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犯過錯的人最害怕的就是有一天會重蹈覆轍。

毫無疑問，左思發出的易邀請在太空死靈部引發了不小的風波，甚至可以說是造了巨大的分裂。

一部分夠了無盡空虛的霸主、法皇和貴族認為如果能取回靈魂和之軀就能像真正的生命一樣重新獲得失去的覺。

而另外一部分人則認為自己當初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才獲得了永生，為什麼還要去懷念懼亡者那種短命且脆弱的之軀。

事實證明寂靜王當初摧毀了總控協議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習慣了一個命令就能讓數以萬億計太空死靈軍團撕碎敵人的他，顯然忘記人這種東西究竟有多麼復雜，同樣也忘記了在龐大的社會群中永遠也不可能只有一種聲音和思想。

就這樣在一地的紛擾中，塔拉辛與金吉塔廈的第一次會面終于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荒涼衛星上開始了。

出于某種不知名的原因，雙方都沒有大張旗鼓，甚至連隨從都沒有帶幾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朋友呢。

殊不知，他們派來的都不是自己的本，而是另行打造的復制。

其中手辦王不知道占據了哪個倒霉的太空死靈，周圍超維度中還藏著差不多幾十個分，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突然襲擊。

金吉塔廈也不遑多讓，那看上去不起眼的軀從里到外都是科技與狠活，只要愿意隨時都能讓爍油引擎超載變一臺恐怖的殺戮機。

但有趣的地方在于兩人誰都沒把心之中的提防表現出來，反而彬彬有禮的開始了寒暄。

“很高興您能接我們的易請求，尊貴的塔拉辛閣下。雖然早就聽聞您是個幽默風趣且彬彬有禮的人，但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做百聞不如一見。”

金吉塔廈展現出了與平時截然不同的高商和談話技巧。

雖然他平日里總是一副冷淡且不近人的刻薄印象，尤其是對待那些缺乏天賦或總是失敗拿不出果的研究人員，從來不會給什麼好臉。

但這并不意味著藍魔判就是一個高智商低商的家伙。

恰好相反！

由于可以輕易看穿別人心之中的想法，所以他其實完全可以用令人沐浴春風般的方式談。

只不過不屑于在那些“無關要的廢”上浪費時間。

手辦王則十分客氣的回應道：“實在是太客氣了，金吉塔廈閣下。從您那雙蔚藍的眼睛里，我已經能夠到那無邊的智慧。順便提一句，之前索斯閣下送來的那些禮我非常喜歡。”

“您喜歡就好。要知道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為了準備它們可是花費了一番心思呢。”

一提起自己的主人，金吉塔廈立刻流出無法掩飾的狂熱與崇拜。

“新非瑞克西亞之父指的是那位索斯閣下？”塔拉辛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是，也不是。”

金吉塔廈故意擺出一副神兮兮的樣子。

“能麻煩您解釋一下嗎？”

塔拉辛對這個顯然非常興趣。

因為他雖然不止一次聽到過“新非瑞克西亞”名號，但是對于它的含義卻并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這是一個建立在爍油基礎之上的勢力。

金吉塔廈咧開笑著回答道：“出現在這個宇宙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并非他本人，僅僅只是一個用爍油塑造的化。他真正的本遠在另外一個宇宙，擁有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力量。”

“僅僅只是一個分？”

手辦王的明顯出現了一瞬間的僵。

因為這讓他聯想到了“大吞噬者”泰倫蟲族的蟲巢意志。

“是的，僅僅只是一個分。

只要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愿意隨時可以創造更多。

所以請不必多心，他對于你們和這個宇宙并沒有任何惡意，同時也不像星神那樣邪惡貪婪。

更不會像亞空間邪神那樣四散播混。

看看他用一百多年在這片充斥著黑暗與絕的銀河中所建立的秩序跟繁榮。”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金吉塔廈展開雙臂通過上的科技設備將左思統治的龐大星區展示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塔拉辛眼神中出十分復雜的神。

因為即便站在太空死靈的角度也不得不承認，這里的確是第四十個千年銀河系中最后的凈土了。

事實上他在很早以前就在觀察這些充斥著烏托邦和理想主意彩的星球，原本以為這種天真的統治方式遲早會因為人類天中的貪婪與自私自利而崩潰。

但結果非但沒有崩潰反而還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尤其是在隔絕了亞空間腐蝕后，那些完全沒有生存力的普通人并沒有在樂中沉淪，反而將更多力投到了學習、工作和創造發明之中。

絕對公平和公開明的制度激發了人們獲得社會認同的天。

而唯一能夠獲得它的方法就是個人對社會做出的貢獻。

雖然這種正循環十分的脆弱，一旦沒有了來自爍油化的保護，亦或是無法為龐大人口提供優渥的生活保障，整個社會立馬就會出現退化，甚至是一夜之間就變人間煉獄。

可問題是只要左思的爍油化還在，那它就真的可以一直維持到天荒地老。

這種詭異的矛盾實在是手辦王活了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見到。

短暫沉默了幾秒鐘，他這才突然把話鋒一轉：“還是讓我們來談談易的容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索斯閣下希從我們這里獲得關于星神的和碎片，對吧？”

“當然，這正是我此行最大的目的。而且我準備了非常有誠意的禮。”

金吉塔廈顯然并不在意對方轉移話題的小伎倆，直接揮手示意隨從將一個封的箱子搬了過來，并且親手打開了它。

瞬間！

麻麻閃爍著幽的小瓶子出現在了手辦王的視線之中。

“這是……”

塔拉辛用掃描儀快速對瓶子里的進行了掃描，但卻并沒有分析出的分。

而且他不明白自己明明都已經是個金屬排骨了，這些疑似需要口服或注的又有什麼用呢。

金吉塔廈直接取出其中的一瓶用宛如鐮刀般鋒利的手指將封口打開遞了過去：“給，請試試吧。

據我所知，你們因為失去靈魂但卻保留下了記憶的緣故，經常會由于知、緒而到十分的空虛跟痛苦。

這種藥劑的作用就是賦予知，讓你們在短時間重新品嘗到失去的東西。

它源自于羅地時空的蛾。

后來我們用亞空間爍油對其進行了改進和強化。

只需要一份，你就能像活著的一樣好生活至一星期。”

“它能賦予我知和緒？！！！”

塔拉辛語氣中出無與倫比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因為這絕對是所有太空死靈所夢寐以求的東西。

畢竟他們到空虛和痛苦的源頭就在于記憶中明明知道食的味道、緒起伏所帶來的喜怒哀樂，可是現在就是什麼也覺不到。

如果能再次獲得這樣的覺，那麼這種在整個種族之中漫延的可怕缺陷就會立刻得到極大的緩解。

“沒錯。相信我，只要品嘗一次您就會徹底上它。來吧，還等什麼？”金吉塔廈一臉驕傲的催促道。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手辦王仰起頭把整整一瓶散發幽的灌了下去。

反正這只不過是一分而已，就算報廢了也無所謂。

當順著金屬流部后，在不到一秒鐘時間里就開始向周圍揮發。

沒過一會兒功夫，塔拉辛就察覺到陌生而又悉的覺漸漸從心底涌起。

首先是寒冷，刺骨的寒冷。

因為易地點的這顆衛星長年保持在零下五十攝氏度以上。

跟著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深深悲傷，就好像抑了多年的一下子涌上來之后徹底失去了控制。

還沒等手辦王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所控制的機械就開始不由自主的輕微搐，隨后發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宛如神經病一樣的聲音。

“嗚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

該死！

我……我這是怎麼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塔拉辛聲嘶力竭的大喊。

金吉塔廈不慌不忙的回答：“我什麼都沒有做，僅僅是您本人抑了六千萬年、積累了六千萬年的緒失控了而已。

這是人之常。

如果您并非真的生命更沒有靈魂，換正常的人類或者靈族，這會兒應該已經神崩潰瘋掉了。

怎麼樣，您對這種藥劑還滿意嗎？”

只可惜，塔拉辛眼下顯然已經沒辦法回答任何問題了，甚至就連絕對理智的邏輯思維都因為強烈的沖擊而變得一片混。

也就是太空死靈無法真的哭泣，否則早就淚流滿面了。

不過他對此倒是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非常這久違的、唯有真正生命才會有的非理，并且再一次會到了活著的覺。

哪怕這種覺帶來的是巨大痛苦與悲傷。

足足過了兩三個小時，手辦王才慢慢恢復過來，看著手中那個已經空空如也的瓶子，還有瓶子底部殘留的一點點，深吸了一口氣慨道：“真是偉大的發明與創造！寂靜王斯扎拉克一直得到的東西，竟然被你們輕而易舉的實現了。說吧，你想要用它來換取什麼？”

“很簡單，我要星神全部的。”

金吉塔廈毫不廢話的開出了條件。

由于從左思那里得知了太空死靈最大的弱點，所以他親自帶隊開發了這種能讓對方重新獲得知和緒的藥劑。

其實早在羅地時空還沒有被爍油侵染的時候，那里蛾所吸收孕育的能量就可以產生類似的效果，甚至是讓服用者產生周圍時間流速變慢的錯覺。

只不過僅對活著的生命有用。

后來加亞空間爍油之后，新型的藥劑就能賦予像構裝、亡靈生緒和知。

因為亞空間爍油在進沒有靈魂的智慧造后，會暫時賦予其微弱的靈魂之。

當這點靈魂之被消耗一空，自然也就會恢復原狀。

“我可以把星神的給你，但前提是你需要把制造這種東西的技給我們。”

塔拉辛也跟著給出了換條件。

作為一名太空死靈的霸主，他非常清楚這種藥劑對于自種族的重要，本無法接它被掌握在外人手中。

否則一旦其他法皇、霸主和貴族服用后必然會產生癮，然后為一個被對方握在手中的致命弱點。

“沒問題。事實上我帶來了全套的制造設備，還有相應的配方。不過其中有一樣需要你們自己從亞空間的爍油海中取。”

說著，金吉塔廈講一個四四方方大小的盒子遞了過去。

手辦王一眼就認出了這玩意蘊含著某種超維的空間技，輕輕在上邊的寶石按鈕上按了一下。

下一秒……

掌大小的盒子就以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展擴張，直至變一個巨大無比的全自流水線。

在配方列表中他赫然看到了亞空間爍油和靈能。

“我剛才喝下去的其實是一種靈能和特殊的爍油混合？”

塔拉辛驚呆了。

因為太空死靈整個種族都對亞空間沒有半點好，甚至是有一種莫名的敵意跟仇恨。

畢竟在他們的理解中，亞空間早就跟昔日的死敵古圣捆綁在一起。

金吉塔廈笑著反問道：“不然呢？

您以為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賦予沒有靈魂的機械知與緒？

唯有靈魂的力量才能讓失去它的軀殼重新活過來。

而在這個宇宙，最容易獲得的靈魂力量就在亞空間的靈魂之海中。

別擔心，它并不會對你和你的族人造侵蝕。

因為能量就是能量，不帶有任何額外的附加屬。”

手辦王兩只眼睛瘋狂閃爍，仿佛在衡量這種藥劑可能帶來的利弊，最終要是點了下頭：“好吧，我承認您拿出的東西很有說服力，這筆易了。給，這是我們知曉所有關于星神的。”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口而出，他把一個太空死靈特有的存儲裝置遞給了魔判。

金吉塔廈接過來立刻自己上的接口，以極快速度將所有加容讀取了一遍，隨后無比驚訝的問：“你們殺死星神的手段居然是將其從時間之中抹掉？”

“是的，這是目前已知唯一可以殺死星神的方法。

不，確切地說不能殺死，僅僅只是抹除了他們的自我意識。

因為剝皮者蘭杜戈爾并沒有真的死去，他所代表的現實宇宙規則仍然在影響著我的一些同胞。

換句話說，星神是宇宙規則的象化，本無法殺死。

而且即便失去了意識，殘留的仇恨也足以造可怕的詛咒。

這也是為什麼在殺死了剝皮者蘭杜戈爾之后，寂靜王就再也沒有殺死過第二個星神，而是將他們打碎封印起來。”

塔拉辛一邊解釋，一邊將巨大的流水線工廠收起來重新變手中的小盒子。

僅僅從手中這個造，他就能分辨出對方所擁有的科技水平并不比太空死靈差。

尤其在空間和維度領域，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來如此！”

金吉塔廈出若有所思的神，隨后在極短時間再次恢復淡定，盯著手辦王隨攜帶的那個散發著巨大能量的長條形試探道：“這里邊裝的是星神碎片嗎？”

“嗯，沒錯。這里有一打三十個星神碎片。只要您能拿出足夠的籌碼，我可以全部將它們出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塔拉辛的語氣明顯出強烈的興與激。

因為在藥劑的作用下，他開始能夠會到真正的緒波，而不是之前那種純粹靠邏輯算法來實現的模擬。

“呵呵，那看來我要拿出點好東西才行了。”

說著，金吉塔廈從懷中取出了一小瓶散發著金神圣能量的小瓶子。

手辦王僅僅看了一眼立刻就被吸引住，用略帶抖的聲音問：“這里邊裝的是什麼？我覺到了洶涌澎湃宛如恒星般的能量！”

“神！

一位來自另外一個宇宙的神明傷后留下的！

任何人只要能夠破解和吸收里邊所蘊含的神力、神，就有機會為凌駕于眾生之上的神祇！

注意，我這里指的可不是亞空間里那些從凡人緒中誕生的概念神，而是可以保留自我意識和靈魂的真正神明。

最重要的是，只需要一滴神就能讓一個沒有靈魂的機械重新獲得靈魂。

怎麼樣，你覺得它可以用來換多個星神碎片？”

金吉塔廈輕輕搖晃著手中瓶子里的神，語氣中帶著赤毫不掩飾的玩味跟戲謔。

他顯然是徹底抓住了太空死靈的痛點，打算在這里好好給對方上上強度。

同樣的，手辦王塔拉辛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死死盯著神半天沒有開口做出任何回應。

此時此刻，他就算再傻也意識到對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種族最什麼，并且做了針對的布置。

可問題是他本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