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瑤說著,視線下移。
看著手腕上剛愈合的疤,神微沉。
突然就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能怪誰?
怪景瑤自己天真。
明知道蘇驚白的家世背景,他的妻子必然是門當戶對的聯姻對象。
明知道蘇驚白人那麽多,卻沒一個人敢逾矩多要。
偏偏景瑤就天真。
天真的以為自己會是那個例外。
自己拎不清,也不怪別人看不起。
不過。
好歹景瑤知道什麽放棄。
蘇驚白這……
“先是允許我留在邊,答應包養。”
“再是包養之上,任我提要求。”
“蘇總,是不是我再堅持堅持,你能答應娶我啊?”
蘇驚白頓時皺起了眉頭。
神染上不悅,鬆開了摟著景瑤的手。
打量的視線,審視著景瑤。
“別得寸進尺。”
“那就是不能嘍。”
“沒有談合作的基本籌碼,那蘇總憑什麽覺得,你在我這,還那麽值錢?”
說完,景瑤了冰涼的雙臂。
凝視著蘇驚白。
知道,蘇驚白今晚的到來,以及他的那句“像以前一樣”,其實已經是低下了他高貴的姿態。
可……那又怎樣?
他是天王老子嗎?
他低頭有什麽可稀罕的?
“蘇總,你是個商人,及時止損的道理,不用我教吧?”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你也沒什麽可讓我圖謀的。”
“所以,我希,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談這個。”
景瑤說完,扭頭就走。
蘇驚白這回沒有再攔。
長長的呼了口氣。
可算是說明白了。
“辛靈清,也慘的覺。”
上樓梯的時候,景瑤突然慨了這麽一句。
蘇驚白,是個極其合格的商人。
卻不是個知冷知熱的人。
……
第二天,景瑤請了假。
沒去上班。
去了趟房產中介所,開始看房。
一連看了十好幾套,都沒有中意的。
“道路彎弓向樓房,反弓路不吉,不要。”
“後寬前窄,兇宅,損兒傷,不要。”
“灶放西南,火燒天門,家財破敗,不要。”
房產中介都快哭了。
這小姑娘家家看著年紀不大,講究怎麽這麽多?
“這家不錯。”
看了一套房出來,站在樓道裏。
景瑤頓了頓,盯著對門的鄰居家出神。
“你都沒進去看到戶型,就說不錯?”
房產中介表示:無語。
景瑤抿,沒說話。
跟房屋沒關係。
是這家人的氣場。
穩中帶吉,正中帶紫。
“這家人,從政從,家風淳厚,正直睿智,有錢的很。”
話音剛落。
對麵卻傳來開鎖的聲音。
下一秒,房門從裏麵打開。
一警服的左雲霆出現在門後。
景瑤一愣。
左雲霆也是一愣。
“你是警察啊?”景瑤率先開口道。
“啊,對,好巧,你……來看房?”
“恩。”
景瑤點了點頭。
回,看著那房產中介。
“就這家,給便宜點。”
“哈?你剛不是說,不吉利?”
景瑤麵不改:“我能改。”
改改風水而已,簡單。
能挨著這家人做鄰居,招財。
“給我便宜五百,立馬簽合同。”
“這殺的也太狠了吧?租不了租不了。”
房產中介連忙擺手。
這又不是菜市場,殺價還有這麽殺的?
不給便宜?
行。
“勞駕,有紙巾嗎?”
景瑤偏頭,看著左雲霆。
左雲霆一愣,“啊,有,我給你拿……”
急忙回屋了幾張紙,遞給了景瑤。
景瑤接過來,捂在了鼻子底下。
然後,對著中介勾了勾手。
中介迷茫的湊了過來。
“你有病。”
中介:……
冒犯了。
有話說話,咒他幹嘛?
臉難看了起來,中介剛要開口罵人。
就聽見景瑤幽幽的補了一句。
“你爸胃癌去世的吧?”
“你也快了,趁早去治。”
左雲霆在旁邊都聽傻了。
這姑娘說話,句句都像是要挨揍的樣子啊!
可誰知道,那中介卻沒生氣。
反而一臉驚奇。
“你怎麽知道我爸胃癌走的?”
“便宜五百。”
鼻已經了一張紙巾。
景瑤歎了口氣。
流鼻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以後還是得悠著點。
“這……”中介還是有些猶豫。
景瑤也不急。
“你今天去查,明天給我答複就行。”
“就這麽定了,我走了,明天見。”
說完,景瑤背好了包,扭頭就走。
左雲霆見狀,急忙鎖上了家門,跟上。
“景小姐……”
已經走到電梯口的景瑤腳步一頓。
他怎麽知道姓景?
“有事?”
“沒有,隻是剛好下樓。”
左雲霆有些心虛的笑笑。
“我左雲霆,是A市公安局刑偵隊隊長。”
“昨天在醫院撞到你,抱歉啊。”
“沒事。”
景瑤回了一句,眼神微沉。
腦海中幾乎是立刻,響起了似曾相識的一聲“雲霆哥哥”。
哦,想起來了。
小時候,容蒹葭有個好的閨。
六歲之前,還經常去對方家串門來著。
那家人的孩子,似乎也有個雲霆的。
隻是後來兩家斷了來往。
那時候又小,幾乎沒什麽印象了。
想了想,腦海中生死簿翻——左雲霆。
瞳孔瞬間一。
粘住了?
不對啊。
孟婆湯灑下來的時候,正翻著景瑤的生平。
所以粘連的書頁,都是跟景瑤相關的人。
這左雲霆,跟景瑤素昧平生。
能有什麽關係?
“景小姐,是家裏獨生?”
電梯裏,左雲霆看著不停變換的數字。
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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