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宴時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很難得有睡的這麽舒服的時候。
看來還是得睡前多運。
向暖習慣睡懶覺了,這個點還醒不過來,他直接把從被窩裏挖出來了。
“這才幾點,拍婚紗照又不是什麽正經事,你著什麽急。”向暖眼睛都困得睜不開,甕聲甕氣的抱怨。
沈宴時坐在餐桌前,拿勺子敲了敲碗,不爽的道:“拍婚紗照不是正經事?這是一生一次的大事。”
向暖現在正是上升期,平時忙的跟陀螺一樣,本沒空閑,也就是最近醜聞鬧的太大,工作暫停了才能有時間。
所以沈宴時就安排了提前拍婚紗照,不然訂婚宴上連個像樣的海報都沒有。
向暖木著臉喝粥:“知道了。”
沈宴時手機突然又響了,向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爺爺”。
垂下眸子,捧著碗喝粥,當做沒看到。
家裏的電話已經幾次三番的打來了,沈宴時再不接也不像話了,他了眉頭,拿著手機出去外麵。
“爺爺。”
電話裏老爺子憤怒的聲音:“你是無法無天了是不是?出了那麽大的事,竟然還在派發訂婚宴的請柬?沈家的臉麵都不要了是嗎?!”
沈宴時眉宇間已經有些不耐了,卻還是克製著平靜:“訂婚宴不是早定了嗎,現在按著流程辦而已。”
“你別跟我裝傻充愣!”老爺子怒喝:“那個向暖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新聞都已經登了多天了,這種人娶進家門,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沈宴時聲音涼了幾分:“我會看著辦。”
“你敷衍我!我告訴你,你要是執意辦這場婚事,你就等著當個笑話!沈家絕不會參加這場訂婚宴,我也決不允許這種人進家門一步!”
老爺子憤怒的掛斷了電話,沈宴時眼神都鷙了幾分。
他收起手機,走回餐廳的時候,他的臉已經恢複了平靜。
向暖已經吃好了,剛把自己的碗收進了洗碗池,出來看到他:“你的粥要涼了。”
他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著勺子準備繼續喝粥,卻突然沒了胃口。
他放下了勺子,看著向暖。
“你怎麽不問我?”
向暖愣了愣:“問你什麽?”
“剛爺爺打電話來,你不問我他說什麽了?”
彎:“這有什麽好問的?”
現在乖巧的不像話,好像回到了從前,可他心裏卻很不爽。
“你不擔心我家裏會不會不答應我們結婚的事?從你出事到現在,你一句也沒問過。”
“你不也沒跟我說?”向暖莫名其妙。
“我不說你就不問?你現在這麽懂事了?”他還來氣了。
他想著以現在的脾氣,怎麽也該質問他一番,興許還要賭氣說不結婚了,然後和他吵一架。
可什麽也沒說,好像真的忘記了這件事。
疑的看著他:“不是你天天讓我恩點,懂事點嗎?”
沈宴時:“……”
“你什麽時候這麽聽話過?”
向暖看著他:“所以你到底在不高興什麽?”
他梗了一梗,一時說不上話來。
他也說不上來在不高興什麽,隻是分明知道發生了什麽,卻什麽也不問,現在那麽乖,他又覺得很委屈。
他冷哼一聲:“你是不是不在乎我們結婚的事?”
“我哪裏不在乎了?禮服也定了,請柬也發了,今天去拍婚紗照,下周去領證,這不是都按著你的安排來的?”
“那你呢?這都是我的安排,你怎麽想的?”
向暖愣愣的道:“我想著按你的安排來。”
“那你不擔心嗎?婚禮萬一辦不了?還是你本不在乎能不能辦?”
向暖看著他沉沉的眸子,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我的確不大在乎婚禮能不能辦。”
沈宴時臉瞬間難看,戾氣突然暴漲,眼看著就要蓄勢待發。
牽住了他的手:“這次不能辦,就下次辦,反正你都跟我求婚了,又跑不了。”
他怔了一怔,心髒好像被了一下,有種難以言喻的滋味。
看著他,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婚禮什麽時候都能辦,但我不會放手的。”
這是第一次堅定的抓住他的手,他眸怔忪著,看著纖細的小手牽著他的手,緩了好久才回過神。
“怎麽了?不樂意?”拉著他的手搖了搖。
他猛然站起,將抱進懷裏。
陳嫂剛從廚房出來,準備收碗,一看到這場麵,臉變了變,立馬轉走人。
向暖被他按進懷裏,仰著頭才能呼吸到新鮮空氣,扯了扯他的襯衫:“出門了,一會兒要晚了。”
他下枕在的肩上,鼻尖在頸窩蹭了蹭,聲音微啞:“暖暖。”
他難得醒著的時候這麽溫,向暖突然心都要化了。
輕聲問:“怎麽了?”
他含住的耳垂:“我們做一次再出門吧。”
向暖:“……”
太突突的跳,咬著牙:“沈宴時!你給我滾開!”
他的手已經不安分的探進了的子下擺,細的吻順著的耳垂脖頸蜿蜒而下。
都跟他告白了,他做一次不過分吧?
“你還拍不拍婚紗照了!不是你說的時間張?!”向暖惱火的要命,手推他卻紋不。
他吻著的脖頸,含糊的敷衍:“我想了想,婚紗照在婚禮上拍也是一樣的,這個可以省。”
向暖:“……”
剛是誰教訓說拍婚紗照是一生一次的大事的?!
真的要夠這個滿跑火車的男人了!
他直接掐著的腰把抱到了餐桌上,向暖臉漲的通紅,拚命掙紮:“陳嫂還在!”
“早走了。”
他膝蓋抵開了的,堵住的。
他手機響了。
向暖掙紮著偏開頭,息著:“你手機響了。”
“不管他。”
過了一會兒,手機終於停了,門鈴響了。
向暖抓住他胡作非為的手,漲紅著臉:“有人來了。”
沈宴時眉心狂跳,媽的是哪個掃興的狗東西?!
他作頓了頓,向暖立馬掙開他的手從桌上跳下來了,整理子。
沈宴時著臉去開門。
打開監控一看,站在外麵的人是曹斂和龔念。
他冷冷的掀,他還以為他能多撐幾天呢,這麽快就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