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起訴?是沒有證據?」
「恩。」
一提案子,白端端倒是來了興趣:「什麼況?是要辭退員工但是沒有對方嚴重違紀的證據?」
自從開始慢慢學會換位思考後, 白端端也意識到, 雖說勞關係裡企業主大部分時候於優勢地位,但因為勞合同法等立法初衷多是出於對弱勢勞者的保護, 因此有時候一些勞者要是心不正走偏門,很多時候會將企業主置於反而更為被的地步,明明勞者違紀了, 但礙於對方鑽了法律空子,企業本沒法開除對方,反而被捱打。因此如今對謝淼的況, 便也十分好奇。
「不是嚴重違紀, 是涉及商業機和競業限製。」
競業限製這個條款一般是用於給企業高管或者重要技崗的, 一般這兩個崗位,不是容易知曉企業的運營決策、商業以及市場戰略, 就是掌握了對公司有重大影響的專業技, 一旦離職後跳槽進同行業別的競爭公司,那對原公司將是重大打擊。
因此對於這兩類人, 多數公司會在職時就要求對方一併簽署競業限製協議, 用於約束對方在離開公司後,一定期限不能從事與公司存在競爭關係的同類業務或者進同行公司,這個一定期限不能超過兩年, 而在這期間,因為這份協議導致對方無法從事同類行業,原公司必須支付競業限製補償金。
一般對於這些高管和重要技崗員工, 這個每月支付的競業限製補償金會非常高額,足夠滿足對方生活。與聞遊戲作為開發遊戲的公司,對於遊戲開發團隊的核心員肯定會要求籤訂這個競業限製協議,而目前的況來推測……
「有開發團隊裡的核心員離職後違約了?」
季臨點了點頭:「對,與聞遊戲本來正準備今年12月推出一款擊類新遊戲,這個員工田穆本來是這款遊戲開發團隊的核心員,結果因為被謝淼發現喜歡虛假報銷訛點公司的錢,外加平時常常遲到早退沒有團隊神的,忍無可忍之下勞合同到期就沒有再和他續簽了,當初田穆也簽了競業限製協議,離職後按照道理是不能去競爭公司的,謝淼當初簽定的競業限製協議我看過,條款全部合法有效,還列出了競爭公司的清單,田穆離職後他也有按合同定期支付高昂的競業限製補償金,一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麼,田穆離職後確實就窩在家裡,也沒聽說去別的遊戲公司上班,但最近謝淼突然發現,最大的競爭對手水星網路馬上要上架的一款擊類遊戲,其中的元素、遊戲世界觀、遊戲劇,甚至人形象,全部都和與聞遊戲12月準備上架的那款幾乎如出一轍。」
「所以謝淼懷疑田穆其實在為水星網路工作?」
季臨神凝重,點了點頭:「對,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從表麵上來看,本看不出田穆和水星網路有接,也就因為這樣,本沒法起訴田穆違反競業限製協議,更沒法讓他做出索賠。」
這確實難辦……一旦對方打定主意了要規避競業限製協議的風險,取證會變得相當難。
「中間謝淼也登門拜訪了田穆幾次,甚至和水星網路的負責人陸水生也涉試探過幾次,但都沒有看出這兩人有什麼問題,現在搞得謝淼也有點弄不清了,懷疑是自己多心了,可能確實是在這款遊戲擊上,主控團隊裡思路和設計不經意間有了叉,畢竟同一個創意,世界上也不可能隻有一個人能想得出來。」
季臨抿了抿:「但不管怎麼說,目前完全沒有證據證明田穆違反了競業限製,所以這本不能算個案子,因為本沒法仲裁或者起訴,謝淼的競業限製補償金也必須繼續向田穆支付。」
「可這要是田穆和陸水生真的暗度陳倉了,這謝淼豈不是憋屈死?不僅花了高額的競業限製補償金養著田穆,結果田穆這個吃裡外地還把與聞遊戲的商業機和新遊戲的設定和資訊全部賣給水星網路了?」
「法律就這麼殘酷,誰主張誰舉證,沒有證據你再慘再難也是個零。」
這話說的冷酷,但確實這麼回事。
「那現在謝淼準備怎麼樣?就沒一點對策了?」
「今天他臨時有事,所以我們明天約了再對接一下,係統地理一理目前的況,看看田穆那邊還能不能有突破口。」
這案子聽起來有點意思,有挑戰的,外加又是謝淼的事,白端端徹底來了興趣,盯向季臨:「我能加嗎?分可以不要,你要是願意給我,我拿點比例也行!」
「你要加就加。」
季臨這樣,簡直像是遭遇歹徒的貞潔烈婦,本來歹徒還指著他高聲尖死命掙紮來點趣味,結果季臨不僅連喊也沒喊,還完全無求生地自己主解起服來了……
這麼毫不抵抗的態度,白端端倒是不適應了:「你不阻攔一下?」
季臨瞟了白端端一眼:「你想做什麼事我哪次最終攔功的?懶得管你。」
他說完,也不再管白端端,徑自走向臥室,大約是準備換服,臨走前回頭看了白端端一眼:「待會走的時候果皮記得扔掉。」
因為共同養一隻貓,白端端近來又常年在季臨這裡蹭飯,蹭完飯偶爾還來一場即興加班,或者是案討論,導致久而久之,白端端已經對季臨家來去自如,兩個人的相模式裡都帶了習慣自然的默契。
很多時候,生活方式的改變就彷彿溫水煮青蛙,白端端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甚至本沒意識到,潛移默化下,季臨已經走進了的生活,佔據了的生活,而對於季臨亦然。
白端端隻是門路地收拾完果皮,這才朝著臥室喊了句「那我走啦」,然後才轉回了自己屋裡。
*****
因為季臨的首肯,白端端也就明正大加謝淼和季臨第二天約定的會談了。
對於自己出現在會議室裡,季臨表示了默許,倒是謝淼臉上出了驚訝的神,他看了眼白端端,幾乎下意識道:「你真的要帶個人一起和我對接?我還以為你昨晚電話我說還要帶個人一起是開玩笑。」
季臨抿了抿,言簡意賅:「沒開玩笑。這是白端端,我的同事。」
謝淼大概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略微失態,斂了下表,一邊自我介紹,一邊和白端端換名片。
時間寶貴,三個人每個都非常職業化,一旦落座,一分鐘也沒浪費,季臨做了個簡單的開場白,就開始了就目前況的梳理。
謝淼大致把事的前因後果解釋了下,他嘆了口氣:「我知道田穆這個人貪小便宜,有時候手腳不太乾淨,但是因為他是遊戲研發的核心員工,確實有創意又懂技,自己還是個資深遊戲玩家,很懂使用者想要什麼,這樣的人才很難得,所以一直以來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沒想到他的胃口越來越大,揩油的不僅僅是那點餐費報銷了。」
謝淼的聲音帶了點的憤怒:「他甚至有趨勢連和乙方的合作裡也開始不合規了,他開始暗示對方給他返點和回扣,為了拿這些錢,不惜妄圖把一些合作發包給本資質不過關的乙方,這件事我沒法忍,而當時正好屆臨他勞合同到期,所以在他侵害公司重大利益之前,我就沒有再和他續簽,給他辦理了離職。」
白端端抿了抿:「你的不續簽流程走的合法嗎?有沒有瑕疵?」
季臨看了一眼白端端,聲音淡淡的:「是我經手的。」
那就是絕對沒有瑕疵了。
謝淼看了眼季臨:「對,是季臨幫我理的,沒有問題,該給的錢也都給了,其實他心裡也知道,按照我手裡的證據,當初明明可以用嚴重違紀直接開除的,連經濟補償金都不用給,還會影響他業口碑,但我最後想著,他是掌握關鍵技和公司商業的人,還是想好聚好散,好說好話地哄著,所以最後算是錢也給足了,麵子也給足了。」
「他當時對不續簽反應激烈嗎?」
「沒有,田穆很平靜,競業限製協議也再三和他確認過,當初他也表示那正好,樂得清閑,就準備回家修養修養陪陪老婆。」
白端端點了點頭,以前也理過競業限製糾紛的取證問題,無外乎幾個思路:「現在我們要做的很清晰。第一,我們需要證明水星網路和與聞遊戲存在業務競爭關係;第二,證明田穆職了水星網路。」
季臨點了點頭:「第一點很好證明,首先,在田穆當初簽署的競業限製協議裡,我就在附件列明瞭哪些公司屬於和與聞遊戲有競爭關係的,水星網路就在其中,白紙黑字明明白白。」
白端端皺了皺眉:「他會不會以競業限製約定的範圍過大,侵害了他作為勞者的自由擇業權?你們當初在這份附件清單裡約定的競爭公司多嗎?因為現在競業限製約定範圍是否過大,這涉及法的自由裁量,所以這第一點上,也未必不會有證明上的風險。」
雖說白端端想參與這個案子最初的初衷帶了點私心,但是真正一進到案子的討論階段,很沉得下心來,也能把自己埋進案子裡考量。
季臨平時並不喜歡和別的律師一起辦案,頂多帶教幾個新人和助理律師,因為新人或者助理律師犯錯或者遲鈍他還尚能忍,但他絕對無法忍有一定資歷經驗的律師和自己共事時總是不在狀態或者跟不上自己的思路,他並沒有很多的耐心。
隻是白端端的表現確實令他驚訝,思維嚴,頭腦敏捷,思路清晰。而因為此前代理的多為員工方,如今探討起來,反倒是能從員工方的抗辯角度來思考問題,找出企業方訴訟策略裡的弱勢,這竟然還意外地和自己十分互補。
提的問題確實存在,但好在並不會有造困擾。
「這點確實很仰仗法的自由裁量,但是此前也確實有判例,即便規定的競業限製範圍過廣,也不理所當然影響競業限製義務的履行,最重要的是必須證明水星網路和與聞遊戲確實存在競爭。」
季臨頓了頓:「至於這一點,倒是有辦法,查詢水星網路的營業執照上經營範圍,外加去水星網路的方網站看下他們的業務介紹,以及他們目前要上架的這款同類遊戲競品,這些足夠形完整證據鏈。」
白端端瞭然地點了點頭:「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第二點如何證明瞭。」
謝淼提及這個,臉上出了難:「問題也就在這裡。季臨也和我說了,想證明這一點,無外乎幾種辦法,如果田穆真的職了水星網路,那麼就從水星網路給他繳納的五險一金還有個人所得稅繳納憑證上手,一旦有繳納記錄,那麼鐵板釘釘他就是去水星網路工作了。」
白端端笑了笑:「對,這一點我們律師無法直接取證獲得對方公司的繳納資訊,但是可以申請仲裁委或者法院進行調查取證。過程比較麻煩,但是可以達到效果。」
「可問題就在這裡。」謝淼嘆了口氣,這一點,我也不是沒和田穆暗示過,他如果死不承認,那最後花費大量的力取證,他還是跑不了退回競業限製補償金並作出賠償的結局,但田穆在整個通過程裡顯得非常淡定,他的態度很篤定,告訴我自己絕對沒有職水星網路,因此也絕不存在這些繳費記錄,看起來是真的不怕我去查。」
「電話錄音呢?試過這個嗎?」
季臨抿了抿:「當然試過,分別間隔一段時間偽裝快遞員、合作方等各種合理的份打過水星網路的辦公電話,說想要找一下田穆,準備等那邊沒防備地說幫忙轉接的時候,用這電話錄音進行公證,就能證明田穆確實職水星網路了,可結果接電話的員工都直接說打錯了,本沒有田穆這個同事,說肯定是搞錯了。」
「對。」謝淼點了點頭,「而且好幾次接電話的並不是同一個水星網路的員工,但確實都說沒有,聽也沒聽過田穆這個名字,他們回答時連一點遲疑也沒有,確實不像是在撒謊。我甚至有次找到了負責他們公司那邊業務的幾個快遞員,直接讓他們送快遞時候幫我留意下,這幾個快遞員和水星網路那邊是長期合作的老麵孔了,但最後給我的答案也是一樣的,沒有田穆這個人。」
說到這裡,謝淼也有些無奈了:「總之,能試的辦法也都試過了,甚至我還找了人在水星網路公司的大門口蹲守過一個月,想看看能不能拍到田穆進公司的照片,結果沒有,田穆確實沒去過,他大部分時間就待在家裡,宅著,和他告訴我的說辭一樣,在家裡打遊戲看電視劇,隻偶爾出門,也隻是去去健房,確實沒有什麼可疑的。」
白端端又問了幾個問題,季臨也有補充了幾個,三個人一起梳理了下目前所有的思路,包括其餘掉的舉證可能,然而最終都沒法找出田穆有職水星網路的跡象。
對此,謝淼也有些不好意思和侷促:「雖然水星網路和我們公司那款遊戲相似度很大,但確實也不排除他們獨立開發和我們撞了創意,或許是我反應過激了。」
臨上架新遊戲前遭遇同行競爭對手恰好搶先上架同款高度相似的遊戲,換做是誰也會多想,隻是如今都難以找到離職員工職水星網路的證據,那一切懷疑便隻是懷疑。
雖然很見,但確實如謝淼所言,也並不是不存在田穆確實無辜,水星網路就恰好和與聞遊戲在遊戲設計上想到了一塊去這種況。
沒有證據,隻靠自己的臆想,也確實不能就這樣冤枉了田穆。就算他在與聞遊戲時手腳不太乾淨有過不端行為,也不能就此就認定他人品就差就一定違反了競業限製協議。
謝淼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如今這樣的況,其實有點不尷不尬。
季臨則直截了當地為他分析了形勢:「你現在幾乎沒有把握可以證明田穆違反了競業限製協議,當然,你可以選擇走勞仲裁,並且申請仲裁庭幫助一起調取證據,比如去水星網路公司走訪進一步調查等等,但是你要想清楚,一旦你走上了仲裁和後續起訴的路,你和田穆之間就等於撕破臉了,萬一仲裁庭也沒法調取到相關證據,那你就徹底得罪了田穆,這反而會激怒他,他手握與聞遊戲的重要商業機和遊戲專案資訊,可別本來人家確實沒做什麼對不起公司的事,被你這麼一刺激,反而做點什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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