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萬魔族很快被秦凡殺，這時候，歐明的影再次出現。

他對著秦凡古怪一笑：“不錯，速度快。但是，你能殺得了多呢？”

說完，他又消失了。然後，又是一波魔族大軍衝了過來，比剛才的數量還要翻一倍。

這些魔族士兵就像不怕死的木偶，隻知道衝鋒。沒有任何章法，衝上來對著秦凡攻擊甚至撕咬。

秦凡微微皺眉，再次殺了過去。

“不對，這些魔族隻是真仙境中的規則之力所化，本殺不完。”

秦凡突然意識到歐明的真仙境跟別人不一樣。

殺不完，那就隻有想辦法離開。

秦凡突然朝著天空衝去，一劍斬向漆黑的天穹。

大道九劍之破天劍。

但，恐怖的劍氣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這一劍的威力不錯。但，想破開我的境，還差得遠。”歐明的冷笑聲響起。

秦凡不死心，又是一劍斬出。

這一劍，幾乎出盡了全力。

可是，那足以撕裂虛空的恐怖劍氣，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秦凡懸浮在虛空中，著下方的魔族雄城，還有遠的山川河流，整個境幾乎了一個完整的世界。

“合道後期的真仙境，基本上已經擁有了完整的世界之力。想要以力破之，太難了。”

此刻，秦凡突然有種束手無策的覺。

他修萬劍訣，講究一劍破萬法。他沒有境，無法用境對決。

而且就算他修有境，也不可能會是歐明的對手。

“怎麽？想要認輸了嗎？”歐明的冷笑聲響起。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答應不在管那些蠻族，我可以放你離開。”

秦凡冷冷道：“不必了。”

“這世間沒有破不了的境，隻是我還沒有找對方法。”

歐明冷笑：“嗬嗬，你真是冥頑不靈，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隻是可惜了一位人族天才。”

秦凡周圍的景再次一變，原本他在天上，現在突然來到地下，周圍洶湧的魔族大軍在次撲了過來。

秦凡皺眉，隻能再次殺了過去。

期間，他數次衝出包圍，飛向天空，但轉眼間就又回到了地麵。

他知道這是歐明在控製境，想用這些魔族大軍耗盡他的法力。

但，他無可奈何。

現在隻能一邊殺敵，一邊想辦法。

此刻，境之外。

看到秦凡突然消失，相柳知道肯定是被收進了真仙境中。

“糟了，合道後期的真仙境，幾乎已經是一個完整的世界。秦凡隻是合道前期，恐怕無法打破境。”

“對了，人皇言……”

相柳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飛向自己的院子。

很快，他又回來，手裏多了一件東西。

這是一顆球，一顆明的玻璃球。

一眼看上去，這顆球就像是一個世界。

“人皇說過，如果有一天結界破碎，就把這顆球打碎。”

“我差點忘了這件事。”

相柳並不知道這顆球有什麽作用，但既然是人皇言，或許會對秦凡產生幫助也說不一定。

他抓起這顆明的玻璃球，狠狠砸在地上。

沒有任何靜，甚至連玻璃破碎的聲音都沒有，就像一個氣泡被摔破，沒有翻起任何浪花。

“這是什麽況？”相柳一臉失。

而此刻，在歐明境中的秦凡，突然聽到一段聲音。

那聲音雄渾滄桑，帶著一種看世事的睿智。

“什麽是世界？世界的本源是什麽？”

“梵門說一花一世界，道家講究在中開辟自己的小世界。”

“但，世界的本質究竟是什麽？”

隨著這些問題，秦凡腦海中浮現出宇宙星空，那是萬生存的大世界。

接著，一朵花出現，像是顯微鏡一樣，他看到那朵花的部世界，那是屬於花的世界。

再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小世界，那是他所修行的功法。

三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在他腦海中相繼出現。

“世界的本質是什麽？”

那聲音又問一遍。

秦凡腦海中靈一閃，像是突然間抓住了什麽，但最終卻什麽也沒抓住。

“世界，是相對的。”

那聲音像是在自問自答。

但是，秦凡腦海中卻又出現另一副景象。

宇宙星空，萬共生的宏偉大世界。

秦凡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坐看宇宙中那些星辰生滅，恒星炸，黑形，宇宙循環往複，周而複始。

接著，鏡頭拉近，他看到一顆生命星辰。

他再次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陪同那顆星辰上的生命，從出生到死亡。春去秋來，花開花榭。萬凋零，再到複蘇，如此循環，生生不息……

再然後，鏡頭又一次拉近。

他看到一朵花的綻放、枯萎。一株草的破土而出，到枯黃。一隻蟲子的出生到死亡……

宇宙是星辰的世界。

星辰是生命的世界。

一朵花一株草一個生命，那是自己的世界。

“世界，是相互的。”

那聲音再次響起。

他說世界是相對的，又說世界是相互的。

有了先前的理解，這句話秦凡幾乎瞬間聽明白。

“世界的本質是什麽？”

那聲音又問出了先前的問題。

這一次，秦凡突然有所明悟。先前抓不住的那道靈，現在終於抓住了。

他的影突然變的模糊起來，氣息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朝他撲過來的那些魔族，像是突然不到他的存在一樣，開始像無頭蒼蠅般似乎撞。

歐明疑的聲音響起：“怎麽回事？他竟然在我的境中消失了！”

“這絕不可能！”

沒有人能在他的境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就算是大羅金仙也不能，他有這種自信。

但，秦凡就像是消失了，他知不到秦凡的氣息。

“世界，是相對的。”這是秦凡的聲音。

隨著聲音，秦凡的影出現在半空中。

此刻，他在看歐明的境，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的清晰明了。

這是歐明的境，但卻是他的世界。

因為，歐明站在更高的維度，俯視著這個世界。

就像是宇宙對於星辰，星辰對於萬生靈。

歐明用自己創造的世界困住了他，他就相當於生命星辰中的一個生命，如果無法看生命星辰的本質，就永遠無法跳出這顆生命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