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里的人沒下來,一只手搭在車窗口,手里夾著煙。
喬酒還站在窗戶旁,有些距離,看不太清楚樓下那輛車里的人是誰。
但管薇明顯認出來了,眉頭皺了皺后恢復正常,“哦,那是我認錯了。”
接著又說,“行吧,等哪天你有時間,我再請你好好喝一頓,你先忙。”
電話掛斷,管薇站直子,整理了一下服,再沒看窗外一眼,轉回到沙發旁,坐在了明航邊。
喬酒輕輕的拍著孩子,不自覺的又往樓下看去。
對管薇還算了解,認不出車窗上搭著的那只手,但從管薇的反應上分析,也差不多能猜出來樓下的車里到底是誰了。
風水流轉,終于轉到了這個境地。
明航正在跟陸逢洲和江清晨聊天,管薇坐過去,他轉頭看了看,角帶著笑,拉過的手,十指扣。
管薇靠著他的胳膊,聽了幾秒,也參與進幾個人的談話中。
喬酒等了等,手將包間的窗簾拉上,抱著孩子去了陸逢洲旁邊。
因為孩子在,大家沒怎麼煙,酒也就喝的不多。
江清晨明天還要工作,陸逢洲公司也有事兒,所以沒熬太晚,只聊了個盡興,大家就散場了。
下樓走到酒吧門口,讓喬酒意外的是那輛車還在對面停著。
不過此時車窗是關著的,看不清里面是誰。
喬酒下意識的去看管薇,管薇只在出酒吧門的時候瞟了那邊一眼,再沒看那個方向。
小家伙已經睡了,在陸逢洲懷里乖乖巧巧。
管薇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小臉蛋,“好了,回去早點休息。”
宋織困的不行,江清晨先一步帶著離開。
陸逢洲的手下也開車過來了,喬酒跟陸逢洲上車,隔著車窗對
管薇擺擺手。
這邊車子剛啟,喬酒就注意到對面那輛車的車門打開了。
果然下來的是梁修晉。
司機將車子開出去,喬酒只能從后視鏡里看著梁修晉一步步的走向管薇。
明航原本是要走的,看到梁修晉過來他意外,又停了下來。
車子開走,最后在后視鏡里看到的也只是那三個人站在了一起。
喬酒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陸逢洲正在低頭親孩子,有些意外,“嘆氣干什麼?”
喬酒說,“梁先生來了,我們在樓上的時候,他一直在樓下車里。”
陸逢洲挑了下眉頭,有點沒忍住笑了,“多余。”
確實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現在的舉真的很多余。
……
看到梁修晉,明航眼里并沒有驚訝,他把管薇挎著自己胳膊的手拿下來握在掌心里,“梁先生來了,今天是很忙麼,訂婚宴上沒看到你。”
“不忙。”梁修晉說,“你們訂婚宴我去了。”
明航擺出驚訝的表,“是麼,那可能是我看了,實在是今天來的人太多,照顧不周了。”
梁修晉沒解釋太多,轉頭看管薇,“恭喜。”
管薇對著他點頭,“謝謝。”
梁修晉等了等,抬手遞了個東西過去,“禮。”
管薇稍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接。
還是明航抬手接過來,“梁先生
客氣了,我替阿薇謝謝你。”
管薇抿著,等了等就了一下明航的手,“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吧。”
如今這氣氛不能說特別差,但絕對不好。
今天累一天,實在不想再分出心思應付這種局面。
明航嗯了一聲,再次看梁修晉,“梁先生,時間不早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哪天有空請你喝酒。”
梁修晉沒說話,看著明航牽著管薇轉去了車上。
他雙手兜站在原,頭微微歪著,原本面無表,不過幾秒鐘后突然低聲笑了,滿是自嘲。
這邊轉剛回到車上,兜里的電話響了。
梁修晉出來看了看,接了,那邊是梁修。
梁修開口問,“你是不是開我車出去了?”
梁修晉靠在椅背上緩了口氣,“這你都知道。”
梁修在那邊沉默下來,原本不知道,但仔細想想管薇的話,捋也捋明白了。
他等了會說,“我這邊相親結束了,回來吧,一起喝一個。”
梁修晉笑了,“怎麼了?沒功。”
“不是。”梁修說,“功了,就吧。”
梁修晉順勢調侃,“功了你還這副要死不活的語氣。”
說完反應過來了一些事兒,他又閉了。
……
清晨的時候,喬酒聽到了小家伙的哭聲,翻了個要坐起來,結果陸逢洲按著的肩膀,“我來吧。”
他起床去給小家伙泡了,喬酒閉著眼睛等一會兒,沒了哭聲后又繼續睡了過去。
等著再次醒來已經是上午了,
昨晚被陸逢洲鬧騰的后半夜才睡,早上實在是沒力氣。
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坐起,然后就覺到不對勁兒。
把手抬起來,無名指上不知什麼時候被套上了個鉆戒,鉆石大的有點夸張。
跟陸逢洲結婚的時候不是沒買過鉆戒,后來離了婚,太多的事,也沒記得鉆戒是留給陸逢洲還是放到哪里去了。
手上的鉆戒明顯是新的,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買的。
喬酒又轉頭另一邊,嬰兒床上的小家伙睡得安安穩穩,應該是吃飽喝足了。
洗漱一番從房間出去,陸逢洲不在家,不過冰箱上著便簽紙,告訴早飯在鍋里熱著。
這個時間早過了吃早飯的點兒,不過沒力氣再做了,先端出來墊了墊肚子。
吃飯的時候翻了一下手機,手機上干凈,陸逢洲給套了個戒指,也沒留言說一聲,全靠自己發現。
喬酒順手把電話給陸逢洲撥了過去。
那邊接的快,一開口就掩不住語氣里的笑意,“才醒?”
喬酒哼哼,里有食,說話就含含糊糊,“怪誰呢。”
隨后問,“你什麼時候買的戒指?”
“很早就買了。”陸逢洲說,“那時候你還沒原諒我,所以一直也沒給你,昨晚趁你睡著翻出來了。”
昨晚倆人折騰到后半夜,累的直接睡了,他居然還有心思起來翻戒指,而且今天一大早又起來帶著孩子。
男人的力有的時候真的是個謎,不知道底線在哪。
陸逢洲問,“喜歡嗎?”
“像個暴發戶。”喬酒本來想夸兩句,可實是在昧不住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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