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說分手的時候,他意識到,那一天,似乎不是在輕率中開錯了頭,而是他在自負中收錯了尾。
那一句“到不了你要的程度”,是他唯一一次因輕敵而失算。
姜辭覺得邊策在給下蠱。邊回應,雙手攀住他的脖子,想在他腦后找到一個開關或者一個拉索,想知道他今天究竟是設定了哪種新程序或者是披了什麼新的皮。
想到深,卻也吻到深。不想,一邊猜忌一邊沉淪的自己到底了多真心。
姜辭先推開邊策,翻出紙巾輕拭邊策角的淡紅,說:“再給我一些時間。”
“多久?”
姜辭無法確定。
“一個月。”邊策替做決定。
“最半年!”
“太久了。咱們各退一步吧,我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里,請你想方設法接你已婚的份,三個月后,我希你真心實意把我看你的人,和你的丈夫。”
姜辭捂住耳朵。
“你給我好好聽!”邊策攥的手,非常深重的一聲呼吸后,對說:“昨天晚上,我幾乎看見你心里的惡魔,可即便這樣,我還是放不下你,所以這不是我的謀,這是我的宿命。姜辭,你天生克我,我不跟你一起下地獄,我跟誰下?當然,你也一樣,除了我,再沒有哪個男人能讓你如此淋漓盡致地展示你的敏、猜忌,展示你最暗也最真實的那一面,你知不知道,你只有在我面前才會出你的混蛋樣兒……”
“你不就喜歡我的混蛋樣兒嗎?”姜辭的腦容量到了極限,揪住邊策的領撲過去啄了下他的,“還好咱們結的匆忙,沒搞什麼婚房,否則你今晚就要獨守空房了。”
話落開車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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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辭實在做不到干了這麼大一票后,仍在戴士和老姜面前扮演聽話的乖兒。
當戴士問“你這突然回來,難道就只忙工作”時,甚至因為心虛說了句“跟他見了面也是吵,不如不見”。
戴士當即潑冷水:“那就趁早斷了!吵吵鬧鬧分分合合的有意思?再說他多大的人了,他不知道讓著你?”
“……”姜辭在后背發涼中給自己訂了次日一早回海南的機票。
“阿哲送你跑車了?”老姜擔心戴士說更難聽的話,想替姜辭解圍。
姜辭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的解圍話題,敷衍地“嗯”了下,又忙問:“你怎麼知道?”
戴士輕哼一聲:“如果阿哲真想跟你復合,我覺得他比那個誰合適多了。”
“邊策這個名字是燙嗎?你至于一直那個誰那個誰的……”姜辭邊說邊往樓上走,“我告訴你們倆,別說陳景哲兒沒現,就算是他現了,我也不可能吃回頭草。”
“哦,邊策不是回頭草?你不是一樣吃了,你不僅吃了,你還消化不良。”
“誰消化不良?”姜辭停在臺階上,沖戴士笑笑:“你還真別激我。”
“你威脅誰呢?”
“我可不敢。”姜辭對戴士做了個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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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辭趕回來的也算及時,工地上正好出了紕。
因臺風天暴出來的防問題不知道被誰揪住了把柄,故意上綱上線,現在上面嚴卡一個工程問題,導致要繼續停工。
這事棘手,姜辭一門心思解決難題,再沒力顧別的事。
這晚邊策回來,老太太探他的口風,問他知不知曉這件事,又問他查沒查是誰的手腳。
老太太是從曲總那兒聞到的風,曲總說姜辭找為解決這份麻煩取經。
邊策慢條斯理地喝茶,說最近忙,沒顧得上關心老太太不讓關心的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太太聽出端倪,嘆一口氣,“我瞧你最近古怪的很,怎麼著,你這是跟我有心結了?”
“那您又是什麼意思?您明知道我心里放不下,惦記,還總拿個撓逗我玩兒。您要是真關心,這事兒你應該問邊騁去。反正的事兒我不會再管。”
“你當真一點兒也沒管?”
“說小也不小了,我像這麼大的時候早能擔起比這更大的事兒了,再說有父親在,且不著咱們心。”
“我就是怕萬一是許家的手腳。”老太太道出心中疑慮。
邊策略微思忖后,寬老人家的心道:“您叮囑姜辭的話,我猜八是記在心上的,同樣的話,許家要是忘大,那就讓姜辭自個兒去接招,不過至于如何接招,咱們就別再干涉了,這樣才算公平。”
隔天邊騁回來,把查到的東西拿給邊策看。
邊策懶得翻,說:“你別手,讓姜辭自己想辦法。”
邊騁問:“還別扭著?合著你趕著臺風天去看都沒哄好?”
“你還有事兒嗎?沒事兒就出去。”邊策在看Elias的郵件,急需靜心。
邊騁搖了搖頭:“哥你是真不會談啊。”
“我跟姜辭領證了。”邊策頭也沒抬。
“……”
“出去。”邊策又說:“管好你的。”
邊騁呆了一分鐘,然后木納地問:“你這兒有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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