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能點的外賣不多，沈宴笙看了一圈兒，也沒看到特別想吃的，索點了便利店外送。

他問得突兀，“喜歡桃還是草莓？”

“什麽？”

“那就都試試吧。”

餘燼以為他要點水果，湊過去一看才發現自己領會錯了。

男人修長手指順著瀏覽頁麵點下去，除了尺碼不對的以外，每個種類都點了一盒，購車裏塞得滿滿當當，一開始點的泡麵被在最底下。

不知道哪個外賣員會取到他的訂單。

餘燼已經在心裏決定，等下是絕對不會去開門的。

“別不好意思啊。”沈宴笙把拉進懷裏，下放在餘燼肩膀上一起看手機，“買點兒計生用品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而且你看這東西還有帶顆粒的，多神奇。”

“你這是買點兒嗎？”

便利店都快給人家搬空了。

餘燼扭頭，不久之前臉紅的沈宴笙仿佛隻是錯覺，這會兒倒是麵不改了，翻手機時還能騰出一隻手肚子，又沒懷孕，不知道在什麽。

沈宴笙評價：“的，手好。”

不知道自己小腹很薄，剛剛在鏡子裏能明顯看出形狀，那時沈宴笙手按上去，清楚覺到自己在做什麽，想到這裏，他罕見地又臉紅了一次。

他清了清嗓子，把訂單下好，“原計劃要晚兩天才能回來，但後來跟蘭登談得非常順利。”

“再加上後天……不對，現在是淩晨，要過清明。”

“你是不是要跟餘家人去掃墓？”

“不用去。”餘燼想到餘家，不太想提他們，“餘家規矩多，祖墳不準人上香，我去了也隻能在老宅空坐一天。”

更何況有人不想見，也不想見那群人，原本就沒有任何。

餘至音去世不滿一年，新墳清明不能掃墓。

但是餘燼唯一的親人。

沈宴笙在國外不太放心，怕獨自景傷，因此才買了最早的航班，連行李都沒帶就一個人跑回來。

他也認為餘家不是善茬，裏一堆麻煩事，能避則避。

“你想去看嶽母嗎？我帶著你，那群老古板們也不敢說什麽。”

“不用。”

餘燼眼睫輕，或許是後的懷抱太有安全，也有可能是不知名的緒作祟。

突然願意分一個小給沈宴笙。

“母親的骨灰不在餘家祖墳。”

“想看見我，我也想看見，所以下葬前我把的骨灰換走了。”

印象裏餘燼一直很守規矩，盡管近來種種事件證明那隻是偽裝，但這還是第一次袒自己的壞心思。

很像大人眼中的乖孩子，有一天跟你炫耀做了壞事，表有點兒得意。

違和中帶著可反差。

“那你把嶽母的骨灰藏哪兒了？”沈宴笙頂著的鼻尖問，“難不在家裏？”

餘燼說：“我不告訴你。”

“阿燼可真厲害。”

這機會得來不易，沈宴笙想笑，又想趁著時機多問兩句。

結果門鈴聲響起，是他點的外賣到了。

整整兩大袋子貨品，食與某種東西平分秋，各占一隻塑料袋空間。

外賣員神微妙，沒想到開門的是個帥哥。

沈宴笙係著一件真浴袍，黃金比例的寬肩窄腰將單薄布料撐起，微微出線條明顯的，有種雕塑般的力度，長得比明星還好看，就是氣質不太正經。

聯想到這個樓盤的房價。

外賣員滿是同地將袋子遞過去，心想他這錢估計也難掙，聽說富婆們好特殊，就算是對帥哥也不會手下留。

沈宴笙沒察覺，關上門從袋子裏翻吃的，好在廚房有微波爐。

“咖喱飯跟烏冬麵，你想吃哪個？”

“烏冬麵吧。”

現在便利店的速食味道都還不錯，偶爾吃一吃也新鮮，沈宴笙把飯熱好，拿出兩隻溫泉蛋加進去。

明後兩天剛好是周末，他得帶著餘燼把人債還一還。

寰宇地產的事兒周應麟出了不力。

還有邵為跟聞漁兩個，私底下估計沒心。

沈宴笙問：“阿燼明天有空嗎？我約老周他們吃個飯。”

“晚上有空。”

餘燼想了想，白天劇組拍定妝照，得去現場盯一盯，晚上倒是沒什麽事。

欠了人肯定得還，早還早了。

餘燼問：“你知道周哥喜歡什麽嗎？我給他補個禮。”

“周哥？”

沈宴笙停下發消息的手，眉頭微皺，“你整天對我不是沈先生，就是沈宴笙，為什麽管周應麟哥？”

“你也一聲給我聽聽。”

“不。”餘燼一口回絕，埋頭專心吃麵，“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沈宴笙。”

對麵沒人答話，像是很計較這個。

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小，“問你話呢！”

“總歸是那一套唄，沒什麽新奇玩意。”

沈宴笙把吃飯時間定下，不在意地回答，男人之間送禮沒那麽多小心思，選來選去無非是一些玩的東西。

前幾年相互送車，送馬，送托。

送過一就沒什麽意思了。

“我看老周一人形單影隻的。”沈宴笙笑得有點兒邪氣，眼見的居心不良，“要不……你給他介紹個朋友吧？”

“這禮他肯定喜歡。”

哪兒來的朋友介紹。

餘燼思考著還是送車算了，聽說保時捷新款送同保溫杯，可以拿回去泡枸杞，實用又養生。

等兩人吃完東西，差不多三四點鍾。

當初買房時沒考慮帶人回來。

主臥裏的床不大，睡兩個人略微有一點兒，沈宴笙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回來又消耗了不力，躺在床上睡很快。

臨睡前迷迷糊糊地嫌棄床小，說明天要換張大床回來。

餘燼沒好氣地說：“嫌床小就去睡客房。”

“不去。”

開被握著的手，沈宴笙手指了，追著抓了兩下，到餘燼手腕才安分下來。

他睡了。

以往餘燼總是抱著兔子睡的，對那隻玩偶很深，已經到了不抱著就沒法睡著的地步。

但現在玩偶在櫃子裏，沈宴笙睡在邊。

餘燼閉上眼，很快進夢鄉，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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