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持續大半夜。
窗外一陣陣亮騰空而起,在空中綻放如朵朵流星,炫目至極。
子時將近,姬蒼和沈凝回房洗漱。
伴隨著窗外明亮的煙火,姬蒼把沈凝抵在床榻間,低眉凝視著清麗沉靜的眉眼,眸幽深灼灼:“今晚氣氛好,凝兒,我們要不要……”
沈凝安靜地躺在床上回著他,神鎮定自若:“我正想看看你能坐懷不忍到什麽時候呢。”
的子早在半個月前就恢複如初了,晚間就寢時,每每注意到姬蒼那暗沉的眼神,都會猜測他會不會隨時破功。
沒想到一天天忍下來,他竟然隻是忍,像個坐懷不的和尚,讓沈凝數次忍不住在心裏猜測,他到底在顧忌著什麽?
顧忌這副不屬於自己?
可原來那副軀早已經死了,且已經土,沈凝也已魂歸地府,不可能再回到原來那副裏去,餘生隻會用沈凝這個份活下去。
顧忌著會傷了?
他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夫妻,早晚要走那一步的,若真要傷著,隻怕越忍越會反噬得厲害。
所以沈凝不明白他在忍什麽。
此時迎著姬蒼那雙深邃暗沉的眸子,終於開口問道:“你不會特意選了個除夕夜過房花燭吧?”
“今天是今年最後一天,子時是今天的最後半個時辰,另外半個時辰在明天,也是新年。”姬蒼語氣格外認真,“若能從年末恩到年初,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以後每年、每天、每個時辰都可以夫妻恩,深不變?”
沈凝:“……”
冬夜裏寒氣人,屋子裏燒著地龍,沈凝覺得自己有些熱,剛沐浴過的上穿著寢,此時因被姬蒼著的緣故,前襟敞開,流出了一點白皙的鎖骨,如玉,在燈下泛著一樣的細膩。
還有一馨香不斷鑽鼻翼,挑戰著姬蒼已經瀕臨極點的自製力。
沈凝角微揚,定定注視他片刻,主吻上他的角,子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挑釁:“從年末恩到年尾?姬蒼,大話別說得太滿,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力才行。”
這句話是對男人能力的質疑,誰還能忍?
姬蒼眸子一深,低頭堵住的瓣,力行去證明自己到底行不行。
長夜漫漫,煙火還在綻放。
錦麟院臥室裏,終於迎來兩人親之後真正的房花燭。
“凝兒,今晚別睡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抑克製的,又恰到好地流出幾分愉悅的音,“煙火放到什麽時候,為夫就你到什麽時候,可好?”
沈凝眼神迷離,纖腰被牢牢鉗製住,整個人仿佛被帶著飛上了雲端,腦子裏一片懵,一點點走了所有的理智。
咬著牙,不願意發出讓自己恥的聲音。
可姬蒼顯然不願放過,低頭蠱著:“凝兒,喚我的名字……”
沈凝睜著茫然的眼看著他,忽然一口咬在他的肩頭,和他一起淪陷在海之中。
…
外麵煙火是什麽時候停的,沈凝不知道。
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也不知道。
隻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太高照,屋子裏沒有一點聲音,安靜得能清晰地聽到旁邊那人均勻的呼吸。
沈凝睜開眼,轉頭就對上了一雙漆黑溫的眸子,俊如天神一般的容看著神清氣爽,明顯是一副饜足的狀態,一夜沒睡,氣卻極好。
反觀,渾的骨頭都快散了架。
錯了。
話說得太滿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
“醒了?”姬蒼角噙著笑意,“夫人覺得為夫的能力如何?有沒有讓你失?”
沈凝目不善地盯著他。
姬蒼悶笑一聲,連忙致歉:“夫人昨晚是第一次,為夫不該急於證明自己而那麽莽撞魯,應該對夫人溫一些的。”
沈凝皺眉,微微瞇眼。
“隻是夫人太過人,讓為夫忍不住沉迷,沒能克製,還夫人海涵。”姬蒼翻而起,開始給沈凝按著腰背和大,“是不是很酸很疼?”
沈凝閉上眼,懶得回答這種無聊而恥的問題。
不過是第一次知道,姬蒼原來也是個惡劣的人,憑借力上的優勢欺負,事後還得意自大,以後繼續做個柳下惠好了。
“因為昨晚太過瘋狂,今天早上的餃子都沒能吃得著,隻能等中午再吃了。”姬蒼雙手落在腰部,仔細給做著推拿,說完還低頭在耳邊了個香,“雖然我覺得凝兒比餃子好吃。”
沈凝閉上眼:“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沒力氣,所以隻能任由你欺負?”
姬蒼斂了笑,垂眸道:“不敢。為夫隻是終於得償所願,有些太過高興。”
沈凝沒再說話,心裏微微悸。
雖不能同,但似乎已能明白他長久的暗和得知嫁人之後的失落,以及得知死訊之後的痛苦和後悔。
當一個人可以為了你的重生而付出斷絕子嗣的代價,沈凝不覺得這世上還有什麽比他在乎的人更重要,即便覺得這樣的太過執著,有種讓人無法理解的癡狂。
但可以試著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