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樂的婚事規模的確盛大,城門外設了三天的流水席,與民同樂。
可以說場麵比大公主和二公主那個時候大的不是一點點。
但是對此,劉萱和劉灩其實也就是心底羨慕羨慕,倒是沒有說什麽酸言酸語。
至於其他人,就不敢議論什麽了。
皇家的兒就是不一樣,即便是嫁了人也不需要到婆家關係的拘束。
可以在公主府安心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大公主劉萱和二公主劉灩都是如此,即便年節的時候,也隻是去婆家的府邸用個午膳,再象征的給每個人贈一些珍品禮。
這似乎已經是皇朝的公主能給出的最大的誠意。
但劉樂是打心底裏喜歡徐勤的,所以屋及烏之下,對徐家人也是相當不錯。
起碼對徐勤的父母,第一時間就免去了君臣之間的跪拜禮。
但是也記著兩個哥哥的囑咐。
一定是要恩威並施,千萬不要一開始就太好說話,不然往後的幾十年有的。
劉樂為皇家,這點見識還是有的,對兩個哥哥的話是謹記於心,並且嚴格照做。
徐勤上頭有兩個嫡出的哥哥和一個庶出哥哥。
目前來看,一家子是還算和諧,還沒有看出什麽宅爭鬥的痕跡。
劉樂婚後第二天在徐國公府用了兩頓飯,分別是午膳和晚膳,
徐國公府上下對這位公主兒媳的駕臨都是誠惶誠恐,
公主也就罷了,
還是帝後的嫡公主,
那這可不就是尊得好好供著的菩薩。
劉樂打小就是這麽養著的,也就不覺得這樣被人捧著有什麽問題。
可徐國公府其他人可就不這麽想了。
劉樂一走,徐勤嫡兄徐顥的世子夫人王氏忍不住道:“為皇親國戚,真是有利有弊。這和公主吃個飯謹慎小心的,還真是累得慌。”
徐顥:“既然承了皇親國戚這個名聲所帶來的的榮,自然就要有所代價。”
王氏:“說的也是;我瞧著三公主也是個通達理的,隻要咱們以誠相待,公主肯定也不會刻意為難。”
徐顥:“你沒事的時候提點一下錢氏和吳氏,讓們收起素日的小肚腸和斤斤計較,省得以後在公主麵前丟臉失了分寸。”
王氏點頭,“放心,我明白。”
錢氏和吳氏就是徐勤另外一個嫡兄徐柯和庶兄徐楊的夫人。
平時家裏屬這兩人牙尖利,有時候說出來的話讓人難以招架,偏偏當事人對此還不自知。
如今這公主也了徐家的兒媳婦,那有些事自然就得額外注意一下。
但慶幸的是,那兩人也是個有腦子的,
深知公主是們怎麽也得罪不起的人,所以和劉樂的幾次相的時候,兩人都還算謹慎小心。
而皇城中的永嘉帝和張皇後也一直關注著兒的婚後生活。
也不是監視,隻是想看看孩子到底過得好不好。
而一連半個月過去了,探查的人回來說的話都是駙馬與公主相敬如賓、琴瑟和諧。
旁邊的太子一臉黑線。
堂堂帝後,居然讓人去探查自己兒和婿的婚後生活,
這怎麽聽著怎麽覺得不可思議。
劉暲輕咳了下,“父皇和母後這下總該放心了吧?”
永嘉帝:“這不好說,人心易變,誰知道十年八年後,那個徐勤會是什麽樣?”
劉暲的表頓時變得有些複雜,“……難不父皇還想讓人監視著妹妹他們十年八年?”
永嘉帝皺眉,教訓道:“你這臭小子會不會說話,什麽監視,朕和你母後這是關心,知道嗎?”
“朕可告訴你,不是朕,就是百年之後朕沒了,你也得時刻關注你妹妹那裏,別被別人欺負了你還被蒙在鼓裏知道嗎?”
劉暲覺得自己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這麽無語過,但為了應付老爹,他隻能是連連答應。
但是呢,三公主的婚事很讓人省心,婚後多年,夫妻始終如一,這是後話。
.
時間一晃,到了建元十一年。
蘇妧覺得進這一年後的丈夫變得有些疑神疑鬼。
到了什麽程度,
就是現在稍微咳嗽一聲或是皺下眉頭,他下一秒就能嚷嚷著宣太醫。
蘇妧當然知道原因,
上輩子,就是在如今這年離開的人世,如今兩人雖然是回來了,而且很多事比之前世,都發生了很多改變,但也有很多事沒有改變。
所以對建元十一年的到來,劉曜早在前年、甚至是大前年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了特別的張和焦慮。
表現就是各種的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胡太醫這兩年備其擾,他是真不明白昭王殿下,
王妃明明健健康康的什麽事也沒有,
可王爺就老是覺得王妃有什麽病似的,王妃被嗆著打個噴嚏那種都能他過來問一通。
雖然他知道昭王殿下和王妃甚篤,可這也沒見過這樣的啊。
琛哥兒和寧姐兒也是察覺到了父王的異樣。
平常父王對母妃也好,但是這兩年,父王對母妃已經近乎是捧著供著了,說話輕聲細語到不可思議。
對外,父王這兩年幾乎是推掉了所有的公務,什麽都不幹,就專心在家陪著母親。
琛哥兒覺得奇怪,就問母親,“娘,爹爹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變得……那麽怕您?”
蘇妧也不知道怎麽和兒子說這事,企圖岔開話題,“你爹爹不是一直怕我的嗎?”
“可是爹爹現在和以前很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琛哥兒認真仔細地回顧了一下,總結的說道:“兒子覺得,爹爹似乎,很怕娘親出事,娘親你看,您如今稍微有點不適,爹爹就嚇得六神無主,一點都沒有以往的淡然冷靜。”
“娘親,你說爹地到底是怎麽了?”
對這個問題,蘇妧沒有辦法回答孩子,隻能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但是事的轉折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的。
因為在下半年,
時間剛一進建元十一年的九月,
蘇妧真的生病了。
生病的由頭是風寒,但是這場病來得很詭異。
首先是在天氣尚未褪去暑氣的時候居然得了風寒,這實在是見;
其次便是,這場病來得太過兇猛。
蘇妧第一天的時候還隻是嚨微痛和鼻間微塞,
磕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就已經是鼻塞不通,高燒不退。
當真是應了那句病來如山倒。
劉曜全天候不解帶的守在病床前,喂藥、換、換帕,都是親力親為,從不假手於人。
蘇妧病得昏昏沉沉,一日清醒著的也就兩三個時辰。
就趁著這個時候和他說話。
“我要是還撐不過……”
不等說完,他的手指就堵上了的。
“不許胡說,風寒而已,又不是治不好,你別自己嚇自己。”
蘇妧:“你好幾天都沒合眼了吧,去睡一會。”
“我睡不著,看不到你我心就不定。”
“那也不行,我這已經病著了,你要是再倒下,琛哥兒和寧姐兒就要徹底嚇壞了。”
這輩子,兩個孩子被他們寵得更多了一些,對父母的依賴也就更重了。
劉曜在妻子眼神持續的注視下,終於妥協,臥在旁邊的榻上小憩了一會。
素心和明心便終於有機會能近前伺候。
兩個丫頭也都被嚇到了,
“王妃,您今天覺如何,可有好些了。”
‘我如今也說不出什麽,總覺得都一個樣。“
蘇妧如今心裏也是沒底,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過這一關。
若是真不能,
那可能就是的壽僅有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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