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酒中午的時候去了醫院。買了些水果,按照管薇給的病房號找過去。
到的時候梁修正在睡覺,病房里沒別人。
喬酒把水果放下,猶豫一下,在一旁坐了下來。
跟梁修不算是特別長時間沒見,但這麼一打眼,還是能明顯看出來他瘦了,臉也不太好,只睡著的模樣看著都病殃殃。
喬酒嘆了口氣,要說不知道為什麼,那純粹是胡扯。
可就算知道,如今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過了沒幾分鐘,梁修應該是不舒服,翻了個,而后一下子醒了過來。
看到喬酒他還有點懵,盯著很認真的確認了幾秒才笑著說,“真的是你。”
喬酒說,“聽聞你住院,我也被嚇了一跳,本來還想今天晚上你們去家里一頓,現在只能往后推了。”
梁修坐起來靠著床頭,“今天回來的?”
喬酒嗯了一下,梁修就笑了,“本來我還以為你得過兩天才回來,過兩天我也就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事兒沒打算讓你知道。”
他猜到是管薇說的了,“管薇只讓你一個人來?怎麼不來?”
喬酒說,“訂婚宴有一些事需要去確認,本來是想一起來的。”
梁修砸吧砸吧,屈起一條,手搭在上面,姿態還愜意,“正好我哥不在這,來了還能自在點。”
是了,他一提這個喬酒才想起這回事兒。
管薇訂婚了,梁修晉心里也應該不舒坦。
之前梁修晉還拜托打聽管薇的想法,若是確定心意,讓知會他一聲。
自己這邊都一團糟,也沒來得及跟他通個氣。
等了等問,“梁先生最近還好吧?”
“不好。”梁修說,“我們兄弟倆都一個樣。”
> 停頓了幾秒鐘,他說,“其實我一直以為管薇會回頭,畢竟,我們都見過我哥的模樣,那麼的人,怎麼會輕易放手呢?”
他眉頭皺了起來,“就應該像你一樣,放不下,挫磨對方一段時間,然后原諒他。”
喬酒抿著,猶豫一會兒才說,“不一樣。”
可哪里不一樣沒說。
梁修等了一會兒轉頭看,眼神慢慢的沉了下去。
一個人的眼睛是會說話的,那里面明顯有千言萬語。
喬酒不能說全都讀懂,但也明白一二。
……
陸逢洲在家帶孩子,中途一直瞥著手機。
最后實在是不耐煩了,他低頭看著小家伙,“你媽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要不我們給打個電話?”
小孩子肯定是聽不懂的,只是無意識的啊了一聲。
陸逢洲點頭,“你也是這麼覺得?你想了?行行行,那我現在打電話。”
電話撥過去很快被接通,喬酒問怎麼了。
陸逢洲著臉,“兒子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喬酒停頓了幾秒才忍不住的嗤笑,“要點臉吧,那麼大的人了。”
又過兩秒說,“我已經在路上了。”
“在路上了。”陸逢洲轉頭對著小孩,“聽到了麼,馬上就回來了,別急。”
喬酒直接就把他的電話給掛了。
陸逢洲把手機扔在一旁,
又把小孩抱過來,親了親,“你媽最近脾氣越來越大,可怎麼整。”
喬酒去逛了下超市,買了點兒菜回家。
陸逢洲耳朵很靈,聽到電梯上來的聲音,趕抱著孩子過去開了門。
果然電梯一打開,喬酒出來了。
陸逢洲笑著,“兒子想你都想哭了,快過來哄哄。”
小家伙咧著一張,笑的哈喇子直往下流,眼睛圓溜溜清亮亮,哪里有哭的模樣。
喬酒進門把買的菜放下,“陸逢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稚了?”
把小孩接過去,“都不像你了。”
陸逢洲湊過來,把和孩子一起抱在懷里,聲音突然就低沉下來,帶著百分百的認真,“那你喜歡從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這個問題還真的把喬酒給問住了,除了對自己心狠手辣這一點,喜歡從前的陸逢洲。
但是想一想,也喜歡現在的他。
等不到的回應,陸逢洲就低頭親的額頭,又輾轉到了邊,“我現在這樣不好嗎?”
喬酒扭了一下子,趕從他的懷里出去,“我買了些菜,你拿去廚房洗洗。”
陸逢洲看著泛紅的耳,角勾起來。
……
傍晚的時候管薇來了,帶著明航。
管薇進門就奔著小家伙過去,抱著親了又親。
明航跟陸逢洲去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看見管薇那樣有點兒無奈,“這麼喜歡孩子自己又不愿意生。”
陸逢洲說,“生不生這個,主要看你。”
他意有所指,且表現的很明顯。
喬酒表拉下來,“你別在那瞎出主意。”
明航笑著開口,“還是得征得的同意才行。”
小孩子突然在管薇懷里扭著子哼唧起來,都不用陸逢洲和喬酒提醒,管薇自己就明白怎麼回事兒。
抱著孩子起,“這是要換尿布了。”
喬酒跟一起進了里邊的臥室,看著管薇手腳麻利的給小孩子換尿布。
說,“現在想想,林先生這人不錯,你選他也是明智的。”
明航跟梁修晉不一樣,倆人子就南轅北轍。
梁修晉跟陸逢洲比較像,清冷又帶了點高傲。
明航溫文爾雅,周到,又能顧全大局。
管薇作停了停,然后嗯了一聲,“他對我很好,跟他在一起很安心,我之前不知如何選擇,總怕走錯了耽誤自己也耽誤別人,可是后來想一想,我純粹就是自己矯。”
回頭看著喬酒,“我媽那天跟我說,要是明航娶了別人,我會不會難。”
緩了口氣,“我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難,真的很難,氣都要上不來了。”
說,“我應該是他的,但是自己太矯了,又總覺得他不會離開,才作天作地。”
跟民航在一起,小脾氣沒耍,分手也提過,惹得他紅了眼眶。
可即便那樣,他也沒說過重話。
想到自己從前跟梁修晉在一起的所有過往,永遠是在妥協,在退讓。
管薇說,“我不想錯過他,我想好好彌補從前對他的所有虧欠,就這樣吧,這樣也好。”
喬酒緩緩嘆了口氣,不知是該替高興,還是替梁修晉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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