅直地在里輕攪。
不止是抱一抱,還有深吻。
好一會兒過去,謝肅放開湯蔓,叮囑:“我過三天回來,你這幾天在媽那里住,自己好好照顧自己,記得按時吃飯。想我的話……給我發消息。”
湯蔓點點頭,這一刻竟真有一種和人分別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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