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林微眼神飄忽,小聲嘟囔著否認,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知道他每次都出於好意,但每次都傷他的自尊心,正想著怎麽去找補,沈岸卻托著的後腦勺將推開,手法嫌棄。
林微看沈岸,沈岸側過臉看著窗外。
不知道他是什麽表,想靠近他,又不敢,沈岸沒有義務參與糟糕的人生。
車子駛縣城,林微讓司機在火車站停了車,明天還要上班,今晚必須趕回去。
下車的時候跟沈岸說再見,沈岸沒搭理,將他的服還給他,走進冷冷清清的火車站,這才是屬於的世界。
坐了一夜火車,到達京海是第二天清晨,林微沒回家,直接去了公司,開始繁忙的工作,忙碌讓暫且將沈岸的事拋之腦後。
臨近下班的時候,爸的主治醫生打電話過來了,邊接電話,邊朝著辦公室外麵走:“劉醫生,有事嗎?”
劉醫生在電話裏歎氣:“你爸媽剛剛跑去跟我們主任鬧,還把你的手費要回去了,我們本來想原路退回的,但你爸媽非要我們退現金,所以我告訴你一聲。”
“把手費要回去了?”林微心口發堵:“我爸現在的況怎麽樣?”
劉醫生回道:“不是很好,這手在三個月是必須要做的,要不然病會控製不住。”
林微鎖眉頭:“劉醫生,這事我來理吧,給您添麻煩了。”
掛了電話,在通訊錄上翻到爸的號碼。
電話裏傳來爸中氣不足的聲音:“微微,爸爸正想找你呢。”
爸生著病,林微很多事不能明說,隻是問:“爸,劉醫生跟我說你不治病了,這是怎麽回事?”
林父哀聲道:“癌癥治不好,我不想再讓你浪費錢了。你媽說得對,這三年你在爸上花了幾十萬,爸對不起你。這次你的手費我拿回來了,你媽說醫院信不過,我們讓人退的現金,現在存在你媽的賬戶上,等會讓你媽轉給你。”
林微聞言,像是晴天霹靂,媽才不會心疼的錢,多半這錢媽想私吞。試探地問了句:“爸,抗癌藥你還在吃嗎?”
“上次買的藥我給退了,錢也給你媽了。孩子,你的錢留著自己花,爸幫不了你,也不能再給你拖後。”
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林微心寒無比。想來林強欠了高利貸的事,媽坑走爸的救命錢去給林強填窟窿!
林微沒提這些破事,隻是安爸的緒:“爸,你別這麽說。癌癥早期可以痊愈的,你不是還想著來京海看看,等你好了,我就接你過來。”
林父歎口氣:“京海爸怕是去不了。你一個人在外麵要好好的。”
林微知道隔著電話勸說沒用,心想著馬上就要過年了,可以借著長假親自帶爸去做手,但在這之前,必須把錢從媽那裏要回來,這是唯一的錢了,還是貸款的。
寬了爸幾句後,林微掛了電話,撥通媽的電話,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哥的電話也一樣。
一連好幾天都聯係不上兩人,他們是在躲,可現在正忙瑞安的事,本走不開,沒法子回老家要錢。
找了個代理律師理家裏的事,這次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至於爸的病,隻能用剛發的工資買了特效藥,又托劉醫生把藥送到家去,說是免費的爸才收下。
還完分期貸款後,林微兜比臉幹淨,正為錢發愁,總監李凱把到辦公室:“林微,剛才瑞安的許經理打電話過來,說要聊合作的事,等會我們一起吃晚飯。”
許經理是瑞安負責他們這個板塊的項目經理,跟瑞安的項目都是林微加班加點在做,跟許經理也已經見過幾次,現在到了談合作的階段,說明拿下瑞安的希很大。
這些天沒白忙活,林微算是得到了個不錯的消息:“好的,我現在就去準備資料。”
離開時,又被李凱住:“你帶新來的張宇航一起做資料,等會張宇航也過去。”
張宇航?那個剛進來沒兩天的應屆畢業生,這麽大的業務為什麽要帶一個新人?
林微不想帶他去:“張宇航暫時還不了解我們這批藥品,帶他去會不會有點難為他?”
李凱的語氣像是不識抬舉:“我是為你好,找個男孩擋擋酒。再者讓你作為前輩帶新人,是對你的信任。”
前輩的帽子扣在頭頂上,話還說得無法拒絕,林微隻能同意:“好的,我盡力。”
林微準備好資料,李凱帶著和張宇航一起去了90廠,90廠是京海一家高檔餐廳,可見李凱很看重跟瑞安的合作。
瑞安來了三個人,除了許經理。還有他的兩個助理。
林微主要負責講解產品,還陪著喝了幾杯白酒,張宇航也算懂事,專業上的事幹不了,喝酒應酬倒是上道。
一場飯局下來,業務談得七七八八。
當李凱將業務單發到部門群裏時,林微看到上麵寫了和張宇航兩個人的名字,這意味業績是他們對半分。
不可能因為張宇航幫喝了幾杯酒,就把自己辛辛苦苦跑來的業績分一半出去。
林微第二天找到李凱:“李總,瑞安是我談下來的,為什麽業務單上會出現張宇航的名字,我隻是負責帶新人,但不負責給新人創收。”
李凱開始給林微洗腦:“瑞安這麽大的公司,我們肯定是奔著長期合作去的。如果隻有你一個人負責,以後你要是忙不過來,我們不是沒人跟進。”
貧窮讓林微腦子清醒的很,工作就是為了賺錢,至於其他,管不著,隻關心的提:“我可以帶張宇航一起做瑞安的業務,但這次的提呢?該怎麽分配?”
李凱想了想:“這次跟瑞安要簽一年的合同,合同金額是一千萬,提是十萬,不如你拿七,他拿三,你覺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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