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安看著堵在門口的三叔六伯,不心中冷笑。
他不再理會江麒麟。兀自走回去坐好。
然后才轉頭笑看向他們,說道:“如果大家都發泄完了緒,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商量對策了?”
江麒麟第一個走到會議桌前,拉開一把椅子氣哄哄的坐下。
江大伯還猶豫一下,而后也沒了辦法,走過去坐了。
其他人陸陸續續的兀自找了位置。
江氏集團的所有東幾乎都在了,唯有江允和父親江棟不在列。
不過江時安也不指江棟能主過來,畢竟江允的事,他這個做父親的沒臉出面。
可江時安還是讓助理給江棟打了個電話。
大約20分鐘后江棟才姍姍來遲,灰頭土臉的推門走進,看著這一會議室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等了這麼久,所有人臉上都不同程度的急躁和不安。
當江棟坐下時,江麒麟第一個問道:“二哥,江允如今也不面,那合作方的人都快要把我們公司的門口都堵上了,合伙人什麼來路你也不是不清楚,萬一他們仗著只背后的權勢,對我們手……”
“不會。”江棟突兀的開口,“我相信江允不會真的不管。”
直到了這一刻,江棟都還不相信現實呢。
江時安冷笑一聲,說道:“我也相信他不會不管的。”
江時安這句話里意味深長,在場沒人理解他話里的意思,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明白。
江麒麟是最坐不住的,他說道:“二哥,你現在還不著急呢?可我著急啊,我兒子現在被人挾持在國外生死難料,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你們這到底都是唱的哪一出?反正我不管,什麼公司不公司的錢不錢的,我都不在乎,我只要我兒子平安回來,如果他不回來,這事我肯定第一個不干。”
江麒麟的話說出來,本沒人怕他的威脅。
江麒麟也是真的怕了,他是真怕自己的兒子在外面遭遇不測,畢竟山高個皇帝遠呢。
江棟又開始不說話了。
見江棟也給不出什麼好的解決方案,江時安這才收斂的面上神,說道:“你們這麼一大群人到這里來,不是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嗎?如今怎麼都不說話了?”
江時安的氣場太長,這些早就不怎麼管公司里的事的老蛀蟲們,居然都有點怕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不再畏懼江家的老太爺,反而畏懼的是這個最不被重的私生子。
江時安面熱心冷,之前許多事上大家也都看出來了,不過都不涉及自己的利益,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如今火燒到自己的眉了,這才都急起來了。
江家上一輩里,江時安的父親江濱是老大,眼下坐在上位的又是自己的兒子,他只能先帶頭開口。
江濱問道:“攸寧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說是你設計了江允?才讓江氏如今陷這種境地?你圖什麼?”
江濱的語氣有些急。
其實私心里他更樂意是自己的兒子上位,但是他又有點怕這個兒子。
雖然江濱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但是私下父子倆的關系并不和睦,更別提親近了。
反倒是那個侄子江允,更好控制些。
別看江允平時混蛋的很,但實際上卻是個心腸的,萬不會把親人趕盡殺絕。
但是自己的兒子就不一定了。
其實也怪自己,因為江時安私生子的份,江家沒有人對他重視,即便是自己的這個父親,也沒盡到過父親的責任。
如今向來,倒也是虧欠。
江濱調整了一下語氣,說道:“今天你各位叔伯都在這兒呢,你好歹給大家的說法,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和江允是兄弟……”
兄弟這個詞,江時安早就聽膩了。
江時安冷笑:“父親,難不到了這個時候,你想勸我顧及手足親?是不是也太晚了些?”
江濱的嗡了兩下,終于不再說話。
江家的外戚周云恒開了口。
周云恒是江家老太太的弟弟,也算是這里面輩分最大的長輩了。
周云恒今年已經70多了,早就不想參與集團里的事,自己就等著年底拿點分紅,養活那一大家子。
如今連分紅都難拿到,不能不急。
論輩分,江時安要他一聲舅爺爺的。
周云恒說:“時安,我不你回答那些有的沒的,如今事已至此,我們大家都聚集在一起,只是想商討個解決方案,把眼前這關先度過去,至于你和小允的恩怨,我們老一輩人不想參與,也管不著,你不如直說了吧,你有沒有好的辦法?有的話,就提出你的條件來,大家這個時候能滿足的盡量都會滿足,大家也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一直置氣,置氣解決不了問題。”
周云恒一開口,眾人忙跟著點頭,總算有人說到重點了。
江時安一般側著,一只手臂放在會議桌上,他低頭笑了。
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麼。
片刻后,他終于坐正了,雙手都放在會議桌上,說道:“我的確有解決辦法,不過這個代價或許有些大。”
江麒麟向來都是個脾氣急躁的,追問:“有辦法你倒是說啊,這麼多人都等著呢,眼看著合伙人要告我們違約,說句不夸張的話,一旦把合伙人給得罪了,告我們違約都是小事,人家那是有道上背景的,我們一個都別想好,如果這錢段時間湊不出來,江氏就要破產了。”
江時安視線輕掃過他,說:“堂叔說的沒錯,合伙人的確不好惹,所以江允一直著不敢出來,不過私里有位關系還不錯的銀行經理人,我想如果我能夠出面,這批款項沒準還能批下來,只不過需要時間,這中間的損失,恐怕不能由我來負責的,對吧?”
江時安把自己打造了一位救世主,可會議室里卻無一人激他。
大家都不是傻子,原來那個姓葉的小丫頭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江時安縱的。
否則,為什麼唯一的出路攥在他的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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