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后, 林知書每天去萬通科技上班。

件容已全部型, 最近在跟著工做程序界面。

萬鵬偶來看看況，自然是贊不絕口。問之后正式職想進哪個部門, 林知書說目前還沒想法。

“沒事，等你之后拿到畢業證來正式上班了再決定。”

林知書朝他笑，真心實意：“謝謝你，萬老板。”

天氣越來越冷，一月末，金鳴帶著林知書去了一趟萬福寺。新年快要到來，也為的申請請個好結果。

林知書不太信這些，但還是跟著他去了一趟。

回程路上，林知書手機響起。

點開，是心儀學校的錄取通知書。

金鳴還在開車，車廂里暖氣充足，煨得林知書的眼眶發紅。

偏頭看向窗外，山間樹木倒行，像是行路間無數個連面容都看不清的路人。

此時拿到必走的船票，林知書忽然想問，到底是梁嘉聿的路人，還是梁嘉聿是的路人。

可眼下問這樣的問題實在是沒意義。無論如何，林知書都會離開。

揩去眼淚，林知書去看金鳴。

“我剛剛收到offer了。”

-

兩人從山上回來，林知書請金鳴吃晚飯。

金鳴問現在該打算告訴梁嘉聿了吧？

林知書點頭，去切盤里的牛。

“我會告訴他的。”

“那我真舒口氣。”金鳴笑道，“我最怕嘉聿哥問起這件事，在他面前撒謊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林知書笑起來：“還有金爺害怕的事呢？”

“這不害怕，這珍惜，懂不懂？”金鳴悠哉地去拿酒，“你知道嘉聿哥多好，傻子才會和他對著干。”

林知書抿抿雙，說：“是啊，只有傻子才會和他對著干。”

“你打算什麼時候說？”

“盡快吧。”

“那你打算怎麼說？你一直瞞著他，他心里肯定會不舒服的。”金鳴思索片刻，提議道，“服，道個歉，跟他說清楚你的想法，我想嘉聿哥舍不得你。”

林知書安靜一會，點頭：“好。“

除夕前五天，萬通科技開始放假。

林知書和陳阿姨把過年要備的年貨全部準備妥當。這幾天接連下了幾場暴雪，外出的行人日漸減，反倒更有了過年的味道。

林知書知道梁嘉聿這段時間人在法國，問了他今天空閑的時候，請他隨時給自己打電話，因已放假在家。

原本同金鳴說自己會盡快告訴梁嘉聿，可林知書思來想去覺得若是在電話里告知，會很沒有把握，也顯得太過不鄭重。

于是決定拖到過年，梁嘉聿大概率會回來。想要當面告訴梁嘉聿。

電話打進來時，林知書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遙控關了聲音，接起梁嘉聿的電話。

“新年好，梁嘉聿。”林知書笑彎眼睛，喜氣洋洋。

“新年好，小書。”梁嘉聿也就附和，隨后又說，“不過有個疑問，我以為三天后才是新年？”

“對啊，我想提前祝你新年好不行嗎？”林知書拿著電話，整個人裹在珊瑚絨毯子下。

“當然，那我也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電話里，梁嘉聿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寬厚，偶有傳來笑聲，是林知書在他口時聽見的那種。

“今天心很好。”梁嘉聿從林知書語氣中察覺出格外的欣喜。

林知書說：“是啊，因為正在和梁嘉聿打電話。”

梁嘉聿又笑。

“放假了有什麼打算？”

“沒有，外面一直在下大雪，今年放假打算在家里度過。你呢？”

“我？”梁嘉聿短暫地停頓，“你希我回去嗎？”

林知書說：“如果你不忙的話。”

“如果我不忙的話，你希我回去嗎？”梁嘉聿又問。

林知書手掌有些冷，在自己的臉頰，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不忙的話，我希你回來。”

“我會回去。”梁嘉聿說。

林知書角上揚：“難道你原本不想回來？”

梁嘉聿語氣平和：“我當然想回去，那也是我家。”

林知書笑得要捂住自己的才不至于出聲，卻還要裝樣：“僅僅是因為這里是你家嗎？”

電話那頭，傳來梁嘉聿的笑聲，他像是有些無奈，卻也像是舒心至極。

話音傳來時并不急促，似是要林知書聽清楚。

“我想你了，小書。”

除夕前的日子因為等待梁嘉聿的到來而變得格外有期待。梁嘉聿定在除夕上午抵達南市，林知書和金鳴一起去機場接他。

金鳴原本邀請林知書同他一起和他的朋友們共度除夕，林知書謝后說了不。

出門前仔細化了妝，林知書從烏雨墨那里學來不化妝技巧，如今用在自己臉上也是得心應手。

烏黑長發已快長至腰際，明亮燈下似細膩無暇的玲瓏緞錦。林知書去理發店卷了大卷，蓬松、隨意地垂在后，金鳴見到第一眼啞然。

穿一件米白羊絨衫，下面是一條黑直筒。齊過膝蓋，出纖細勻稱的小。黑筒靴松松攏住腳踝，金鳴問：“冷不冷？”

林知書笑起來，把厚重外套放進金鳴車廂后座，而后來到了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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