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沒把自己的事告訴文清,怕文清擔心。
瞥了眼沈岸,他全程都看著,見瞥他,他就對笑。
本想跟文清說沈岸惹生氣了,其實該生氣的是沈岸才對,明明就是在無理取鬧。
可沈岸寵著,不跟計較,還對好得無法無天。
“他可能轉了吧。”
“不過你們今天不對勁啊,平常你們膩膩歪歪,今天怎麽走路中間隔著銀河?”
這才是文清最好奇的。
林微不好解釋。
“算是吵架了。”
“你們倆吵的起來?鬼才信,他看你的眼神在拉,你看他的眼神跟賊要心似的,這是哪門子吵架?”
文清冷哼,當沒長眼嗎?
林微隨口道:“我們吵架就是這樣的。”
文清挑眉:“你們怕是對吵架有誤解吧,吵架吵架是用吵架,我看你們隻會在沒人的地方纏在一起打架吧。”
這人,是說他們隻會接吻的意思嗎?林微懶得理。
文清切了聲,看在沈岸給買這買那的份上,一扭屁,把林微往沈岸上撞:“抱你老婆,我們去坐過山車。”
沈岸難得用正麵的眼神看文清。
他們排了好一會隊,才坐上車,文清要坐最前麵,林微想坐文清邊,被拎著丟給了沈岸:“姐姐今天獨,你們自行組隊。”
林微無語。
坐完過山車,林微下車很快,沒發現沈岸沒跟上,工作人員扯著嗓子在林微後喊:“你家屬不要了,他恐高吧。”
林微……
沈岸恐高?
怎麽不知道?
剛才他在上麵一聲不吭的。
回過頭,隻見沈岸靠著柱子站著,看起來很淡定,但臉煞白,毫無。
林微很擔心,想去扶他,卻被他單手撈到懷裏抱著。
他低笑地說:“緩一緩就好了。”
林微看到他難,心一下一下的疼。
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語氣急促:“你恐高怎麽不早說?逞什麽強?”
“平常不恐高,但沒坐過過山車,不知道會這樣。”沈岸反過來安:“我沒事,你別擔心。”
林微沒好氣道:“我才不擔心你。”
其實擔心的要死。
沈岸隻是笑:“真的?那怎麽心跳比我還快。”
林微有點窘迫,不管怎麽偽裝,對他的意總是會從各個角落泄出來。
這時文清過來了,看到沈岸臉蒼白,幸災樂禍:“哎喲,嚇得要老婆抱抱,就你這菜樣,等會玩大擺錘還是把老婆給我吧。”
沈岸被笑話,他不在意,在意的反倒是林微。
既然暴了,懶得再裝,擺爛似的瞪文清一眼:“沈岸才不菜,你去獨吧,我要陪沈岸。”
“重輕友的人,獨就獨,你好好陪你的病老公吧。”
文清吹著口哨悠哉遊哉地走了。
沈岸在林微頭頂輕笑,他親吻頭頂的發:“微微,我們算是和好了嗎?”
溫的聲音在林微心尖起酸的漣漪,紅了眼眶:“我沒生氣。”
“我知道。”沈岸看著遠方:“我假裝你在生氣,寧願你是在生氣。”
林微咬著,怕自己哭出聲來。
文清說得對,他們本吵不起來。
忍了很久才把眼淚憋回去,哭過的痕跡藏不住,說話時,間不時哽住:“對,我……是在生氣。現在……不生氣了。”
“不生氣就好。”沈岸又問:“還想玩什麽?我陪你。”
一個恐高的人,還能陪玩什麽?
林微牽著他往外走:“哪裏小朋友多去哪裏就好了。”
文清沒去坐大擺錘,在門口等著他們。
見林微眼睛紅紅的,丟給沈岸一片紙巾:“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欺負了。”
沈岸接過紙巾給林微,林微一聞氣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忙拍開他的手:“這是卸妝巾,我會妝的。”
今天出門化了妝,文清是在報複重輕友。
文清被識破,嘿嘿直笑:“警惕這麽高,失策了。”
林微拿過沈岸手中的卸妝巾:“我要讓你原形畢。”
文清化的妝比的濃很多,追著文清跑,文清踩著踩著高跟鞋卻比竄天猴得還快。
林微追得氣籲籲,文清累了,求饒道:“微微,你最近跟沈岸沒做運吧,怎麽力那麽好了。”
跟沈岸做運?
他們經常隻有床上運,那確實是個力活。
林微臉上一陣滾燙,好在在跑步,本來就臉紅了,不然肯定又要被文清笑話。
不過跟文清這麽追追鬧鬧,心蠻舒暢的。
在遊樂場玩了一上午的兒項目,中午他們找了塊草地吃東西,便當都是萍姐準備好的,隻有一個盒子不一樣,被沈岸單獨拿出去給了林微。
林微打開看,裏麵都是吃的,竟然還擺了個心盤。
文清看在眼裏,咬著筷子嘟囔:“飯還沒吃,先給我喂狗糧。早知道把家裏的狗帶出來蹭吃蹭喝算了,免得還要回家帶它出去撿屎吃。”
文清經常提起那隻狗。
林微很好奇到底養了條什麽狗,以對文清的了解,文清可沒這種心,看到貓貓狗狗都是一頓。
“你養了什麽狗,什麽時候養的?”
文清隨口道:“一條野生田園狗,養了沒多久。”
林微想著下次去文清家一定要帶狗糧,雖然文清不至於讓狗吃屎,但肯定就是些剩飯剩菜。
和文清吃著飯,聊著天,沈岸在旁邊安靜地聽著。
文清又開始說娛樂圈的八卦,還提起蘇蓓涵來。
“蘇蓓涵現在被時尚行業大佬製裁,在星辰耀混不下去了,真是大快人心。”
林微驚訝:“為什麽?媽不是蘇南華嗎?”
“蘇蓓涵惡意弄壞品牌方的子,媽也救不了。”文清慨道:“大佬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以後還是要多給大佬燒香。”
“哪個大佬?”
“葉淮川啊。葉氏集團的總裁。”文清擺擺手:“算了,反正你也不認識。”
林微聞言,不知該從何說起。
看了看沈岸,然後對文清小聲說:“下次人活著,你別說燒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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