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到底是明面上的人,負兩國邦之責,不能一直在此停留。時間不多,給他們二人幾日無憂無慮的時后,雪溪忐忑向黎諾提了回北漠之事。
他本想直接與雪徹說,但一來他們二人并不稔,甚至之前還有些齟齬,他怕他提,雪徹看他面子上也不愿理會;另一方面,諾諾來說,更能看出對方真心來。
這是重要的事,黎諾很快便轉達給傅沉歡。
傅沉歡見事清楚,心中早有思量,聽黎諾提起也并不意外:“夏朝的遣送文書走的是明路,雪溪確實不能一直在臨江陵,早些回去也好。”
黎諾試探問:“那我們呢?”
傅沉歡聲音溫:“諾諾,你喜歡我做回雪徹麼?”
黎諾搖頭:“這要看你喜不喜歡。”
“我知道,”傅沉歡低聲,“但這樣的事我總要聽聽你的想法。”
黎諾想了想,“沉歡哥哥,其實我也沒有確定答案,因為做回雪徹有利有弊。若你愿意,我雖放心些,可若你不想,哪怕有毫勉強,我也不同意你恢復份。”
“不過,就算你認下這個份,最好也要稍稍遲一點,最好是等到……”后邊的話黎諾有些不好意思說,微微抿。
傅沉歡心念清明,不覺微笑道:“等到雪溪登臨帝位后是麼?”
黎諾有些窘然,想了想低聲道:“是……但這個想法說起來有些自私,我怕我離開后你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才想著找個人替我看顧你,雪溪是你的兄弟,只有他我最放心——當然,我知道霍將軍他們也很可靠,只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在我回來之前還是暫時不能告訴他們你活著的事,所以就只剩雪溪了。”
“只是我又擔心,雖然他是皇子,但也有他的艱難之。可做了皇帝卻不一樣,我……我更能放心些。”
傅沉歡無奈嘆息,聲道:“我知道了,諾諾。”
他一臉頰,“你說過你會回來,我便會安心等你,無論自保抑或照顧自己,我都可以的。但我知道你這個傻姑娘放心不下,不愿讓我一個人孤單地等,我會聽你的話。”
認不認回份,對他而言真的不重要,最重要的只有一個罷了。
他很明白諾諾的想法,如果不做雪徹,無論哪種份,等待的日子中一定只會單他一人,放不下。
然而,除卻諾諾對他的心疼,他應承此事,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在得知的來歷后,他確不想讓自己太過無用,他的寶貝,合該用珍珠與綢緞好好養著,而不是跟他吃苦。即便恢復份后不可避免會以平靜為代價,他也不會在意。
顯然黎諾也念著這一點,怕自己之前的回答影響他的選擇:“沉歡哥哥,你不再想一想嗎?你之前說過,你最大的心愿是過平靜的日子,這是我覺得認回份最矛盾的地方,所以才定不下答案的。你千萬不要考慮我,遷就我,一定順從你的心意才是。”
傅沉歡聲道:“這就是我的心意,”他學的話,“沒有毫勉強。”
他目認真堅定,黎諾輕輕點頭。
選擇這個,勢必要放棄那個。其實……他若能跟回家就好了。
但這想法好卻太不現實,黎諾不敢再想,很快拋之腦后。
傅沉歡略猶豫,“諾諾……”
他遲疑,卻見黎諾一雙明亮眼睛著他,澄澈的眸子仿佛會說話般,他一看便懂——在表達那日所說的:在面前,他一切心愿皆可直說。
他淺淺彎,將想法說出來:“諾諾,只是我不想此刻就和雪溪一起上路。”
一來就算到北漠,他們也不會立刻進宮,一時之間難以安頓,而諾諾不日便要回去,如此奔波實在辛苦。二來子不好,路途顛簸,他怕不住又會病了。
這也不是什麼為難的大事,黎諾沒問原因,便點頭道:“當然好呀,我聽你的,那我們改日再走。”
傅沉歡無奈道:“不是改日走,我想……等你離開后,我再獨自上路好嗎?”
哦……黎諾有些恍然明白,沉歡哥哥提這個要求,好像是為了著想——現在的狀況,可能的確承不住路途奔波。
可本想親眼看著傅沉歡在雪溪那里才放心走的,這樣一來……
傅沉歡見諾諾眼眸清明起來,知道已明白,雙手臉頰,笑道:“諾諾,別擔心我,沉歡哥哥沒有那麼脆弱。所剩時日不多,就別折騰了,等你走后我再去北漠。”
“好吧,”思量片刻,黎諾應下,沒什麼力度地威脅,“反正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一回來便去尋你,如果發現你不乖,就……就罰你。”
傅沉歡低笑:“罰什麼?”
這還沒想好,黎諾說:“總之很可怕。”
傅沉歡忍俊不,將擁懷中,無聲地親了親。
第二日雪溪啟程出發,臨別時他不讓傅沉歡和黎諾相送,只在院門口告別。
“別出來了,諾諾昨晚就開始咳嗽,出來見了風,回去病該加重了。”
傅沉歡本就不舍得,怕黎諾不肯,便沒和雪溪客氣直接道:“路上小心。”
黎諾有些無奈地悄悄一傅沉歡腰側,又對雪溪笑道,“怎麼說也要送到大門,我沒事的。”
傅沉歡無聲攬,昨天晚上不知怎麼懨懨的,后來發起燒,到現在子仍有些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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