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今沅偏頭去看他,“我們之間到底是誰卑微啊?”
陸野不想跟爭論這個問題,他將下抵在蘇今沅肩膀上歎氣。
他出聲說:“我不想分手,我們不分手好不好?我錯了,我剛剛不該兇你,不該朝你發脾氣,是五哥不對。”
這個頭一低,陸野瞬間覺得自己沒半點包袱了。
他的那些矜傲統統都不要了,先把懷裏的小姑娘哄好再說。
“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你別一見麵就跟我提分手好不好?心髒不了。”陸野又說。
蘇今沅說:“我不想提,是你說我不喜歡你,你否定我的。”
陸野沉默一瞬,手臂錮著纖細的腰肢,他用極低的聲音說:“難道不是嗎?你沒以前我了。”
蘇今沅輕輕搖頭:“才不是這樣。”
“嗯?”
蘇今沅掙紮著轉抱住他,“我說過我會一直你的,我才不會騙人。”
陸野了的頭,在額頭上親了親,“那我們什麽時候能結婚?”
這又是一個不能深談的問題。
蘇今沅仰頭看他:“你會在我們結婚之後要求我當家庭主婦嗎?然後在我懷孕的時候,你又出去鬼混,就像我朋友那樣。”
陸野深吸了口氣,抬手在頭上了一把:“你這腦子裏都在想什麽?你看我像是會鬼混的人嗎?”
“你不像嗎?”蘇今沅反問。
“哪裏像?如果我真是那種鬼混的人,現在還跟你玩純?我是瘋了嗎?”
蘇今沅聽到他說純兩個字臉頰就紅了起來。
小聲嘀咕:“萬一結婚之後你就變了呢,你狠起來的時候我可招架不住。”
陸野知道又想說上次還錢的事。
陸野現在想想那件事就想罵自己有病,當時非得那樣嚇幹什麽?
這事到現在都過不去了。
“那我們就再等等吧。”陸野說,“等你重新開始相信我的時候。”
蘇今沅沒回應他這句話,反而是說:“我要去吃水果了,那個西瓜是冰過的嗎?我想吃冰的。”
“剛剛不是還說不吃嗎?”
“剛剛是剛剛,剛剛你都不讓我做你朋友了,我哪還好意思吃你的水果。”
陸野被這奇奇怪怪的理論懟得啞口無言。
“以後不準再隨隨便便提分手。”陸野說,“究竟是從哪兒學來的習慣,不就說分手。”
蘇今沅哼哼了兩聲,“我要是不說分手,你才不會來哄我。”
“蘇今沅。”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提了。”
晚上蘇今沅還是跟著陸野去赴了鬱茗的約。
鬱茗帶著老公將飯局設在了南城名氣最盛的酒樓裏吃南城有名的武昌魚。
蘇今沅跟陸野說好了,他們雖然一起出席,但還是以朋友的份出席,並不表明份。
陸野答應了。
他們過去的時候,熊傑跟鬱茗都已經到了。
熊傑一見到陸野就表現出了十萬分的熱,一口一個陸總著。
陸野反應不冷不淡,他並不喜歡蘇今沅這個朋友,連帶著老公就是更不喜歡。
現在來赴宴也隻是看在蘇今沅的麵子上才來的。
飯局上,熊傑拿了茅臺來給陸野敬酒,“陸總,真的很謝你這次願意將這麽大的項目給我們公司做,我熊傑在此保證,一定不會辜負陸總你的期。”
陸野淡淡地應了聲嗯,盯著那杯酒說,“最近胃不太舒服,不喝酒。”
熊傑臉上的表有些僵,但很快便笑著說:“不喝,那就不喝。咱們吃菜,今天這些菜都是咱們南城有名的特菜。”
熊傑說完就鬱茗說,“茗茗,你還傻坐著幹什麽?還不過來給陸總夾菜。”
鬱茗應聲站起。
今天穿了一白的抹包,邊隻到大中部,一站起來,將放在前的頭發往後一,就顯出前凸後翹的好材。
坐在旁邊的蘇今沅都愣了愣,隻覺得鬱茗這服穿得實在有些太過夜店風。
陸野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眼底閃過一抹輕蔑的嘲弄。
他出聲說:“不用夾菜了,我自己來。”
熊傑又說:“那還不趕給陸總敬一杯酒!”
鬱茗走到陸野邊,拿起茅臺就要給陸野倒酒。
陸野淡淡地說:“熊總,我說過了,我不喝酒。”
熊傑表止住,尬笑了兩聲說:“這樣,是我忘了。”
他雖然這麽說完了,但也沒讓鬱茗回來。
鬱茗站在陸野邊尷尬到無與倫比,就被這麽晾在了這裏。
鬱茗低頭看陸野。
他今天穿得很隨,隻是手腕上那隻價值不菲的腕表就是南城一套房的價格。
而且他通的矜貴,勢必是從小養尊優才能有的氣質。
再看蘇今沅,蘇今沅正皺著眉頭不讚同地在看著自己。
鬱茗心裏升起一陣悲涼,蘇今沅應該在嘲諷吧,居然被自己的老公當一樣品在這種飯局上送到別的男人邊。
可如果……真的能擁有陸野這樣的男人保駕護航呢?
鬱茗吞咽了口口水,電火石間,已經在心底做了決定。
將酒放下,抬手端起陸野麵前的白瓷小碗。
“陸總,你嚐嚐這個藕湯,這是我們南城的特。”鬱茗溫而賢惠地為他盛了一碗藕湯,輕手輕腳地放到陸野麵前,怕他不喝,又說,“沅沅也很喜歡這道湯。”
陸野眉梢終於了一下。
隻是他沒鬱茗遞給他的這碗,他看向蘇今沅,“沅沅幫我盛。”
蘇今沅尷尬地說:“陸總,茗茗幫你盛了一碗啊。”
陸野淡淡說:“你喝這碗,我喝你那一碗。”
蘇今沅看著他好一會兒,明白他是絕對不肯鬱茗給他盛的這碗湯了,這才說了一句好吧。
側目同鬱茗說,“茗茗,你去坐吧。陸總這邊我來照顧。”
鬱茗角扯了扯,僵著笑容說好。
蘇今沅用自己的碗盛了一碗湯放到陸野麵前,又將他麵前的那碗給換了過來。
陸野這才終於肯開始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