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
正堂有一個算一個,都被這話震的不輕。
尤其是老夫人,自己兒子一向潔自好,對蘇月的母親一往深,怎麼可能會大夫人的丫鬟呢,要大夫人嫁進侯府之后的還勉強說的過去,可梅心那丫鬟就沒跟著嫁過來啊,說是死了,怎麼還給兒子生了個孩子?
老夫人覺得說不通,而大夫人跪在地上,臉上的神就彩了,震驚,不信還有恐懼。
老夫人不喜猜測,直接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蘇懷臣冰冷的眸掃向大夫人,“就要問母親給我選的好夫人了。”
這話聽在老夫人耳中滿滿的都是嘲諷,事實上也全是嘲諷。
老夫人心底對蘇懷臣的愧疚更甚,但蘇懷臣才剛回京,應該還不知道大夫人做的那些事,他的嘲諷只是針對那個梅心的丫鬟的。
大夫人跪在地上,臉慘白,矢口否認道,“我,我不知道侯爺在說什麼!”
“我不是善妒之人,我要早知道當年侯爺看上了梅心,還和梅心珠胎暗結,一定會把給侯爺的。”
蘇懷臣氣笑了,“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老夫人聽糊涂了,看看大夫人,又看看蘇懷臣,“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病大有好轉,可一著急頭就有些昏沉。
蘇懷臣臉拉的很長,“我最后再問母親一句,當年到底是誰給我下的藥?”
老夫人面僵,看著跪在地上的大夫人道,“是,我是念在……”
不等老夫人把話說完,蘇懷臣道,“當年給我下藥,與我有之親的卻不是,而是的丫鬟梅心!”
老夫人怔住,口道,“這怎麼可能呢?!”
當年大夫人給蘇懷臣下藥,有了首尾,蘇懷臣才不得不娶的,怕丟了自己妹妹王家老夫人的面,也怕蘇懷臣從此厭惡大夫人,才把這事攬在了自己上。
大夫人進門沒幾日就查出有了孕,在這期間,蘇懷臣沒再過大夫人,事實上這麼多年,蘇懷臣寧愿睡書房,也不進大夫人房間,后來常年駐守邊關,一年都回不了京一天,就更是冷落大夫人了。
現在告訴,當年大夫人給蘇懷臣下藥后,兩人之間沒有過什麼,蘇懷臣的是丫鬟,那大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哪冒出來的?
一個猜測閃過腦海,老夫人那張臉就跟中了劇毒似的黑下去,氣的進氣多出氣。
蘇月坐在一旁,眼睛睜得圓溜溜的。
知道大夫人和二老爺通,還和承恩伯有,但從未想過蘇不是蘇懷臣親生的……
也就是說大夫人在嫁給爹之前,就和這兩人有了,甚至當時已經珠胎暗結。
爹真是太慘了。
慘絕人寰都不足以形容了。
蘇月想到昨天還猶豫要不要把大夫人與人勾搭的事告訴自家親爹知道,沒想到爹不僅知道了,而且是帶著證據回來的。
蘇月看了眼蕭承易,這廝絕對是知道爹帶了
個庶子回來,帶著回來看熱鬧的。
嗯,蕭承易帶蘇月回來看熱鬧是一部分原因,但主要原因是老夫人子骨沒那麼好,這事對的打擊太大,怕老夫人氣出好歹來,蘇月在能防備一二。
老夫人氣的拍桌子,怒視大夫人,“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大夫人臉上沒有半點,蘇懷臣回來的太突然,殺了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找不到話搪塞過去,更沒想到梅心那丫鬟逃了后,會懷上了蘇懷臣的骨。
大夫人眼神躲閃,滿面慌,沒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老夫人氣的嚨里都有了腥味。
捶足頓,悔不當初。
竟然為了這樣一個恬不知恥的人,迫自己的兒子,母子離心十幾年。
越想越氣,老夫人氣到眼前一陣陣發黑,連跪在地方的大夫人都快看不清了。
強撐著問大夫人,“那夫是誰?!”
大夫人咬牙關,一個字不說。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一小廝道,“侯爺,承恩伯來了。”
大夫人慌了。
這一慌,老夫人臉也跟著白了。
夫是……承恩伯?!
的娘家好侄兒!
承恩伯是蘇懷臣找來的,進屋時,承恩伯還納悶蘇懷臣才剛回京,有什麼事這麼火急火燎的要找他不可的,但承恩伯府和老夫人關系不復從前,蘇懷臣找他,肯定得來啊,這可是緩和關系最好的時機了。
承恩伯大步流星的走進來,見大夫人跪在地上,他愣住了,心底閃過一不好的預。
家丑不可外揚,就算承恩伯府是老夫人的娘家,也沒道理請他來看熱鬧的。
剛想到這里,李管事腳一踹,承恩伯就不控制的跪了下去。
膝蓋砸地,說膝蓋砸碎了都不會有人懷疑。
承恩伯疼的額頭青筋暴起,他要起來,被李管事摁住肩膀,承恩伯仰頭看著蘇懷臣,“長寧侯,你這是做什麼?!”
蘇懷臣冷冷一笑,“你承恩伯的兒養在我長寧侯府十幾年,不該好好跪謝我長寧侯府對的養育之恩嗎?”
一句話,承恩伯臉也慘白了。
蘇月著實沒想到自家父親在摘綠帽子上這麼果斷,沒有私下理,甚至連丫鬟婆子都沒屏退。
可能是因為蘇懷臣從來就沒過大夫人,大夫人是老夫人強他娶的,他從頭到尾就沒接過大夫人。
老夫人氣站起來,頭暈眩的王媽媽一個人都扶不住,又跌坐了回去,老夫人氣的眼淚都出來了,“你,你們……一個我的親侄兒,一個我的親侄,你們竟然聯起手來欺騙我?!”
可這才哪到哪兒,承恩伯和大夫人勾搭就算了,要老夫人知道二老爺也和大夫人有……蘇月都不敢往下想了。
既然置大夫人和承恩伯,那二老爺也別想躲過去了。
怕老夫人氣出好歹來,蘇月趕從隨佩戴的荷包里倒出兩顆藥丸來,遞給王媽媽道,“快喂老夫人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