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天周一要上班,晚上就得回市區,下午大家一起燒烤。
南頌去拿蘸料回來,打眼一掃,發現林景舟不在,頓了下,敏地意識到什麼,又去尋楚瑜,楚瑜也不在了。
很難不懷疑,他們是一起離開的。
南頌抿,故意朝沒人的方向找去。
然后就在一片竹林疏影后,看到了楚瑜和林景舟。
林景舟背對著南頌,看不清臉,楚瑜在他面前蹲下,雙手到他的皮帶上,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南頌轉離開。
回去繼續跟同事們燒烤,聊天喝酒說笑,就像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
林景舟和楚瑜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一起回來,回來后,林景舟很自然地坐到南頌的邊,手就要摟。
南頌冷不丁起,笑著說:“對,我記得,那個客戶真的絕,那次還……”邊說邊坐到另一個同事的邊。
林景舟一愣,但看南頌的臉,又沒什麼不對勁,他也就當只是聊得開心,才換位置的。
日薄西山時,他們要回市里了。
林景舟想要南頌跟他一輛車,這個下午,南頌都沒跟他說過一句話,他越發覺得不對。
但南頌用無法拒絕的理由拒絕了他:“大部分人都喝了酒,雖然是果酒,沒什麼度數,但最好還是不要開車。你沒喝酒算一個,我也只在上午喝了半杯,也可以開,我們分開開車吧,要不然沒辦法送大家回去。”
林景舟舌尖抵住腮幫,只能答應。
折騰了幾個小時,總算把同事都送到家,那會兒已經夜里九點多,林景舟要跟南頌去家。
南頌又說:“我明天早上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你別來分我的
心,還是回你自己家吧。”
林景舟好聲好氣:“我不會折騰你,不會分你的心,我安靜睡覺,行嗎?”
“我還要準備會議材料,我趕時間的時候,旁邊有個人就是打擾。你回去吧。”南頌說完徑直進了小區。
“……”
林景舟覺得出南頌的疏離和冷淡,但完全想不出為什麼?昨晚他們才睡了,白天也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
難不后悔了?又不想跟他往了?
林景舟不想猜了,想直接上樓問清楚。
但想到說有重要會議,又怕這個態度是因為在煩心工作的事,不敢打擾,考慮半天,最后還是忍住了,想著等明天中午再問。
萬萬沒想到,次日中午,林景舟去南頌公司,想找南頌一起吃午飯,的同事居然說了句:“啊?你不知道嗎?南頌早上去國外出差了,要一周才回來,沒告訴你嗎?”
“…………”
沒有,一個字都沒有。
林景舟第一次對南頌到生氣。
出差這麼重要的事,他們周末兩天都在一起,那麼多時間,愣是沒跟他提起過一句,哪怕昨晚分開,也沒說!
哦,當時說的是,明天要開會,就是在騙他!
林景舟心寒,把他當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不,要“去”就“去”,都不用“揮之”,
一聲不吭,人間蒸發!
林景舟回到車上,立刻給南頌打電話,沒接,發微信,沒回。
小六爺哪兒能忍得了這個,又給南頌發一條信息:“十分鐘,不回我,我就去查你去哪里,除非你有自信,我找不到你!”
發完林景舟就把手機丟副座,從煙盒里取了一支煙,點燃,他的臉在白霧后,顯得冷峭。
很難得,小六爺把砍人當切菜的時候,也沒有過這麼難看的臉。
足足過了十分鐘,林景舟重新拿起手機,要找人去查,也就在這時候,南頌那邊發來了一張照片。
林景舟點開一看,頓時就愣了。
是周末竹林里,楚瑜蹲下的一幕。
林景舟這才明白南頌的反常是因為什麼,他立刻把電話打了過去,這次南頌倒是接了,只是沒說話。
林景舟的聲音被尼古丁熏染過,有些沙啞:“你當時看到了?為什麼不直接過來‘抓’?為什麼不問問我做沒做?你就這麼認定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他怒極反笑,“南頌,在你眼里,我林景舟,就他媽是一個追了你兩年,好不容易追到,前一晚跟你睡了,保證不會出軌,然后第二天就跟個不認識的的,在竹林里玩口±的人?你以為我是垃圾還是人渣?”
南頌平靜問:“你沒有嗎?”
“但凡你多看幾秒呢?我當時就讓滾了!”
“你讓滾了,但你們在一個多小時后,才一起回來。”
“我打電話去了!我有工作電話!”
林景
舟被氣得心肝脾肺都疼了起來,“那天晚上你不是也聽到了?我手底下的人把數據弄錯了,他修正好錯誤發來給我,我看了還是有問題,所以打電話過去又把他罵了一頓,我還有通話記錄,我可以發給你看!”
“至于什麼‘一起回去’,我哪兒知道這麼回事?長在的上,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我干涉得了?算了,我現在就去找,我讓跟你說!”
對比他的激烈辯解,南頌的語氣一直都淡的:“不用了,我信你說的。”
這個態度,這個反應,林景舟深吸了一口氣:“南頌,你本不相信我!”
“你這次的解釋,我相信,信你沒有出軌。只是經過這件事,我忽然意識到,我們之間的信任有多單薄。”
林景舟了一下:“那你就不能多信我一點?南頌,我以前是荒唐過,我真的改了,我追了你兩年,你一點都沒看到嗎?”
“說真的,很難信。”
南頌清醒道,“下次再發生類似的事,我第一反應估計還是懷疑你,我知道我這樣對你不公平,你也會失和傷心,我也覺得這樣的沒意思的。林景舟,我們還是算了吧。”
林景舟半天沒說話,接不上話。
南頌安靜了五分鐘,見他沒有開口,便掛了電話。
林景舟指間一疼,是香煙燃燒到了末尾燙到了,他連忙丟掉,但皮還是被燙紅了。
他看著那抹紅,想他們到底錯在哪一步?
為什麼別的都能那麼容易在一起,他們卻好像隔了一道深淵,怎麼都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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