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嘉歲的小魔屬逐漸暴出來。
今天把小區裏這個小朋友給惹哭了,因為和另一個小朋友過家家扮演了爸爸媽媽。
明天又把那個小朋友給咬了,留下了兩個小小尖尖的牙印。
沒錯,靳嘉歲小朋友開始長牙了,正於磨牙階段,看見什麽都想抱著咬上一口。
這天出門不小心把磨牙棒弄丟了,沒忍住。
是小區裏最漂亮可的小姑娘,所有小朋友都喜歡跟玩。
下午又鼓搗著其他小朋友一起去小區裏的水塘玩兒,被家長們逮回去時渾漉漉。
一審問:歲歲說那裏好玩!
張婉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連忙給其他家長道歉。
靳嘉歲毫無悔改之心,笑嘻嘻趴在張婉肩膀,和小夥伴們拜拜手,“明天再一起玩呀~”
靳聞遠樂得不行,說他孫有爸當年的風範了。
靳曜小時候雖然沉悶,但總有一群小屁孩追在他後玩,小小年紀就是小區一霸。
晚上南昭和靳曜來接寶寶回家。
聽張婉說了這一天發生的事,簡直哭笑不得。
靳嘉歲聽見爸爸媽媽的聲音,顛顛跑過來,在兩人之間看了看,跑過去抱住南昭的,聲氣道,“媽媽!”
南昭了兒的小腦袋,蹲下,語氣溫地笑道,“歲歲,今天是不是又欺負其他小朋友了?”
靳嘉歲咬了咬手指,想了幾秒,搖頭,“沒有。”
“真沒有?”
靳嘉歲肯定道,“沒有!”
不是欺負,是那個小朋友說可以咬他的。
靳曜垂著眼皮看,“沒咬人?”
靳嘉歲看著爸,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
南昭笑著教育,“那也不可以咬其他小朋友呀,知道嗎?咬人可是不對的,嘉歲。”
靳嘉歲後知後覺的點頭,“哦……”
那下次不咬就是了。
“麻麻。”在南昭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又轉過頭,歡快的看向靳曜,“爸爸!”
“手指也不許咬。”靳曜板著臉把閨抱起來,檢查了一下印著兩個牙印的小指頭。
靳嘉歲乖乖用小胳膊抱住爸的脖子。
靳聞遠不滿,“你說話那麽兇幹什麽?別嚇著我孫。”
靳曜:“有了孫我就不是你兒子了?”
“爸,你別喜新厭舊。”
南昭:“……”
張婉:“……”
靳聞遠:“歲歲剛幾歲,你小子今年多大了?”
“行。”
靳曜點了下頭,“可以,您老有理。”
靳聞遠:“……”
臭小子,別的不會,怪氣有一套。
嘉歲眨著大眼睛好奇的看看爸爸,又看看爺爺。
從老宅告別後,靳曜抱著趴在肩膀上的小閨,牽著南昭的手,一家三口回家。
路上。
嘉歲小朋友沒忍住,坐在車後座把副駕的椅背給啃了。
南昭檢查著兒那幾顆來之不易的小牙,發現沒事後鬆了口氣,趴在靳曜懷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真皮椅背被啃的不像樣。
這已經是這輛越野換的第三副了。
靳曜黑著俊臉把那小兔崽子給拎出來,“靳歲歲,來,你說說,我怎麽教育你的?”
靳嘉歲噠噠喊他,“爸爸~”
靳曜:“……”
“你別我,我不是你爸爸。”
靳嘉歲繼承了父母的智商,是個聰明的寶寶,腦瓜轉的快,但這個話題還是有點超綱。
很快仰起頭看向南昭,茫然道,“媽媽,那我爸爸去哪了?”
南昭:“……”
靳曜咬牙切齒,“靳、歲、歲!”
南昭炯炯有神的看著這對活寶兒,好半天才忍住笑。
在靳曜不善的目下,一手握住他的手,又了兒的頭,“你爸爸騙你呢。”
“噢。”靳嘉歲用那雙跟男人如出一轍的大眼睛看著爸,“爸爸,不可以騙人哦,爺爺說了,騙人不是好寶寶。”
靳曜微笑。
恭喜靳嘉歲小朋友,喜提父大禮包。
三歲那年,靳嘉歲被靳曜送去了兒園,全天托管。
堅強的嘉歲除了第一天象征的陪著同學掉了兩顆小珍珠外,非常快樂的融了班集。
放學蹦蹦跳跳的被老師領出來,見到爸爸媽媽後的第一句話是:
兒園的夥食不好吃。
這幾年靳曜的廚藝被磨煉的漸長,家裏廚藝水平遠高於外麵。
靳曜教育閨,“不可以挑食。”
靳嘉歲是一個聽話的乖寶寶。
第二天,兒園的食堂換了一批米其林級別的廚師。
有家長反饋價位問題,校方回複道:“一位好心企業家撥了投資,食堂還是原價位,不能忽視寶寶的營養問題。
靳·好心企業家·曜正表嚴肅的教育他兒不準挑食。
南昭看完兒園的群消息,歎了口氣,掐著靳曜的臉笑道,“好爸爸,你就慣著吧。”
靳曜掃了眼手機,沒說話。
雖然家裏的小兔崽子總惹他生氣,但該說不說,某人把這兒寵得同樣跟眼珠子似的。
這不重要。
現在有更要的事要做。
好不容易休個假,電風泡又不在家,他放下手機,手把南昭抱進懷裏,低頭曖昧的咬了咬,“咱們做點兒有意義的事。”
南昭:“?”
你這跳躍弧度有點大。
南昭躲閃著,還有話沒說完呢。
靳曜眼疾手快地把撈回來,臉埋進脖頸磨了磨,嗓音落了啞意,有些委屈,“老婆,都好久沒做過了。”
“胡說!昨晚你分明還——”
靳嘉歲年紀小,還不太能一個人睡,靳曜這段時間正在鍛煉獨立睡覺的好習慣。
昨天晚上小嘉歲在自己房間睡後,夫妻二人正在熱火朝天的興頭上,他都進一半了,突然聽到兔崽子喊媽媽。
南昭頓時清醒,就要無的推開他去看。
回來雖然沒影響什麽進程,但他非說不過癮。
南昭懷疑他就是想唬!
“寶寶,你老公現在是氣方剛的年紀,哪得起晾著。”靳曜低頭索吻,得南昭發麻,不由捉住他手臂。
“好昭昭,我你,心疼心疼我吧……”
南昭被哄得七葷八素。
待反應過來時,賊船都上完了,咬著,被靳曜輕抵開,低啞地咬著耳朵問,“老婆,你剛才我什麽來,現在再一聲?”
燈晃得有些厲害,南昭失神的想著,“嗯……老公?”
“不對。”
“哥哥……”
靳曜咬著耳朵輕磨,“你看手機時候。”
“……”
南昭大腦遲緩的回想。
看手機……那會兒不是在說兒園夥食的問題嗎……
半晌,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模糊的水霧散開,南昭惱道,“靳曜,你變不變態!”
“我變不變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靳曜悶笑了聲,攥著的腰抱進懷裏,坐起。
南昭頓時低了聲,“唔……”
前幾年南昭懷孕那會兒,靳曜就借著孕期的空擋去做了結紮手,一勞永逸。
生一個小崽子就夠了。
直接從源杜絕了南昭哪天突發奇想再纏著他生二胎的荒謬想法。
那之後櫃子堆積的小方盒也用不上了。
南昭是出了月子期才知道他做了手,知道他的想法後,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心了一片。
這人,真是……
曾在社會新聞中見到過很多懷孕或生產後疲憊、憔悴,並不那麽幸福的生活。
但其實本就不懼那些。
靳曜。
而事實證明,他確實。
尤其是懷孕那會兒他比還慘烈的反應,讓南昭哪敢有要二胎的想法。
他們有嘉歲就夠了。
靳嘉歲放學的時候,發現的爸爸媽媽好像吵架了——
不對,是爸爸單方麵把媽媽惹生氣了。
這在家裏是經常發生的一件事。
看了幾眼,喊完爸爸媽媽後就翻開小書包開始吃兒園裏的小朋友塞給的小零食。
無所謂。
反正爸會哄好媽。
然而小零食剛吃了沒幾口,爸的目卻突然從前視鏡掃過來,俊臉一黑,“靳歲歲,你從哪來的零食?”
“……”
壞了!
戰火怎麽突然轉移了!
靳嘉歲連忙捂住小書包,裏還含著一片薯片,“我沒有!”
“那你裏和書包裏的是什麽?”
靳嘉歲呆了呆,絞盡腦想了幾秒,把薯片咽下去,聲氣道,“是、是我的神食糧。”
忘了自己還在氣的南昭:“噗……”
靳曜:“你是不是又收班裏小男生的零食了?”
“不是,爸爸。”靳嘉歲搖搖小腦袋,掰著手指頭認真數,“還有小生,和、和隔壁班的小男生們。”
靳曜:“……”
靳曜平靜道,“靳歲歲,你完了。”
他冷無的沒收了靳嘉歲的小書包。
南昭抱著薯片,邊吃邊看熱鬧。
靳嘉歲看看爸,再看看媽,抱著副駕駛的椅背,小腦袋探過去,悄悄小聲道,“媽媽媽媽,求求你啦,給歲歲也吃一點吧~”
靳曜:“……”
靳曜:“不許給。”
現在就這麽招小男生,以後還了得?
靳嘉歲上一年級的第二天,回到家,問了南昭一個問題,“媽媽,你和爸爸是因為相才在一起結婚嗎?”
南昭了兒的小臉,溫道,“是呀。”
“那你很很爸爸嗎?”
“當然啦。”
“那歲歲怎麽辦?”
南昭失笑,“歲歲有爸爸和媽媽兩個人的啊。”
晚上,靳曜下了班。
靳嘉歲又鑽進廚房,捉住男人的圍擺,仰著小腦袋聲氣問,“爸爸爸爸,你媽媽嗎?”
靳曜瞥了小豆丁一眼,“我不媽媽誰?”
靳嘉歲認死理,“所以爸爸媽媽嗎?”
靳曜用沾著水的手了下兒的小鼻子,“。爸爸最媽媽。”
靳嘉歲:“那歲歲呢?”
靳曜將土豆切,懶洋洋笑了聲,慢條斯理道,“你是附帶的。”
“……”靳嘉歲呆住了。
小丫頭跺了跺腳,癟著,眼淚飛快的盈上那雙跟靳曜如出一轍黑漆漆、琉璃珠子似的狐貍眼。
靳曜眼皮一跳,送了一個腦瓜崩,“靳歲歲,不準哭。”
靳歲歲哭戚戚問,“歲歲怎麽辦?”
“歲歲是幸運小天使,有爸爸和媽媽兩個人的。”
靳歲歲滿意了。
水盈盈的淚頓時消失不見。
“……”靳曜低頭瞅,“眼淚消失大法?跟你媽學的?”
靳嘉歲:“嘻嘻。”
晚上,靳嘉歲坐在自己的小書桌前,握著鉛筆在老師布置的那道以“”為主題的作業題下一筆一劃笨拙的寫:
[媽媽很很爸爸。]
[爸爸也最最媽媽。]
[而靳歲歲有爸爸和媽媽兩個人的。]
[歲歲也好爸爸和媽媽!]
“靳歲歲,過來洗漱,你該睡覺了。”門外,男人手裏拿著哆啦A夢的刷牙缸,淡淡提醒。
小孩跳下椅子,噠噠跑過去抱著洗漱用,“媽媽吶?”
靳曜把拎上兒座椅放到洗漱池前。
“媽媽很累,你自己洗。”
靳嘉歲乖乖的自己牙膏,刷牙,花貓洗臉。
南昭洗完澡換好睡出來,饒有興致的聽著父倆的對話,靳曜看見,走過來把抓進懷裏低頭親。
六歲的嘉歲小朋友已經可以自己睡覺了。
回到臥室,靳曜找出吹風機給南昭吹頭發,南昭倚在他懷裏,笑著問,“睡著了?”
“嗯。”靳曜笑了笑,手指在妻子順的發間穿梭著,懶聲說,“小崽子長大了,老婆,你該點心,照顧照顧老公的緒了。”
“比如?”南昭仰起頭,眸狡黠。
養兒哪用得著多心,這幾年都是靳曜為這個家做的麵麵俱到。
靳曜放下吹風機,低笑了聲,抱著進床裏,俯吻,“比如想想今晚都用哪個姿勢……”
“再比如,多我一點。”
禁錮她,折磨他,顧辰爵就是一個瘋子,一個蠶食她整個人生的瘋子;可是後來,他終於放過了她,她才意識到,他的愛是那般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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