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聲,寧桀著寧芙的頭,不忍又說,“芙兒被養得心腸太,這樣怎會不欺?現在我算終于理解孔尚宮為何會有支持馴奴之言,不見見險惡人心,芙兒是長不大的。”
寧芙怔怔,一時無話可反駁。
兩人僵持之時,兵士已將鐵籠打開,眼看著韓燼幾近昏迷狀態被人從籠中抬出,寧芙全程目盯,可因顧忌二哥還在,不敢直接向前關懷。
他一定覺得自己騙了吧?明明說好要救他,為他找軍醫醫治,結果到頭來卻是又送他進了鐵籠……寧芙不有些自責。
“要他先跪下。”寧桀不容置喙地開口。
聽命后,兩個侍衛分別抓著韓燼的左右肩膀,力強迫他下跪,韓燼這才終于有所反應,他雙手握拳,青筋也暴起,邊掙扎邊面含疲憊地將眼睛掀開一條。
他像是強吊著最后一口氣,眼睛猩紅堅決不肯屈辱配合,之后,他視線無意掃過寧芙,面容一瞬現出暴怒的扭曲。
寧芙也急了,忙開口質問,“二哥,是我要馴奴,一切都要按我的方式來,你快命人住手!”
寧桀平靜垂眼,“我不手你馴奴的事,只是他先認主。”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奴竟會如此激烈反抗,這般蠻,芙兒該如何上手來馴,寧桀擔憂作想。
“好,認主是吧,那我自己過去同他講,你們都不準靠近,不許手。”
寧桀蹙眉,考慮著的安全,只覺得此舉危險不可行。
寧芙卻罕見的態度強勢起來,“二哥不是已經命人,在墻圍四都設好了弩手,如此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再說,若總這般瞻前顧后,我何時才能邁出第一步,南越公主言我懦弱,馴奴也是不自量力,難道二哥也如此作想?”
寧桀看過去,“我自不會……”
“那就不要再攔我。”
說完,寧芙推開寧桀的手,就這般提邁步過去,手中那把鞭未來得及放下,目顯幾分堅定。
兩側士兵見公主殿下臨近,立即恭敬頷首不敢直視。
寧芙則冷冷下命,“放開他。”
見寧桀在不遠猶豫點了下頭,兩位士兵這才依命收手。
韓燼已經迫半跪下,脊骨卻得直,可膝蓋終是屈下了,他手指在控制不住地微,似在強行忍耐什麼,寧芙頓時覺心里好不舒服,回頭看了二哥一眼,第一次對他生了些不滿的惱意。
沒多猶豫,立刻言命士兵退離遠些,而后嘗試向他靠近,緩蹲下,當即嗅到他上并不好聞的味道,還有更濃的幾乎遮不住的腥味。
忙將目凝向他肩頭,發現傷口眼下已略做了止,可手法明顯不,痕更是目的糙。
寧芙握著鞭柄,開口很低很低,“對不起……”
不想,對方直接無視言,卻將目狠厲地盯在手里所握的那把鞭上,他毫無征兆地搶過,而后眼眸眥裂的直接魯扯斷。
寧芙脊背一僵,只覺得他好像突然化一頭易怒的,揮爪便能輕易割破的,被嚇得慌慌的,可又怕二哥會下令將其殺。
急之下,只好故意向前與他離近些,這樣的角度與距離,只怕再擅的弩手也不敢隨意放箭,以免誤傷公主。
寧芙怕他再苦頭,忙解釋,“那鞭不是要打你的。”
見他不應,寧芙輕輕又言,“我保證這里誰也不會再傷你,但你要聽我的話,好不好?”
韓燼將目從那殘碎鞭收離,同時將陷痛苦回憶的思緒也無扯出。
他危險瞇眸,看著寧芙近在遲尺的一張臉,當下又莫名聞到上的甜香,一時心頭發燥更甚。
韓燼惻惻開口:“公主不會半分武藝,拾鞭都費力,還敢湊我面前來送死?”
寧芙搖頭,“你不知道自己的境況,現在我是你的護符,心甲。”
匿在公主府高的弩手,可個個都是百步穿楊的高手,恐挪移開半步,他立刻便會被二哥下令殺。
“心甲……”韓燼看著,當下無力嗤笑,“所以公主撲進我懷里,原來是這麼個心法?”
寧芙一怔,臉頰被調戲得瞬間發出紅暈,從沒人敢對講出這般登徒子的話來。
知他故意挑釁,劣難馴,寧芙避過目,只否道:“我沒有,我又沒真的挨到你。”
兩人的聲音都放得很低,寧芙是不敢大聲,韓燼則是出聲無力,故而當下,旁人本無從知曉兩人的對話。
就連寧桀在后也以為況見好,只當寧芙已經馴得那奴認主聽話,他松了口氣,遂揮手示意弩手重新匿下。
卻不知,視線阻隔,那奴正對著自己滴滴的五妹出言逗弄,毫無尊敬。
“哦……是這樣。我還以為公主馴奴的招數是先施人計,昨日在水牢才抱了我,現在又這樣,公主生得貌,我還真險些就要上鉤了。”
聽他故意作諷,寧芙簡直又又氣,于是沒忍住手狠狠往他未傷的一側肩頭打了過去。
他卻一點吃痛樣子都沒有,只慢慢闔上目,似忍地輕喃。
“殿下,別再招我了。”
作者有話說:
新年第一章 ,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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