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他誤解了的意思，以為在為老太太的‘醒不過來’好。

“你當然覺得好，祖母醒不過來，就沒法指控是你推下水的，溫，你何時變得如此歹毒了？”

溫強撐著沉重的眼皮，含笑看著他，毫沒有辯解的意思。

當你對一個人徹底失時，哪怕依舊著他，也能慢慢將他從生命中剔除，即使剔不掉，也能將他放在忌的角落，再也不去。

瞧，也開始學會保護自己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了。

周顧見滿臉的無所謂，目倏地一沉。

他怎麼覺得變得陌生了呢？明明還是這張臉，卻再也無法找到往日的覺。

以前回到家，只要看到含笑的眉眼，他就覺得歲月靜好。

一個半月前他醉酒，稀里糊涂跟溫上了床，莫名其妙的有了孩子。

剛開始時，他是準備勸打掉的，可事經過一番演變，最后竟了留下孩子給來養。

“溫，咱們真的不能好好過下去麼？”

好好過下去？

那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余生再無可能！

溫緩緩手他的俊臉，嘆道：“如果你不能讓時間回到你跟溫上床之前，那咱們只能相互折磨的過下去，至死方休。”

周顧的眼中涌出了厲。

他已經放低了姿態挽留，為何還要揪著那一晚的事不放？

“你一直強調我跟溫的事，那你跟秦衍呢？你們之間難道就是清白的？”

溫猛地收回手，冷眼看著他，

咬牙問：“你什麼意思？我和秦衍怎麼就不清白了？”

“清白？”

周顧嗤的一笑，緩緩站直了，從大口袋掏出幾張照片甩在了臉上，“清白到住進他金屋藏的地方耳鬢廝磨？”

薄薄的紙張順著溫的臉頰落，散在了雪地上。

溫垂頭掃了一眼，直接被氣笑。

不過是幾張花園曬太的照片，他怎麼有臉說‘耳鬢廝磨’？

“我只是借宿了幾晚，周顧，你能不能不要把別人想得這麼惡心？如果不是秦衍，我早就……”

死在了路邊！

后面的話沒說完，因為周顧猛地揪住了的領，然后用力一扯。

大襯的扣子齊齊崩斷，噼里啪啦滾得到都是。

前大片的春暴在空氣里，刺骨的寒風從鎖骨灌進去，猶如冰刀子似的，不斷剮蹭著溫的皮，原本凍得麻木的心臟又開始泛起針扎般的痛。

莫大的恥辱鋪天蓋地而來，幾乎垮了的脊梁。

“周顧，你無恥。”

倏地揚手朝他的俊臉甩去，帶著極致的憤恨。

周顧躲閃不及，生生的挨了一耳。

‘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雪夜里格外清晰。

周顧鐵青著臉，一手扣住的兩只胳膊，一手拉著前的服，湊近一看，目漸漸變得森寒起來。

那白皙細膩的雪上映襯著點點紅痕，而且不止一，整個左心房全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近似曖昧的痕跡。

“沒跟他上床？那這些吻痕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