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的微信好友,更是一場窺的快意和蓄意挑釁。
而宦暉……
他渣了。
陳瑜清剛抬了手準備敲門,門從里面被打開。
宦暉被莊斐從門推了出來,連同他買過來的吃了一半的水果也被丟砸了出來。
紅水靈的蓮霧在空中蹦跶兩下,在距離陳瑜清側臉2cm沖刺劃過,砸在了白墻壁上。
“咚”的一聲。
差點被誤傷,陳瑜清眨了眨眼,反應了一會兒,隨后反而樂了,干脆往后退了兩步,騰出一塊安全距離來,斜斜地靠在電梯邊上,看起了免費的戲劇表演。
“分手分得這麼難看?”
宦暉在好兄弟面前也顧不上面子了,連忙對莊斐解釋:“斐斐,我和,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莊斐冷笑兩聲:“是哪種關系?后羿之箭和小太的關系嗎?”
聽出莊斐口氣里的譏諷,宦暉發了急,言辭有些厲:“胡說什麼?我沒跟睡過。”
認識宦暉七八年,莊斐第一次看這個男人,覺得陌生又可笑。
“我不管你怎麼想,總之,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宦暉仍在替自己辯護:“最多就是有些語言上的曖昧行為。”
“滾。”
門被莊斐義無反顧地拍上。
連同無辜的陳瑜清,一同被拍在了門外。
宦暉沒有強行開門,莊斐正在氣頭上,肯定不愿聽他解釋。他打算等莊斐冷靜下來,再和解釋他和孟菁菁之間的關系。
戲看完了,陳瑜清閑散地吹了串口哨,提醒自己的存在。
“你怎麼在這兒?”
陳瑜清挑眉,揚了揚手中的燕窩。
燕窩是他姐托人從印尼買的,說也寄些給他朋友補補,他沒有朋友,但也懶得跟他姐解釋,所以拿來給莊斐吃。
“不過,你前友現在心頭拱火,應該也沒什麼心吃燕窩。”
“斐斐是不會和我分手的。”
陳瑜清懶洋洋地“哦”了一聲。
不知為何,宦暉總覺得陳瑜清隔岸觀火的模樣有些幸災樂禍。
果然,陳瑜清又往他傷口上撒了一把食鹽和孜然。
他再一次揚了揚手中的燕窩,欠欠地問:“怎麼樣,那你要不要拎過去送給小太?”
第4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他對兄弟的人提……
小太。
又是小太。
宦暉聽到小太三個字從陳瑜清口中不不慢甚至還有些怪氣地吐出來,頭皮發麻,剛才那兒跟莊斐據理力爭的氣勢,生生直接被攔腰折斷了。
他很后悔。
他就是一時腦,才會給孟菁菁備注為小太。
以至于,莊斐著他解開手機碼后,僅僅用了三秒鐘就輕松尋找到了目標。
莊斐說他們是后羿之箭和小太的關系。
是一語雙關罵他賤呢?還是誤會了他和孟菁菁之間有了那種關系?
沒有的。
是,他承認,是差那麼一點兒。
但是他在理智渙散的邊緣,人的最后道德防線下功抵抗住了,為莊斐守住了貞潔。
他不懂,莊斐難道不該是表揚他嗎?
可居然修養全無,還將他掃地出門,趕了出來。
宦暉和陳瑜清坐在樓下的酒吧里喝酒。
“你也要挖苦我嗎?”
宦暉如是問。
陳瑜清沒說話,一條抵著吧臺,另一條踩著高腳椅微微彎曲起,目沉沉地看著圓酒杯里的。
不知走神在想些什麼。
宦暉住酒杯一飲而盡,將心中的郁悶全數吞進肚子里,陳瑜清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推了過去,冰塊在深酒里撞,清脆又清醒。
陳瑜清恢復常,剝了顆堅果咬進里,反問:“這是挖苦嗎?”
“當然是挖苦。”宦暉不客氣地道:“莊斐不知道,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和孟菁菁沒什麼關系,微信是主加的我,每次聊天也都是先找的我,我可從來沒有先主找過。”
“哦。”陳瑜清又剝了顆堅果,右手食指搭在中指邊沿,中指指腹有序地彈彈宦暉面前的玻璃杯:“小太以死相,你改了備注?”
陳瑜清掀了掀眼皮,燈紅酒綠在他眼波里流轉過后,殘余下些許可笑與荒蠻:“小太自殺未遂后,又拿刀駕在了你的脖子上,你留下過的夜?”
“你別小太小太的,聽得我心煩。”
宦暉真心覺得他這好兄弟怪氣起來,殺人又誅心:“我承認,昨晚,昨晚是孟菁菁心不好,我才會留下來開導。”
宦暉停頓住,但很快又補充說:“但你得相信我,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相信你做什麼?”
“你是我兄弟,你相信我,莊斐才有可能相信我。”
陳瑜清往里拋了顆開心果,突然來了點頑劣年的興致,火上澆油道:“我不太相信呢。”
莊斐失眠了。
莊斐的郁悶,一連持續了好幾天。
但辦公室里的同事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因為抒發郁悶的方式,就是拼命地工作,不讓自己閑下來。
行政、人事、財務、采購,原本就兼數職,這下干脆每天把自己弄到半夜,就差住在公司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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