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何之也還沒進來,過巨大的落地窗流瀉進來,在地上鋪金的一片。
暖洋洋的,格外溫暖。
這句話落在此時有幾分勾引的意思,這大過年的,周景霽越來越不像個人了。
給他臉了?
何之霧沒忍著,趁著何之也還沒進來,直接對著他的小就是一腳,毫沒收著力道,但周景霽眉頭都沒皺一下。
“欠揍啊你周景霽?”
何之霧說,但在口頭上從來沒過委屈,故意湊到他耳邊吹了口氣,麻麻的意一路過耳蔓延到周景霽上的每一寸。
“我可以讓你現在哭。”
這句挑釁的話莫名讓周景霽有些想笑,在何之霧的腳又要踹過來時,他抬手,輕輕握住了何之霧的小。
修長的手指握住的小,大拇指輕輕,他著的小,主哄。
“不說了。”
見何之霧還在看他,他湊過去在角上親了一下。
“晚上再說。”周景霽說,“到時候別討饒。”
“.......周景霽你沒完了是吧?”
話雖這麽說,但因為何之也的緣故,周景霽已經好幾天沒有過何之霧了,就連親一親都得顧及到何之也。
不能帶壞小孩子。
開門聲音傳來,周景霽放下何之霧的小,又恢複了那副清心寡的正經人樣子。
何之霧冷哼一聲。
真會裝啊。
不去演戲可惜了。
“過兩天你陪我一起去試鏡吧。”何之霧說,“下一個影帝肯定是你。”
周景霽低頭笑了一下,在腰上輕輕了一下。
何之也拎著外賣袋子走進來,興地給何之霧展示他的新款盲盒。
“姐!我終於到這個了!”
他手裏拿著一個黃的小龍,大大的眼睛萌得人心都要化了。
小龍手裏還拿著一束的鬱金香,的確很可。
按照何之也的審,何之霧說,“是你喜歡的類型。”
也許是過於開心,何之也一個沒忍住,直接口而出,“也是我朋友喜歡的,了好久都沒有.......”
完了,又餡了。
何之也尷尬地笑了兩聲,立馬開始轉移話題,“姐,晚上吃什麽啊?”
轉得相當生。
何之霧哼笑了一聲,對於何之也跟他保這事仍舊耿耿於懷,聞言笑了一下,看得何之也有些發。
下一秒,何之霧轉頭親了周景霽一下。
當著何之也的麵。
“吃這個。”
?
何之也當場傻了眼,等反應過來,他白眼都差點要飛上天。
讓他吃狗糧?!
親完何之霧就往後一靠,懶懶地窩在沙發裏,眼睛盯著電視裏的畫麵。
周景霽角微勾,何之霧這樣的舉讓他高興地快要瘋過去。
是不是會下蠱啊?這麽一個作到底是有什麽魔力,能讓他心跳這麽快的?
何之也憤怒地扔下盲盒,從地毯上一躍而起,“姐!我還是個寶寶,怎麽可以在我麵前幹這種事!”
如果不是他臉上帶著笑,何之霧差點就要信了。
何之霧哦了一聲。
周景霽抬眼看過來,有些似乎是有些於心不忍。
“想吃什麽自己點,給我報賬。”
家裏阿姨回家過年了,這幾天幾人都是靠外賣生活,不過一頓外賣也不便宜,基本都是周景霽會顧的那幾家私人餐廳。
一頓飯抵得上人家好幾個月的生活費那種。
何之也哪兒見過這麽大的陣仗,即便是他家還有錢那幾年,也沒這麽花過錢,跟不要錢似的。
何之也笑嘻嘻地嗯了一聲,“謝謝姐夫!”
說完又拿著他手裏的那個小龍開始拍照,各種角度,各種背景下都要來一張。
何之霧有些頭疼地看向他,這小子談這麽誇張的麽?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何之也對他這個朋友寶貴得要命,沒讓盛淮和何之霧看到過一眼。
吃完晚飯,何之也就跑回了樓上,再下來時,他換了服,灰衛外麵套了一件黑大,頭發也抓了兩下。
有個人樣了。
何之霧報臂看了他一眼,客廳裏就一個人,周景霽在樓上書房裏理工作,這會兒還沒下來。
“幹啥去?”
何之也用手隨意地撥了撥頭發,以為自己帥得不行。
“盛淮約我出去玩兒。”何之也說,“今晚就不回來了,睡他家。”
跟盛淮出去何之霧非常放心,因為盛淮好歹是個正經人,不會帶著何之也來。
嗯了一聲,從頭到腳看了何之也一眼,“上有錢麽?”
原本是有的。
這麽一問那就沒有了。
“沒有。”
何之也搖了搖頭。
“哦。”何之霧說,“我也沒有。”
“......”
過了幾秒,何之也才從兜裏掏了一串鑰匙出來。
“還是我姐夫對我好,他讓我自己從車庫裏隨便挑一輛車開,男人在外,得有點麵子。”
“......”
“你覺得是因為車的問題?”
那是因為什麽?人的問題?
何之也沒有自取其辱地繼續問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鑰匙裝進口袋,出門前又對著樓梯喊了一句。
“姐夫!我走啦!”
聲音很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何之霧踹了他一腳,“趕滾。”
何之也敢怒不敢言地看了他姐一眼,臨走時又不怕死地加了一句,“姐,想我了就打給我,號碼沒變,建行那個。”
“打給你在地府的賬號怎麽樣?”
“......”
還得是他姐。
何之也哈哈笑了兩聲,連忙擺手,後退幾步說,“不要了不要了。”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客廳裏陷安靜,靜得似乎可以聽到窗外搖曳的樹葉聲。
偌大的客廳空空,和溫萌視頻了一會兒之後,何之霧覺得有些無聊,喝了口水,端著杯咖啡往周景霽的書房裏走。
可真是個善解人意的人。
工作這麽辛苦,肯定需要一杯咖啡提神。
站在書房門口,何之霧象征地敲了敲門。
裏頭很快傳來周景霽的聲音,“進來。”
知道是,所以他答得很快。
書房裏,周景霽正坐在電腦麵前,手裏還拿著一份文件,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眼鏡,鏡片在頭頂燈的照耀下折出淡淡的冷。
見進來,周景霽角微彎,看著何之霧關上門,朝著他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周景霽的書房很大,兩側的書櫃放著好些何之霧看不懂的專業書,書桌也很大,比的化妝間還要寬敞。
端著咖啡走過去,何之霧把咖啡放到他手邊,隨口問了一句,“理完了麽?”
這句話落在此刻的書房仿佛某種暗示。
周景霽手把咖啡放到左手邊,椅子往後退了一下,抬眼看,“你來了我可以沒工作。”
咖啡的香氣彌漫在書房,此刻已經快到晚上九點半。
書房的冷白燈盡數灑在周景霽上,側臉閃著淡淡的,這人長得真的很帥,氣質也牛,沒塗口紅,但確是自然的紅。
何之霧沒說話,慢悠悠地走到周景霽邊,手攬住他的脖子,直接坐在了他上。
布料輕微。
“不是說要讓我哭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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