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許昭昭蹙著眉頭。
“這個世界其實是一個書中世界,名《霸總的命都給小妻》。而我,就是這本書中男主,也就是那個霸總。”
“但是這個世界出現了一個bug——大反派顧鈺霖。”
“我的任務便是……阻止大反派毀滅世界,讓世界恢復穩定。”
那他們不應該是友軍嗎?
叮——
他又扔下了那個勺子,勺子撞杯壁,發出空靈的聲音。
一個九歲孩子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最好的方法便是,在他還小的時候,將他殺了。”
許昭昭在那一瞬間就像是開悟了一般。
三歲時的大反派是最敏缺的,只要稍微打擊一下,可能真就自我了斷了……
所以殷齊才一直在他的眼前出現,一直摧毀他的自信心。
殷齊冷哼了一聲,補充道:“我死了一百多次,才循環到了這個節點。”
大反派才三歲的節點。
“啊?”
許昭昭的關注點有點偏,皮子比腦子快:“一百多次你都沒斗過大反派嗎?”
氣氛一下子僵住了。
許昭昭啊許昭昭,你不會說話就把舌頭捐給有需要的人!
殷齊倒是無所謂地承認,“沒斗過。十六歲之后,他就是個瘋子。”
“你知道bug世界的結局是什麼嗎?”
許昭昭搖了搖頭,還沒翻完這本書,就穿過來了。
原來穿進來的還是一個bug世界。
【大反派顧鈺霖將父親、母親的全骨骼泡進福爾馬林中,而后吩咐自己的學生,將自己的骨骼混放進去。巨大的炸聲傳出,世界沉寂。】
殷齊告訴他,這是書中結局的原文。
這個炸聲并不局限于原子彈,還可以是控汽車相撞、在世界各地埋雷、讓正在天上行駛的飛機突然以恐怖的速度撞向市區……
這些都是殷齊這個親歷者告訴的冰山一角。
難怪在他上的氣質不一樣,他本就不是什麼九歲小孩!
聽后,許昭昭問他:“你一心只想讓他死嗎?沒考慮過和他為兄弟嗎?”
“你覺得小說世界中的男主和大反派是能為兄弟的嗎?”
殷齊輕笑,“我反而覺得,你可以和我合作。”
現在的顧鈺霖,被許昭昭殺掉的概率可以說是百分之百。
“何必化呢,只要殺掉,世界就會恢復秩序。”
嘭!
許昭昭猛拍了一掌桌子,怒視著他,“你有腦子,就不會勸一個母親殺掉自己的孩子!”
許昭昭氣壞了,拿起了自己的包包就走了,沒再和他聊下去。
殷齊看著桌上輕晃的水波,在那個位置上一不坐了很久。
許昭昭在病房門前看見了等著的顧清延和顧鈺霖。
“媽媽!”
顧鈺霖上前來抱住了的手臂。
許昭昭地抱著他,像是抱著什麼寶貝一般。
空看向了顧清延,他知道許昭昭想問什麼,答道:“他已經同意了。”
“嗯。”
意料之中的答案,顧清延會把這些理得很好。
聽著許昭昭心不在焉的回應,顧清延也沒有多說,帶著兩人從醫院回到家中。
回到家后,顧鈺霖的鋼琴老師已經在等著他了,許昭昭坐在沙發上發呆。
連春山跑到了的手邊蹭蹭,都被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一掌就擊在了春山的屁上,小貓不滿地嚎了一聲,傲地邁開去找練琴的顧鈺霖了。
剛打完電話的顧清延,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走過去坐在了許昭昭的邊,西裝外套已經掉了,袖子半挽到小臂上,青筋微浮。
許昭昭的注意力轉向他,眼角還帶著剛剛被嚇到的紅意。
顧清延什麼都沒問,只是輕輕將攬進了懷中,輕拍著的背。
“剛剛已經給爸媽打過電話了,他們也同意了,我們的婚禮能如期舉行了。”
“嗯。”
許昭昭還是淡淡地答道。
顧清延的聲線依舊溫:“還和爸媽商量了下補彩禮的事。”
“補什麼彩禮?”
許昭昭腦子有些遲鈍地接話。
那圣庭的票只能是算顧儒單方面給許昭昭的贈禮。
“將我所有的產和不產,都轉到你的名下,當彩禮。”
顧清延說得平靜,在他懷里的許昭昭都快蹦起來了。
眼睛瞪得像銅鈴,看著他,“不需……”
“需要!”
他的話不容拒絕。
許昭昭的話被堵了回去。
現在的心很復雜,又煩惱又幸福,又不安又暖心……
矛盾割裂的心之下,許昭昭毫無征兆地落下淚。
發現自己和這父子倆越來越像了——流眼淚也沒有聲音了。
但或許是背上的手太過溫,許昭昭哭著哭著就有聲音了。
一邊哭,顧清延就一邊拿著手帕給眼淚。
“準顧太太,可以告訴我……”
他低頭親了親的臉,帶著安的意味:“今天什麼事,讓你那麼難過嗎?”
許昭昭一一地,沒說的事,只是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好多人都想欺負我們兒子啊,我有點怕……”
不是有點怕,而是很怕。
這個人還不是別人,是到世界偏的男主。
顧清延將抖的許昭昭抱著坐在了自己的大上,親吻的臉和額頭,躁不安的心。
“我當是什麼事讓我太太哭鼻子呢。”
他哄人的聲線格外蠱人。
顧清延又用這樣的聲線,給許昭昭說了一些事,讓許昭昭都忘了哭。
從顧鈺霖出生的那一刻起,想他夭折的人就不在數。
如果沒有繼承人,待到顧儒歸西之后,龐大的顧氏就會被瓜分。
一朝鯨落萬生,鯨落自然是悲慘的,但萬也想生長。
顧清延看似“默默無聞”的四年,他只擋住了無數張惡手,給了顧鈺霖安穩的長環境。
沒有細說那些人的手段,但許昭昭也知道人的惡也是沒有上限的,肯定一招比一招狠。
卻不知母親會將毒手對準自己的兒子——如果許昭昭沒來的話。
“不用怕,寶寶。”
顧清延扣住了有些冰的手,將溫暖傳給,“在這個世界里,我們足夠強大,可以保護我們的兒子。”
他說的是“我們”。
許昭昭又哭了,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砸——覺得自己可能也是一個敏。
想對顧清延說些什麼,但是哭得說不出話,說了一句話沒有聲音,只能看見形。
說了什麼呢?
顧清延會讀語,他知道。
說:【顧清延,我們結婚吧。】
但出于私心,他讓自己讀語的能力臨時下降了,讀了更令他心的一句話——
【顧清延,我們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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