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川也在此時開口,喜怒不辨的語調:“男朋友?”
“什麼男朋友,”紀箏道:“一個學長而已。”
“喜歡他?”
“為什麼這麼說?”詫異轉頭,皺眉:“才沒有。”
林清川神緩和,笑了下:“看你這麼關心他的樣子,還以為我們小箏喜歡他呢。”
紀箏皺皺鼻子:“就算是個普通人,我也不能看著人家淋雨吧。”
“是我想多了。”林清川抬手撥開一縷黏在臉頰上的發:“走吧。”
-
回到家,紀箏打開微信找到學生會的大群,找到周司惟按了添加。
好友申請發出之後,盯了手機兩分鍾,沒有反應,索放下手機去洗澡。
洗完回來,依舊沒有回應。
完頭髮躺到床上,猶豫的給然發信息,一行字打了又刪,最後斟酌了半天才發出去:【然然,你在什麼況下會拒絕別人的幫助呢,就……還是你需要的那種。】
然幾乎是秒回:【哪個混蛋拒絕我們箏了?】
紀箏發了個貓貓發怒的表包。
然回了個哈哈哈,然後才正經說:【那得看是誰了,漂亮姐姐我肯定不會拒絕,男人嘛,得看我對他有沒有意思。】
紀箏:【什麼意思?】
然:【如果是我有好的那肯定不會拒絕啊,但我要是對人家沒意思,再接了人家的幫助,豈不就是欠了人,才不要。】
紀箏仔細讀了這一行字,若有所思。
然:【到底是誰啊這麼瞎,連你都能拒絕?】
是瞎的,紀箏肯定的點點頭,隨即發過去一行字;【這麼說,你對路子霖有意思?】
然:【???怎麼扯到我頭上來了?】
紀箏;【昨兒路學長不是還接我們去聚餐呢。】
然複製了那個貓貓發怒的表包甩過來,便再也沒回。
紀箏笑著關了手機,剛過十點,門外就傳來葉梅的敲門聲,要關燈睡覺。
從小都是這樣,葉梅對作息管控非常嚴格,歎了口氣,關上大燈,留下床頭一盞小夜燈,睜著眼躺下。
燈昏黃安靜,在天花板上投一塊圓形圈。
無意識轉轉左手空空的食指,又想起周司惟那個一晃而過的笑。
他笑時角微揚,眸中墨也淡了三分,像高山頂晶瑩雪化開一抔。
隨後,又想到周司惟拒絕的傘直接走進雨中的樣子。
紀箏猛地把被子蒙上頭。
睡覺睡覺,無緣無故想他幹什麼。上趕著幫忙,人家還不樂意領呢。
可惜當晚,又夢到了周司惟。
第9章
還是雨夜,還是同樣的地方,不同的是馬路上沒有人,整個世界籠罩在大雨的寂靜下,仿佛只有和周司惟兩個人存在。
最先看到的是周司惟漂亮流暢的手,以及那枚泛著冷的戒指。
那隻手緩緩托住側臉,冰涼的金屬硌得下頜一,卻因為在他掌間而彈不得。
被迫仰起頭來看他,漉漉的眼對上他在滴水的額間發,和他幽不見底的目。
鬼迷心竅一般,一隻手覆上他擱在自己臉頰邊的上,慢慢挲戒指外圈,另一隻手妄圖去他潤的長睫。
他沒有,的手越來越近……
溫熱的呼吸拂在掌間……
近在咫尺的他的眼……
紀箏猛然驚醒。
天大亮,昨晚睡覺時窗簾沒有完全拉實,一縷日被切割正方形蠻橫地投進來,預示著新一年晨間的到來。
紀箏呆坐了一會,隨即抱著頭啊啊啊啊自己腦袋。
怎麼!會做這種夢!
夢到周司惟就算了,居然還想去人家。
難道是因為最近見周司惟太多次了嗎?
紀箏心有余悸,拿起床邊的手機打開,彈出來的第一個頁面就是周司惟通過了的好友申請。
凌晨三點的時候。
他不睡覺的嗎?
周司惟的頭像和他人的風格如出一轍,一張黑暗的圖片裡,門型走廊延著灰舊的青石板,中央有個戴禮帽的男人黑影,定格的作像在跳舞。
紀箏的頭像就可許多,學畫畫的朋友送的簡筆畫,寥寥幾筆以可風勾勒出的模樣。
點進周司惟的朋友圈。
不出所料,除去一些學生會必要的轉發之外什麼也沒有。
退出朋友圈,紀箏盯著那張頭像,想到昨晚做夢的場景,心仍然砰砰跳。
定了定神,在對話框裡打字:【周學長,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去找你拿傘。】
發完,又把傘的錢轉了過去。
紀箏也沒指周司惟立刻回復,手機撂到一邊就下樓洗漱吃飯。
本來想上午就回宿舍,葉梅不悅,是要吃完中午飯再回去。到了午後,葉梅又說烤一些曲奇讓帶去學校分給同學,當做新年禮了。
葉梅和陳姨在廚房裡烤曲奇,紀箏閑著也是閑著,索上樓去找紀辰。
一推開門,那小鬼慌得跟什麼似的,把電腦頁面切換別的。
紀箏往椅子上一坐,嗤一聲:“玩遊戲就玩遊戲,藏什麼,我又不會罵你。”
紀辰把頁面切換回來,笑嘻嘻:“姐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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