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徐爺從國外回來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沒聽說?”
麵前的人,是周晚黎的大學同學,也是當年瘋狂追求的人。
但是後麵,他出國鍍金去了,一去就是好幾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徐彥北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眼鏡,紳士的在周晚黎邊一點距離坐下,道:“周總不介意我坐在這裏吧。”
說出來的話客氣,可作卻一點也不客氣。
周晚黎沒說什麽,隻是道:“徐爺隨意。”
徐彥北“哎”了一聲,道:“徐爺太生疏了,好歹我們也做了幾年同學,阿黎我名字就好。”
周晚黎跟他劃清界限,道:“徐爺還是我周總吧,咱們的關係,還沒好到這麽親。”
徐彥北不惱反笑,道:“周總還是這般爽快之人,不矯造作。”
最喜歡的就是這一點,是多人都比不上的直白。
“徐爺還沒回答我,什麽時候回來的。”
“這兩天才回來的,正好趕上這次宴會,我父親讓我過來認識認識人。這次之後,我不會再離開了。”
“恭喜徐爺。”周晚黎不鹹不淡的道。
“我聽說你結婚了,又離婚了,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
周晚黎雙手叉握了握,道:“徐爺應該知道,我有個孩子。”
意思就是,你想跟我在一起,你能接我的孩子嗎?
“我當然知道,這不算什麽,隻要是你的孩子,我都喜歡。”徐彥北道,“當年追求你這麽久,你都沒有答應,這次,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周晚黎輕輕搖頭,道:“我被傷了心,再也不相信了,徐爺還是趁早死心吧,當年沒有喜歡你,現在,也不會心。”
“周總這麽絕嗎?連個機會都不給,說出來的話也太讓人傷心了。”徐彥北麵上表有些傷。
“徐爺第一天知道我是什麽人嗎?這些年的同窗,你還不了解我是什麽人?”
他當然知道是個怎樣的人,在國外聽到結婚的消息,他鬱鬱不振了好一段時間。
這次回來,聽聞離婚了,便不想再放棄這次機會了。
他又何嚐沒有想過再上另一個人?可白月就是白月,別人無法取代。
“那就,當個朋友吧。”他退而求其次。
兩人的表現都被那邊的霍嶼承盡收眼底,他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從來沒見過,見周晚黎還跟他聊得這麽好,且明顯聊的不是生意上的事,麵一片冰寒。
他問邊的林特助:“他是誰?”
林特助又不是神人,他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道:“承爺稍等,我去打聽打聽。”
霍嶼承耐著脾氣“嗯”了一聲,林特助便起去打聽了。
打聽一圈回來,發現霍嶼承的臉更加難看了,看向周晚黎那邊,發現又有一個男人坐下跟聊天了。
周總這桃花運,不是一般的旺啊!
承爺還在這裏呢,那些人還是敢上前去搭訕周總。
他把自己打聽到的況說出來:“那人徐彥北,周總的大學同學,同窗幾年一直很喜歡周總,跟周總告白了很多次,但是周總都沒有答應。”
“後麵他出國去深造了,這幾年都沒在京城,這兩天才回來的,恰巧在這裏遇上了周總。”
霍嶼承一下一下撚手中的佛珠,目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一會,他問:“他父親在這?”
這個他,林特助不用想也知道指的是徐彥北,他點了點頭,道:“徐家跟咱們有合作的項目,承爺要跟徐總談一談嗎?”
霍嶼承“嗯”了一聲,聲音沒有。
林特助便再次起,去尋找徐總的影,沒一會,就把人帶到了霍嶼承麵前。
徐總笑著朝霍嶼承出手道:“承爺,好久不見!”
霍嶼承卻沒有要手的意思,還是盤活著手上的佛珠,麵上不帶一溫度。
徐總不聲的把手收了回去,臉上還是帶著不變的笑意,問:“承爺找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霍嶼承看了一眼周晚黎那邊的靜,徐彥北還在跟周晚黎談笑風生。
他終於開口:“令郎與周總很是稔?”
語氣冰冷得徐總都想打一個寒,但他生生的忍住了,麵上的笑有一僵。
他順著霍嶼承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自家兒子“含脈脈”的看著周晚黎。
他覺有一陣寒風吹過,上更冷了。
“承爺可能不知道,彥北跟周總是大學同學,許久未見,想來是想跟周總敘敘舊。”
“是嗎?”霍嶼承手中佛珠緩慢的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好如此。”
徐總知道霍嶼承是在點他,讓他管好自己的兒子,不要想著去勾搭周晚黎。
很明顯的,承爺對周總還是有意在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之間的關係又發展了如今的模樣。
額頭上出了點冷汗,徐總道:“承爺放心,我一定看好兒子,不讓他給承爺造任何麻煩!”
霍家他們得罪不起,為了一個兒得罪霍家,得不償失。
天下好人這麽多,沒必要在這一個上麵吊死。
“要是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就去找別人聊天了,承爺您慢慢喝。”徐總實在頂不住霍嶼承冰冷的氣場,提出了離開。
等霍嶼承點頭後,他趕起走遠,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麵無表的男人。
同時在心裏很是佩服林特助。
這邊,正跟周晚黎聊得起勁的徐彥北收到父親的消息,讓他去找他一趟。
徐彥北回絕了老父親的信息,沒過一會,老父親連發十幾條信息轟炸,他隻能道:“周總,那就先聊到這裏,我父親找我有點事,再會。”
“再會。”周晚黎道。
徐彥北離開後,另一個男人也跟著離開了,他是徐彥北的朋友,跟他一道來的。
周晚黎耳子終於清淨了,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該離開了,便起去找哥嫂,跟他們說了一聲,就離開了宴廳。
霍嶼承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跟在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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