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是不是有兩來著……

然后尤莉就覺到漉漉的吻落在耳垂，他的舌尖緩慢而溫地勾勒著的耳廓。

低啞的嗓音在耳畔，漫不經心道：

“是有兩個。”

“可以有，可以沒有。”

“你要不要？”

第72章

尤莉：……

還、還有這種作嗎？

這就有點超出的知識范圍了。

但兩個確實離譜了！

正常況下怎麼可能辦到！

“……都和你說了不要在這種時候讀我的心了啦！！！”

話一出口, 連尤莉也詫異于自己此刻的聲線。

嗚嗚咽咽地，像忍耐著什麼的小貓，全然不知道自己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很好聽。”

忙碌著的卡厄斯還能出空來點評一句。

尤莉已經不知道要擺出什麼表了, 捂著臉, 一種奇異的戰栗和恥充斥著的腦海。

思想被肆意讀取，這種心靈上的赤比上的一不掛更加讓人惶然不安, 因為知道此刻每一分每一秒的愉悅與栗都在毫無保留地分給另一個人。

“讓我看清楚一點。”

卡厄斯將捂著臉的手撥開，窗外月皎潔, 足矣讓他將下看得分明。

從失去神格之后, 他其實很再用讀心的能力。

即便是不需要主去聽, 那些人類的、丑陋的也會從他們貪婪的祈禱聲中不斷傳遞到他的耳中。

但卻是個例外。

不必特意去讀心, 的所有想法都寫在了臉上，偶爾突發奇想聽聽的心聲, 聽到的卻也只是諸如“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困了想睡覺”之類無用的容。

并非全無人類的貪，但卻又很容易就被滿足，野心只有指甲蓋那麼大, 吃了一頓好吃的就能讓一整天都維持愉快心。

就連此刻，他認真讀取的心, 讀到的也都是些“我今天到底穿的什麼的”“為什麼他不拉窗簾”“可惡他肯定看見我的贅了”這種奇奇怪怪的容。

神祇的眼底浮現淡淡笑意。

“沒有贅, 即便有, 也是我喜歡的一部分。”

其實的很聽話。

知道哪里該長, 哪里不該長, 十八歲條以后尤為明顯。

“……不、不公平！”

纖長的指甲陷他的背脊。

眼尾泛紅, 尾音有些不自然的虛浮。

“為什麼, 只有你能聽見我的心聲？我卻聽不到你在想什麼？”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麼？”

月夜下，那雙灰藍的眼眸如倒影月的清泉。

“想……？”

“好。”

卡厄斯的指腹輕輕拂過臉頰，他俯首, 額頭與的額頭相。

記憶和思想在此刻同調。

一瞬間，的意識仿佛墜廣袤無垠的星河，濃稠的黑暗與抑的靜寂將包圍，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周遭一切都是冰冷的死。

沒有空氣，沒有聲音，像是一個人被拋棄在了黑暗的深淵。

無論如何瘋狂大喊，甚至連回音都無法傳來。

那是能將人瘋的永恒孤寂。

“莉莉，莉莉——”

耳畔有人在喚的名字，將從無底深淵中喚回。

尤莉睜開眼，有點茫然地，無聲地啜泣。

神祇吻去的眼淚。

“不必害怕，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只是須臾片刻的同調，那樣的絕與痛苦就幾乎將吞沒。

尤莉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的人是如何在那樣的世界中無法計數的時間。

極度的死寂，與另一個極端的嘈雜。

無盡的歲月是他的監牢，強大的力量是他的刑者。

遙遠神座上無聲端坐的神祇俯瞰人間時，看到的究竟是怎樣的景象呢？

“看到了你。”

他如此回應。

尤莉愕然怔住。

“從現在開始，我要你與我共你的愉悅與痛苦。”

他的很薄，語調也低而輕，如果不是因為他此刻的每一個作都輕而溫，他的話仿佛是什麼魔鬼的低語。

“我賜予你永恒的生命，磅礴的神力，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為你奉上，但這一切并不是沒有代價的——”

“我要你余生所有的時間。”

“以及，你炙熱濃烈，永不熄滅的。”

目繾綣，憐地捧著神祇的臉龐溫落吻：

“這不是代價，你知道我會的。”

他用仿佛嘆息一般的聲音輕喚的名字。

下一秒，痛楚與歡愉同時淹沒的神智。

的腳趾微微蜷，等到那一陣奇異的覺褪去以后，才明白卡厄斯話里的意思。

共。

此時此刻，他們的與神都是共通的。

痛覺是雙倍的。

嗯……

爽也是雙倍的。

并且因為雙方都能覺到對方的緒和覺，所以技水平也突飛猛進，無師自通的神祇很快清的所有，于是時常能聽到他啞著嗓問：

“……是這里嗎？”

尤莉渾戰栗，尾椎骨都是麻的，掙扎了一下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