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嬋對去玩這事並不熱衷,但是聽說那邊的位置以後,倒是對去那邊還能有休息室讓休息和畫畫這事,準備得很是充分。
既然有馬場,那肯定就會有遼闊的草原,也還沒畫過這種特別氣勢磅礴的畫,期待肯定是會期待的。
準備了好一會兒,將近八點,和陳浩帆才準備出發。
出發前半個小時,段裴西就從公司裏趕回來了,在在樓上的房間準備的時間裏,段裴西一直都在書房裏和羅鷹以及幾個好像是公司裏的人在裏麵聊事,在下樓的時候,段裴西才和羅鷹一塊從書房裏出來。
看到了和陳浩帆一塊站在樓下的薑嬋,男人微微挑眉,“站在這裏幹什麽?”
“等你呀。”
薑嬋和陳浩帆站在一起,歪頭對著男人淺淺地勾起了角,連話語裏的尾音都帶上了幾分笑意。
段裴西下樓,靠近:“太難得了。”
“等你就是難得了?”
“嗯。”
“胡說。”外麵已經有人開車過來了,陳浩帆已經興衝衝地跑了出去,薑嬋也對著他說道:“你的事都理完了嗎?”
“理完了。”
“那快走吧!”一把拽過男人的胳膊,拉著他往外麵走。
段裴西很快牽住的手,“不是不太想去嗎?昨天晚上還要和我討價還價,今天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積極了?”
“可不是我積極,是某人太慢了,沒看到浩帆剛才在底下等得都急什麽樣子了?人家可是和自己的同學約好了要過去的,倒是你一直都在不不慢的,他看著你那邊的書房都要眼穿了。”
“是嗎?”
“嗯,還會騙你不?”
段裴西和十指相扣,掌心著的掌心,“他可以先去。”
“浩帆啊,他怎麽先去呀?我都不敢一個人去,更不要說他了,沒有你在旁邊撐場子,我們這兩個在K市無名無姓的小人恐怕連哪個會場的邊角恐怕都不到吧。”
很快,薑嬋和他走到了車前,上的擺有些拖地,守在旁邊的芳姐連忙過來幫忙,替把子整整齊齊地放在車上以後,又不放心地提醒道:“段,這子到後麵可能會有點冷的,我給還準備了外套和厚一點的服,還有如果想要去騎馬的話,我也給準備了其他輕便的服。”
段裴西點點頭:“辛苦了。”
“那你們路上小心,我晚上在家做好吃的飯菜等你們。”
關上車門,車開始穩步朝前開去。
薑嬋在車上一直跟陳浩帆在聊天,聊了他在學校裏發生的很多事。
陳浩帆本來就和薑嬋,之前薑嬋就是他的老師,這會兒自己的老師變了嫂嫂,他更是樂得好半天都沒合攏。
車大概開了一個小時,越開離K市越遠。
大概又過了十來分鍾,車窗外的景逐漸變得豁然開朗,已經能夠約看到一片非常大的草原,陳浩帆直接對著一無際的草原喊了起來,“啊~大草原我來了!我來騎馬啦!”
這麽長的時間,薑嬋都已經窩在段裴西懷裏睡著了,雙眼閉著,睡的正香甜,突然就聽到他的喊,有點迷茫地睜開眼睛,“到了嗎?”
也沒想到自己會直接睡著,大半邊的重量都在了段裴西的上,腦袋還枕著人家的肩膀,都有點不好意思。
“快了。”
“你手麻了沒?”
段裴西握著肩膀,讓繼續靠在自己上,“不麻,要是困的話,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可你是不說是都快到了嗎?而且我都看到外麵的草原了,K市竟然還有這種地方,之前我怎麽一直都沒有發現?”
不是K市土生土長的人,但是在穿書過來的這段時間裏,幾乎每天都在畫畫,那時候太沉浸在畫畫的時間裏了,那段時間基本上就把整個K市的有名的景點都逛了個遍,但是都不知道在這邊還有這種不太像是K市這種大市區裏麵應該存在的東西。
“這是私人的馬場。”
“嗯?私人的?從那片開始算是?”
“從你能看到草原的地方開始算起。”
“啊?”薑嬋微微瞪大了眼睛,“真的嗎?”
“真的。”段裴西忍不住在詫異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笑道:“你之前不知道這邊就是因為這邊是個私人的馬場,基本上不會有什麽人能隨便進來,平時的時候,這邊的也不會隨便接外客。”
薑嬋早就聽聞K市區的有錢人很多,但是也是沒能想到,還有有錢人不糾結在市中心發展,倒是跑到這種偏遠的地方來建了一個馬場的。
“原來是這樣。”薑嬋對騎馬一直都沒什麽特別大的覺,可在這種環境中,好像很多東西很多念頭,就會自然而然地悄然冒出頭來。
在男人懷裏,笑瞇瞇地了男人的手心,“段裴西,等會兒帶我去騎馬,好嗎?”
段裴西垂眼看,視線在白皙的皮上停頓了一下,又對上含笑的眼眸:“你怎麽知道我會騎馬?”
“芳姐和我說的呀。”剛才在樓上的臥室裏換服的時候,芳姐和說了很多話,還提到說段裴西很會騎馬,在M國的時候,就經常去馬場。
“芳姐怎麽什麽都告訴你?”
“那不然呢,你還想藏著掖著,就還不願意帶我上馬?”薑嬋故意板著臉看他。
段裴西了把的臉,“帶你,怎麽可能不帶你?”
“好。”薑嬋心滿意足地重新閉上眼睛,靠著他的肩膀繼續休息。
在無盡的草原上又開了大概半個小時,薑嬋覺到車逐漸減速,最後停了下來,睜開眼睛往外麵去看,看到的還是一大片草原,是在前麵的位置,設置了一個路口,兩側還站著不迎賓的人。
陸陸續續也有不賓客到場,很是熱鬧。
估計就是那邊。
陳浩帆已經迫不及待下車,蹦蹦跳跳地去了後麵的後備廂把隨帶來的裝備拿出來。
薑嬋的禮服擺很不方便,剛想要把擺收好了抱在懷裏再下車,可這邊的車門很快就打開了,也隻能先下車再說。
下車後,旁邊有很多人,目視線也有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從車上下來的,這個穿著一裹的孩上。
孩禮後腰的繃帶,很好地著腰,纖細的腰又又直,長發微卷披散在耳後,不知道是還以為是誰家的千金小公主。
薑嬋一直都在調整自己的擺,沒注意到周圍人的視線。
後麵好像還有其他來赴約的人來了,車就停在他們的車後麵,排了一條由各路豪車組的直線。
從上麵下來一行人,有老有,個個背脊拔,西裝和昂貴的禮服加。
像是某個家族中的人,從上的服再到他們手上有著家主徽章標記的戒指,都在著他們這群人的份不凡。
薑嬋對K市上流圈的社,其實算是比較陌生的,原主如果能勉強算得上的朵集的小花的話,那後麵也早就被薑妤菲回國打得在上流圈裏半點人脈都沒有了。
所以薑嬋見到他們的時候,並不認識他們,卻不曾想那群人在看到薑嬋邊的段裴西後,其中最為嚴肅的幾位老者竟然主過來了。
“段,真是好久不見啊,上次我們見麵的時候還是拍賣會上呢,段當時可沒在拍賣會上幫我們呢。”
段裴西也客氣地和他們打過招呼。
眾人的目又挪到剛從車上下來的薑嬋上,正要疑地詢問的今天段怎麽突然就隨帶伴來的時候,段裴西忽地就蹲下,幫人把擺從後麵拉出來,替整理好後才站起詢問道:“冷嗎?”
薑嬋錯愕得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很輕地點了下頭,“覺是有點冷的。”
剛才一直都在車裏覺倒還好,在家裏的時候也不會覺冷,但是一來到這邊以後,偌大的草原上半點能夠遮擋的建築都沒有,風都是直來直去地吹,還真的有點冷了。
“去換服?”
“等一下吧,你不是等會還要去見幾個人嗎?我還是穿著這個比較合適。”
“如果冷的話,就不用勉強。”話是這樣說,但是段裴西很快就下了上的外套披在肩膀。
薑嬋骨架小,形也有些單薄,肩膀上披著他的外套隻覺得寬大和不搭,可段裴西好像本不在意這點,摟著往馬場裏麵走。
而那幾個剛才從車上下來的人,個個都目愣怔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和段一塊走的那位小姐是……不會就是傳聞中一直被段藏在邊的那個什麽……病秧子薑小姐吧?
馬場裏麵是真的很大,如果在這種地方迷路了估計都很難找到人。
薑嬋和段裴西到的時候,馬場裏麵還有個不小的莊園,裏麵大大小小全部都是被圈起來的馬匹,還有一排排數不清楚到底有多間的馬房,旁邊另外一個空地就是大家聚集的地方。
都能那邊空地周圍都被裝飾得很是豪華,還有房車、華麗的馬車都停在周圍,一群人在會場跳舞、喝酒、玩樂……
薑嬋剛到,旁邊就有人驚喜地喊住了。
“那位是薑小姐嗎!薑小姐!請留步!”
薑嬋停下腳步,立馬就被一個人給握住了手:“你就是陳浩帆的媽媽吧,哎,這位想必就是陳浩帆的爸爸,我是陳浩帆的班主任,我說怎麽看你們二位怎麽眼呢,我們之前在陳浩帆的家長會上,是不是見過?”
薑嬋在腦子裏搜尋了兩秒,才說道:“原來是您啊,裴老師。”
“對對!我就知道薑小姐您一定還記得我,我們都已經有一年多沒見了吧,這次我還以為你不會帶著陳浩帆過來呢,沒想到你還是和你丈夫一起出席了。”
還不等薑嬋說點什麽,裴老師就繼續說道:“你們這段時間也不來看看陳浩帆,雖然他在學校裏的表現一直都好的,但是總是喜歡在我的課上畫畫,每次都被我抓住了,都馬上要考試了,這點呀你們當父母還是需要多多注意一下,否則真的會影響到他以後考試的績,還有後續能去讀的高中,高中一旦被影響,那可就是會連著大學也都一塊影響耽誤了。”
“這幾年的升學率你們也不知道,現在很多人上高中都很難的,所以啊當父母的,有時候還是能管管自己的孩子,還是要管管的……”
“我相信浩帆的,他平時的績我也知道,我覺得暫時不用給他太大的力,您管著他就好了。”薑嬋笑著解釋道:“還有,我並不是陳浩帆的媽媽。”
又拉住邊男人的手臂,“這位也不是陳浩帆的爸爸。”
“那……那你們……”裴老師突然就看到他邊的高大男人,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他是陳浩帆的哥哥。”
段裴西主手,“你好。”
“這樣啊,我懂了我懂了,我說難怪二位怎麽看著這麽年輕呢,我還尋思著你們二位是不是18歲都沒有就把陳浩帆生下來,原來是我自己搞錯了,不好意思啊。”裴老師和他握手,突然就有點不敢說話了。
“沒事,我也沒想到裴老師也會來這邊。”薑嬋主開口,“是來這邊玩的嗎?”
裴老師笑道:“是幾個學生的家長邀請我來了,我也就是來長長見識的。”
幾句客套話以後,薑嬋被段裴西拉走了,連忙和男人說道:“剛才那位是浩帆的班主任,你有時間的話還是要去主拜訪一下,或者詢問一下浩帆最近在學校裏的況的。”
“嗯,知道了。”
“你到底是真的知道還是在敷衍我呀?”薑嬋覺他剛才和裴老師都沒有什麽談,又不放心地拉住他的手:“浩帆的事你真的要上點心的,不能把他給帶壞了。”
“我有那麽容易帶壞人嗎?”
“有的,你已經快把我帶壞了。”
“是嗎?”段裴西意味不明地笑。
“反正,你得多關心關心他。”
段裴西不免好笑:“等我們有孩子了,我一定會好好管著,到時候你再多心。”
“誰要和你生孩子?”
薑嬋臉微紅,別過臉去,不再和他說話。
殊不知,他們在這邊的一番爭辯和言語,都早已經被周圍來往的賓客聽了個大概,大家的消息靈通到瞬間就在會場的人中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