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帝迦才能聽到的輕微歎息聲回在空氣中:“來都來了,別著急走啊。”
帝迦:“……”
——
【來都來了!百裏辛又發放嚇怪言論了!】
【百裏辛還是那個百裏辛,鬼怪果然嚇跑了。看剛才詛咒嚇跑的那損樣,太解氣了。】
【別的玩家到鬼怪:玩家快跑!百裏辛到鬼怪:鬼怪快跑!】
【奇怪,不是說詛咒是出現玩家最害怕的東西嗎?為什麽第一次是頭發,第二次變了骷髏?】
【那是因為百裏辛沒什麽害怕的吧?詛咒也不知道百裏辛害怕什麽,就把大家普遍害怕的東西弄出來試一試,就是所謂的運氣。】
【臥槽,竟然沒有害怕的東西,他是魔鬼嗎?!】
【到百裏辛,運氣屬實不太好。】
——
第二天,伴隨著照,百裏辛也醒了,和他同時醒來的還有之前談合作的手表男霍雲軍。
其他人還在睡夢中,就連溫自清也沒醒。
兩人隔著好幾張床對視了一眼,百裏辛就聽到自己的好友提示欄響了一下。
【叮!霍雲軍請求添加您為好友。同意/拒絕。】
百裏辛點了同意,霍雲軍的私聊很快就傳來了。
霍雲軍:【考慮得怎麽樣了?】
百裏辛:【我接你的合作,什麽時候出發?】
霍雲軍:【我就知道你是聰明人,和聰明人打道就是方便。現在去吧,白天族,我們被發現的幾率要低一些。】
百裏辛一開始的設想,要麽是自己行,要麽是和夏池一塊行。
畢竟帶了個族老祖宗,萬一和其他不的人行,有些事很難解釋清楚。
不過因為詛咒的原因,這兩條方案都隻能擱淺了。
自己行,詛咒會搞襲,一旦詛咒變出的東西驚擾到了族,會影響到自己的調查。
和夏池行,雙倍的詛咒,雙倍的刺激。
夏池怕是能嚇死。
半個小時候百裏辛洗漱完畢,其他大部分玩家還在休息。
溫自清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百裏辛後衝他溫和地笑了笑,低嗓音道:“你要出去?”
百裏辛點點頭:“對,再調查調查。”
溫自清:“嗯,加油。”
本來要走的腳步停住,百裏辛上下打量著睡眼朦朧的溫自清:“你不調查了?”
溫自清:“既來之則安之,我等大家都睡醒之後再一起調查。”
百裏辛沉兩秒:“你還真是善解人意。”
溫自清角帶著笑,“都是我應該做的。”
走廊上,族已經明顯了很多。明的過窗戶照進這座古老莊嚴的城堡,驅散走了所有霾。
霍雲軍走在前麵,百裏辛在後輕輕問帝迦:“你昨晚說有玩家中了支配,是誰?溫自清嗎?”
帝迦:“不知道,支配是直接作用在靈魂的。我之所以發現也隻是因為他們緒失常時溢散出了輕微的力量。”
“但這力量摻雜在人群中,太不明顯了。”
霍雲軍帶著百裏辛在走廊上兜兜轉轉,很快來到了古堡的大廳。這裏就是昨天他們剛進副本時的位置,和族簇聚的昨晚不同,現在大廳中空空的空無一人。那張華麗的寶座依舊巋然立在臺階之上,像帝王一般俯瞰著這裏。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路過了一個地下樓梯。
霍雲軍這是停下腳步,指了指那個地下樓梯,“這裏就是昨天第五組進去的地方,我從這裏走的剛好撞見他們進去。”
百裏辛站在樓梯上往下張,明明是白天了,卻沒有一點投進去。
隻有這個樓梯口還有些芒,接著裏麵就是黑漆漆的一片。
霍雲軍:“你可別做傻事進去啊。雖然我不喜歡溫自清,但他說得沒錯,既然已經有人幫我們探了底,就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隻玩過一次副本可能不太清楚,像我們這些遊戲副本其實是有bug空間的。”
“那些地方和通關無關,可又極其危險,這個樓梯應該就是bug空間。別進去,不會影響通關的。”
“這遊戲不知道怎麽回事,你說它不厲害吧,它輕易就可以創建這麽真的副本。你說它厲害吧,它卻不就出一堆bug,還懶到不去修複。”
“像你之前的試煉副本[河神新娘],其實就是bug副本。出了之後因為過於困難曾經一度被封停,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開啟了,還把你們拉了進去。”
百裏辛從深不見底的樓梯底下收回目:“遊戲的bug本有很多?”
霍雲軍示意百裏辛快走,“概率不高,但蓋不住副本基數大。但如果算數量的話,加加就多了。”
兩人說話家拐進了一個小長廊。
長廊是天的,上麵用石頭堆砌了廊頂,鬱鬱蔥蔥的紫羅蘭從廊頂垂下來。
又走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了古堡的小偏殿裏,之後停在了一走廊的盡頭。
和霍雲軍說的一樣,走廊的盡頭有一個房間,房門上用金子鑲嵌了兩個致的蛇形圖騰。
這座房間很大,但並沒有上鎖。霍雲軍小心翼翼推開房門,和百裏辛一起走了進去。
這裏竟然是一個畫室,畫室的牆上開了一個巨大的落地窗,燦爛耀眼的過窗戶穿進來,落到了最中間的那幅油畫上,畫中的人立刻沐浴在之下,整個臉都著神聖之氣。
畫中的人有著一頭漂亮的金卷發,穿著明紅的大擺貴族百褶襦,手邊放著漂亮的玫瑰花盆,隻是花盆中的土有些鬆,約有森白的骷髏從土路出來。
人的表也十分耐人尋味。
臉含微笑,溫如水的目放在側花盆裏的玫瑰上,可眼角的餘又像是在看土壤中骷髏。
四麵牆上全都掛滿了畫,地上也擺放著很多支架畫板。畫裏展現的都是同一個人,玫瑰夫人。
畫像上的玫瑰形態各異,可見畫家對畫作的用心。
百裏辛在畫室裏轉了一圈,這些畫裏的玫瑰夫人並不是一個年紀的。畫中的玫瑰夫人最小的時候隻有七八歲的模樣,正捧著一束漂亮的玫瑰花微笑。後麵還有十二三歲、十五六歲、二十多歲的模樣。
百裏辛在一幅畫前停住了腳步。
這幅畫上的玫瑰夫人看起來已經是他看到的死亡時的年齡。
臉上的率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和高貴。
的眼角出現了眼袋,就連脖頸也出現了淡淡的細紋。
霍雲軍走過來,歎了口氣,“這些是不是都是默先生畫的?看來默先生還玫瑰夫人,不僅畫出了的年和青年,甚至把對方的中年都畫了出來。”
百裏辛:“你過來看這個。”
百裏辛走到最開始的那張七歲照片停下。
霍雲軍看過去,讚歎道:“畫得好看的,怎麽了?”
百裏辛:“你看的眼睛。”
霍雲軍聽話地看向小孩的眼睛,“眼睛好的,怎……”
聲音戛然,霍雲軍瞪大了眼睛,“眼睛是棕的?玫瑰夫人這時候還不是族?!你的意思是玫瑰夫人是被初擁族的人類?!”
百裏辛又繼續往前走,一邊走裏還念念有詞:“十一二歲的時候也是棕,十五六歲還是棕。”
就在一幅畫前,他忽然頓住了腳步,“這裏是紅眼睛了。”
畫麵裏,原本開懷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高貴和溫。孩曾經像琥珀一般的棕眼睛徹底消失,換了紅寶石般的眼睛。
這幅畫的右下角有一行落款:《年禮》,亨利畫。
玫瑰夫人原本是一名普通的人類,在十八歲生日那年,完了初擁,加到了族的世界。
百裏辛向後退了幾步,將自己從單一的一幅畫拉到了可以同時總攬全局的位置。
油畫飛快滾過,落在他的視線中。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當所有的畫像盡收眼底時,百裏辛發現這些畫有很明顯的不同。一半是俏可人的玫瑰夫人,一半是溫高貴的玫瑰夫人。
一半清純,一半優雅。
就像一個人被生生分了兩個一樣。
霍雲軍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玫瑰夫人是不是因為初擁大變?怎麽畫像一下子就變了?”
霍雲軍低下頭認真思考:“百裏辛,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是兩個人?!”
“那個高貴的人才是默先生的真白月,而現在的玫瑰夫人,其實是的替!”
百裏辛沉,他不能說是,也不能說否,因為沒有絕對的證據,除非找到證據證明確實存在過那個真。
可這跟玫瑰夫人的死又有什麽關係?
玫瑰夫人是全被幹而亡,據夏池從族那裏打聽來的消息,玫瑰夫人生前大門不出二門不,幾乎是沒有可能與人結仇的。
那又是說想要詛咒?
是詛咒玫瑰夫人的那個人害死的嗎?還是兇手另有其人?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在腦海裏鋪展開,放在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盒子麵前。
而打開盒子的鑰匙,就需要他們自己去尋找。
霍雲軍:“這裏應該沒什麽線索了,我們先離開這裏,時間迫,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百裏辛又在畫室掃了一圈,正準備走時忽然想到了什麽,又重新折返回到畫室中。
他站在兩幅畫麵前,認真比對兩幅畫的不同。
霍雲軍:“你又有什麽發現?”
百裏辛眼睛認真地掃過所有的紋路,不放過任何一個蛛馬跡。
最後他指著那兩幅畫道:“或許沒有兩個玫瑰夫人,之所以畫裏的玫瑰夫人神變了這麽多,是因為畫師是兩個。”
“你看這兩幅畫的走筆方式,是不一樣的。學畫畫的人都有自己的畫畫習慣,像這種應該是兩個不同的人畫的。”
霍雲軍順著百裏辛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能夠看出筆尖不太相同。左邊的畫風輕,彩是一點一點鋪在上麵,而右邊畫風狂放,大團的料打底,又糙地修飾畫布。
而且兩幅畫的字跡也不同,左邊的落款要清晰很多。相比而言右邊的落款如風卷殘雲,十分狂放。
霍雲軍:“……”
道理我都懂,可為啥是兩人畫的,頭禿,到底是哪兩人畫的?
百裏辛:“你注意過默先生的拐杖嗎,他的拐杖上有他們家族的族徽,那是隻有本家人才能使用的標記,而我們進這個畫室的房門上也有這樣的標記。”
“說明這個房間隻有份最高貴的正統才能進,也就是默先生和他兒子。”
“落款都是亨利,亨利是作為姓氏存在的,畫畫的兩個人可能是默先生和他的兒子。”
霍雲軍瞠目:“不會吧,難道還是父子同時看上了同一個人,結果兒子沒搶過老子,老子把人初擁占為己有的狗三角故事?!”
百裏辛想起了默先生在玫瑰夫人房間裏的驚人舉:“……”
想法很大膽,但我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
這麽病態的,很有可能也說不定。
——
直播間。
【額,這個霍雲軍的和我的想法一一樣。】
【啊這,兩男一,最先想到的一定是三角。】
【這個[族]副本我三天看兩次了,上一次的玩家也找到了這個畫室,他們就沒有發現有兩個畫師,有點可惜了。】
【那個本我也看到了,主要是族給玩家的迫太強。我們人類自詡是站在食鏈頂端的人,可進了這個本我們卻了別人的食,落差肯定是有的。】
【這個霍雲軍覺還可以,不算是豬隊友。】
【那個溫自清好像也不錯,昨晚還給那麽多玩家上了開導課,早晨明明早就起來了,還要等其他玩家一起行,很負責任。】
【排行第三工會裏出來的人果然不一樣。】
——
兩人一早就出來調查,從昨晚到現在還沒吃飯。百裏辛還好,霍雲軍早就得前後背。
就在霍雲軍考慮去什麽地方吃點啥時,係統提示響了起來。
係統:【叮!各位玩家早上好,請所有玩家前往食餐廳進食。】
係統:【友提示:吃飯時請注意用餐禮儀,不準發出一聲響。如果發出聲響,是會被族扣上魯野蠻的帽子,抓起來用的喲。】
十分鍾後,所有玩家出現在了食餐廳。
所謂的食餐廳,也不過是一間巨大的房間,中間是一條長長的桌子。桌子兩端放著許多座位,每個座位麵前都擺放著一個銀質餐盤,餐盤中此刻擺了食。
在桌子的四周,是虎視眈眈的族侍衛。
大家小心翼翼拉開椅子,忽然有個玩家不小心到邊的玩家一下。
“吱呀”一聲,是椅子到地麵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上章紅包已發,錯字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