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卻哭的停不下來,也真是奇怪,圈裏的明星上升路誰不是一路黑料闖過來的,經曆這麽多風浪,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而網上那些惡評,以為也早已經習慣了。
可今天好像突然又不習慣了,一聽到沈宴時的聲音都覺得委屈的要命,好像是天下最委屈的人。
十分鍾後,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商務車的旁邊。
沈宴時拉開車門下來,大步走過來,司機連忙按開了車門,沈宴時一手扶著車頂部,探進來,就看到向暖眼睛紅紅的坐在車裏,臉上淚都還沒幹。
晚上視線不大好,車裏也沒開燈,隻有約的路燈進來,看不大清的臉,就那雙霧蒙蒙的眼睛格外醒目,那快溢出來的淚水像反似的,刺的他心口疼。
還哽咽著,卻很要麵子的用手背臉上的淚,不知道了多次了,瓷白的臉都被紅了。
“你怎麽這麽快?”
他原本滿肚子的火氣,這一瞬間好像消散了幹淨:“你哭這樣我慢的下來?”
怔了怔,看著他眸沉沉的臉,有些委屈的癟。
他見不得這副樣子,看著心疼的要命,恨不得立刻把那幫鱉孫給碎萬段,但上還是很生的哄著。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多大點事,哭這樣?”
向暖突然傾向前,抱住了他,漉漉的臉蹭在他的口,兩手抓著他的西裝外套,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他抬手輕輕著的發:“別哭了,會沒事的。”
甕聲甕氣的問:“你不生氣嗎?”
哭這副樣子他還生氣?這他媽都快給他心疼死了!
他冷哼一聲:“回頭再跟你算賬。”
他沉沉的吐出一口氣,直接拉住的手腕,把從車上拉下來,然後拉開自己車的副駕門,給放進去。
他繞過車,回到駕駛位,一腳油門,驅車離開。
他沒帶回南春灣,現在這事兒鬧出來,不知道多記者堵在那等著呢,他帶去了他名下的一個別墅,之前也是常住的地兒。
這塊別墅區更私,他那棟在最裏麵,驅車進去,越走越安靜。
終於停下。
“到了,下車。”
他拉開門下車,向暖才磨磨唧唧的解開安全帶,他拉著進去。
拉開門,打開了燈,的臉才清晰起來。
他眉頭一皺:“眼睛都腫這樣了。”
向暖這會兒已經沒哭了,想起自己剛才的失態,又覺得怪丟臉的,吸了吸鼻子:“昨天沒睡好。”
“你先坐會兒。”
然後自己去了廚房,拉開冷凍櫃,拿了一包冰塊出來,又拿巾包好。
向暖這會兒老實的很,大概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真乖乖的在沙發上坐著,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的,老實的看著他。
沈宴時心裏冷笑,原來也是會看臉的,平時對他的敷衍果然都是故意的。
“眼睛閉上,我給你冰敷眼睛。”他語氣不善。
向暖仰著頭閉上了眼睛,他站在的前,拿冰巾給敷眼睛。
“今天到底怎麽回事?”他終於還是問了。
但向暖現在卻一點不怕了,聲音還沙啞著,但卻滿滿的不服氣。
“有個服務員把咖啡灑我上了,我想著回房去清洗一下,艾米和化妝師也被支開了,房裏本來就我一個的,後來秦安突然進來了。”
沈宴時語氣沉了許多:“是秦安搞的鬼?”
“不是!”慌忙拉住他的手,扯開了眼睛上冰敷的巾,解釋道:“不是他,他也是聽說有人要害我,擔心我出事,所以才闖進來的。”
沈宴時眼睛森寒了幾分,帶著幾分冷笑:“他說你就信?要是他自導自演呢?”
向暖本來想再辯解幾句,但一看到他森森的眼睛,後背竄起來一陣涼意,求生突然上來了,當即選擇順著他說了。
咽了咽口水:“你說的也有道理。”
他卻突然掐住的臉,語氣森然:“你是真的覺得有道理嗎?”
向暖:“……”
沈宴時冷哼一聲,撒開了手,繼續給冰敷眼睛:“秦安怎麽進的門?”
“他說在門口撿到的房卡,後來我們被困在房裏,我意識到不對勁,想著趕把他推出去,可我從貓眼看了一眼,就這麽兩分鍾的時間,走廊外麵已經堵滿了記者了。”
“我當時就沒想開門了,可沒想到突然有服務員來刷開了門,說是我了客房服務,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沈宴時臉沉了下來:“還真是好大一場局。”
這分明就是要把向暖往死裏整的。
“這事兒能,肯定是和酒店有勾結。”沈宴時突然想到了什麽,眸微凝。
向暖今天的活在名庭酒店,這是曹家的產業。
他眼神鷙了幾分,語氣卻和克製著和緩:“敷完眼睛你先睡吧,什麽事明天再說,網上風浪再大也打不到你上來,別急。”
向暖其實已經踏實下來了,從看到沈宴時的那一刻就已經踏實下來了。
又拉開他給冰敷的手,漉漉的眼睛仰頭看著他:“你怎麽不問我?”
“問你什麽?”
“問我是不是真的和秦安……”
聲音梗了一梗,抿住了。
他那麽介意秦安,以為他在看到新聞的第一時間就會懷疑和秦安是不是還藕斷連,是不是真的背著他糾纏不清了。
可他卻一句也沒問。
好像他從始至終都相信是無辜的。
其實這背後的設局之人,要的並不僅僅隻是敗名裂,還想要沈宴時因此對誤解,甚至和決裂,所以一直害怕著。
可分明局已經功,誤解的隻有外麵的人,沈宴時還是信。
心裏的,有種難以言喻的滋味。
他冷笑:“我諒你也沒這個膽子。”
向暖呆了一呆,頓時有些氣悶的別開頭,不看他了。
真是討人厭!
“躺著敷吧,脖子都撅折了。”
躺到沙發上,從他手裏把冰巾拿過來,自己放在眼睛上,不想看他。
沈宴時坐到沙發上,給掌住了冰袋,的手放鬆下來,幹脆閉上了眼。
大概是哭累了,也可能是心裏放鬆下來,眼皮子一閉上就昏昏沉沉的,困意席卷而來。
沈宴時聽到勻稱輕淺的呼吸聲,拿來冰袋,看到已經睡著了。
眼睛還腫著,臉上有些淚痕,又被淚的手的通紅,看著狼狽又可憐。
他指腹輕著的臉,鬱鬱沉沉的眸子裏有些心疼,沉默了許久,才緩聲開口。
“我隻是覺得,你應該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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