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中翻滾的憤怒，無發泄。

褚天闊干脆抓起正在喝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

之后他怒吼：“再拿酒來！”

管家沒有去拿，而是態度和氣地提醒：“醫生建議您不要喝酒，您還是……”

“閉！”

褚天闊一聲怒吼，便嚇得管家不敢再說話。

可他的沉默并沒有讓褚天闊消氣。

褚天闊反而一把抓住管家的脖子，并不斷收手指。

同時，他森地開口：“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添堵，看了就心煩！”

管家已經無法呼吸了。

臉白得像紙。

周圍的傭人看到這一幕，嚇得夠嗆。

卻沒一個人敢說話。

因為這種況下但凡開了口，下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

還好，電話鈴聲響起。

褚天闊這才松了手，再像丟垃圾一樣，把管家丟在地上。

直到褚天闊的影從客廳里消失，才有傭人過來扶起管家。

扶著管家的傭人忍不住埋怨起來：“先生的脾氣，越來越難以捉了。”

管家深深呼吸了幾下，臉才勉強恢復了一些。

而后他啞著嗓子，說：“爺也是看了那個人的新聞，才難以自控。”

“那就不能不看？惹了一肚子氣，最后還是我們這些人遭殃，沒準哪一天還會死在他手里！”

“如果害怕，也可以離開。”

一聽這話，傭人不吱聲了。

倒不是這人有傾向，明知道危險也不走。

而是褚天闊給的太多。

褚天闊雖然脾氣不好，但出手著實闊綽。

這里隨隨便便一個傭人領的薪水，都比得上一個高級白領了。

所以即便心生怨言，也沒有人打算離開。

管家自然知道傭人的心思，他嘆道：“日后都小心些吧。”

周圍無人說話。

房間里的氣氛，無比抑。

……

學校午休時間，厲茉凝和同學凌小小吃過午飯，坐在小樹林的長椅上聊天。

凌小小格活潑，長相甜。

講話的時候，手舞足蹈，繪聲繪，很有染力。

而且與厲茉凝格相投，兩個人總能聊到一起去。

可是今天，都是凌小小一個人說話。

邊的人，沉默了好久。

凌小小不了這家伙的沉默，便手在厲茉凝面前晃了晃，喚道：“茉茉？”

厲茉凝眨了眨眼，側頭看過去：“怎麼了？”

“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你今天怎麼總是心不在焉啊？”

說完，凌小小又自我否定道：“不對，你這兩天都狀態不對勁兒，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煩心事……

也不算吧。

厲茉凝只是有點想不通而已。

低頭看著自己的鐲子，又手了。

然后問好友個問題：“你說，如果一個人說你是他的妹妹，你覺得他是什麼意思？”

凌小小知道厲茉凝的。

所以一聽這話，便滿臉戲謔地問：“這該不會是那位大攝影師說的話吧？”

厲茉凝有點害。

但還是點了點頭。

“哎，這說明，大攝影師要麼在和你玩曖昧，要麼，就是真的拿你當妹妹看。”

雖然厲茉凝不想承認，但……只能是第二種況。

因為厲茉凝連和青空玩曖昧的機會都沒有。

想想可真是悲催！

厲茉凝唉聲嘆氣。

仰頭看著天空，喃喃：“在他的眼里，我是不是很沒有魅力啊？”

“你還沒有魅力？咱們學校的表白墻上，你收到的匿名表白最多！還有書，堵到班級門口告白，送你禮……”

凌小小扳著手指頭開始細數。

厲茉凝卻打斷道：“你舉的例子，都是同齡人，年紀差距大一些，就看不上我這樣的魅力了。”

這個……

凌小小世界一片空白。

也沒接過年的、有魅力的、優秀男。

所以給不出什麼建議。

手指勾著頭發，凌小小也開始慨：“說真的，年紀的鴻，不好越哦。”

“但是，我可以讓自己一點！”

凌小小并不覺得這是個好法子。

提醒厲茉凝：“青空合作過那麼多模特，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只靠外表，沒辦法打他。”

也是。

青空不是花花公子。

優秀的外表和妖嬈的材，對他無效。

想通這一點，厲茉凝很失落。

不過很快，又振作起來：“我看了很多書，和他有共同語言！你看，這算是靈魂上的契合吧！”

“行，就算你們兩個靈魂契合，那青空怎麼沒對你有別的作呢？”

“因為……因為……”

厲茉凝心里有答案。

可不想說出來。

凌小小卻沒給逃避的機會，直接說道：“因為他對你不來電。”

真相就是這麼殘忍。

厲茉凝垂下肩膀，整個人好失落。

見如此，凌小小忍不住勸道：“就憑你的條件，什麼樣優秀的男孩子找不到，何必釣在青空的上呢？”

“可我真的喜歡他啊，到喜歡的人，不容易，不努力一下就放棄，我覺得我會后悔。”

厲茉凝說著，覺心里面酸酸的。

那酸讓眼前漸漸模糊。

眼淚開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凌小小還沒見過厲茉凝如此難過，趕遞過去紙巾。

而后，心疼地嘆道：“你啊，平日里那麼機靈，怎麼到的事，就不撞南墻不回頭了呢。”

說實話，凌小小理解不了厲茉凝的堅持。

但也舍不得好友郁郁寡歡的。

所以慨過后，出了個主意：“都說日久生，也許你找個機會，讓你們多接接，就能產生火花了！”

日久生嗎？

厲茉凝想了會兒，眼睛突然一亮。

而后興沖沖地對凌小小說：“我二哥就是和喜歡的孩住在一起，才有了結果！！”

“啊？”凌小小聽后倒一口冷氣，“你、你要和青空同居！？”

“什麼啊，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日久生這法子有效！”

聽過厲茉凝的解釋，凌小小松了口氣。

拍著口說：“可嚇死我了，咱們還小，越雷池的事可不能做。”

厲茉凝別別扭扭地說：“知道，青空也不是那樣的人。”

“哦，所以你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