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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緣淺 奈何情深》 第二章 緋聞

“今天是周六。”

哦,差點忘了這世界還有傳說中的“五個工作日”,一般周六周日比平時更忙,因為這兩天的應酬比較多。想起應酬,猛然想起嶽啟飛昨晚離開的時候說過:“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貌似現在已經過了早上!

一邊抱著被子四著找手機,一邊回憶著昨晚又把手機扔在哪兒了,這隨扔東西的破格啊。

終於,在床頭的臺燈下看見了手機,擁著被子正要手,鄭偉琛手幫拿了過來,“嶽啟飛早上給你打過電話,我說你昨晚太累了,還沒睡醒……”

“啊!”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殘留的一點睡意現在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說既然你不方便,就不過來接你了,他把航班信息發給你,讓你自己去機場。”

低頭看短信,上麵果然有一條未讀信息:南方航空CZ9901,起飛時間14:00,首都機場T2航站樓,我在國航班貴賓室等你。

再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二點了,雖然從家到機場不遠,可是貌似也有點來不及了。正琢磨著找個什麽理由不去S市,就聽鄭偉琛說:“早飯給你買好了,起來吃吧。吃完飯,我送你去機場。走綠通道,應該可以趕上飛機。”

說完,他轉出了臥室,那個臉用趙天天的話形容十分切——跟看見老婆人差不多。

環顧臥室的各個角落,尋找自己昨晚不知丟在哪裏的睡。無意間,看見枕邊放著黑的鑽戒盒子,正是他昨晚扔下樓的那個,上麵沾了幾點抹不掉的汙穢……

急忙打開盒子,最喜歡的戒指安然無恙地躺在裏麵。

握住戒指,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想把它戴上。可戴上又怎麽樣?家破人亡,也害得他家不家,他們還可能在一起嗎?

簡葇把鑽戒仔細收好,從臥室的櫃裏翻出件新睡穿在上,奔去帽間。帽間滿滿的服裏來來回回挑選了半天,沒找到一件適合吃早餐的子,不是太刻意,就是太隨意。

下次一定要記得請教一下造型師,吃早餐應該穿什麽樣的服最合適。

帽間門口看了很久的鄭偉琛看看手表,走了進來,果斷地從櫃裏拿了件黑白拚接的長遞到手裏。

“穿這件吧。”

細看這子。子是無袖的長,及腳踝的長度,複古的側開,長擺由白疊在黑上,彩對比強烈又和諧。這款子穿在上,安靜時輕靈文雅,走路時會出一條,有種晦的

的確很喜歡這子,還穿著它給一本時尚雜誌拍過封麵。

可是,穿著它吃早餐,會不會有點太正式了點。

還在猶豫,鄭偉琛說:“這子很適合你,不會過度端莊,也不會過分,上鏡也很襯你的。”

“是嗎?”還沒穿他就知道,隻有一種可能,“你見過我穿嗎?”

“嗯,你出席《水月天》的宣傳活穿過,我在《東方時裝》雜誌上也看見過,很漂亮。”

他平淡地陳述著,包括早已忘記的細節。

是怎麽樣的眷,才可以讓他在分手以後還關注著?又是怎麽樣的在意,才可以如此清晰地記住出席的所有場合和服飾……

的手無力地抖著,抖得幾乎拿不住輕飄的子。

終於,再也抑不住衝,從背後抱住他的腰。

他沒有,任由抱著。著他拔的脊背,拚命地咬著牙,將眼淚囚閉的雙眼中。

“你,恨我嗎?”這是多年來一直想問的問題。

“恨過。”他的背直直著,還是一,“恨不得把你剝皮筋,看看你長沒長心。”

“那,為什麽又不恨了?”

“我那次傷,在醫院昏迷不醒的時候,我聽見你哭了,我覺你死死抓著我的手,哭著求我,讓我放過你……我也聽見你說,你太疼了,疼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摟在他腰上的手死死握,隻有這樣才有力氣站穩。

他繼續說:“你一定沒想到,我當時雖然不能,但是我還有覺。”

的確沒想到,這麽多年都沒想到,如果想到了,一定不會去醫院看他,一定不會說出那麽多不該說的話!

“我醒了之後,想找你好好談談,可是你寧可把自己弄得鮮淋漓,都不願意見我一麵……我想,我是真的讓你太痛苦了,痛得活不下去。”

眼淚再也囚不住,一串一串無聲地落下,浸了他的襯衫。

終於明白當年把事做得那麽絕,把鄭偉琛傷得那麽徹底,葉正宸為什麽還會在生日那天指定要作陪,後來又不再為難

也明白了,在七點檔新聞上看見他那晚,鄭偉琛為什麽站在家門外等開門。他分明有無數種方法破門而,可他選擇在門口等待……

他不想強求

“快點換服吧,早飯涼了就不好吃了。”說完,他頭也不回走出去。

看著他離開,第一次發現,他一向孤傲的背影沒有了驕傲,隻剩下孤單。

……

換上了他選的子,又化了個神清氣爽的妝容,簡葇才走進餐廳吃早飯。

飯桌上擺滿了各種餡的小籠包,徐徐冒著熱氣,人的濃香。在他對麵坐下來,低著頭一口一口吃著,每一種口味都嚐了一遍,卻什麽滋味都吃不出來。

沉默著吃過了早飯,他們又一路沉默著到了機場。不是不想說話,而是怕他稍一分神,他們這輩子都到不了機場。

還不到一點鍾,他們就到了機場。下車時,簡葇深深覺得,他那車速真對得起6.0的排氣量。

剛走進航站樓,嶽啟飛焦躁難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愉悅。

“已經開始登機了,你還來不來?”

匆匆說:“我到機場了,馬上就去換登機牌,應該趕得及登機。”

“哦,那不用急了,我跟工作人員解釋一下,盡量等你。”

“好!”

……

鄭偉琛從綠通道一路將送到了登機口,飛機即將起飛。

拿著登機牌走向登機口時,他突然拉住的手,問了一句:“什麽時候回來?”

“我不確定,這次行程全由公司安排。”遲疑了一下,補充了一句,“是為了新片宣傳。”

“我知道。”

訝然抬頭,看著他,“你怎麽知道?”

他笑了笑,“我今天早上在電話裏說得那麽清楚明白,他還若無其事在機場等你,除非他不是男人,否則他一定是沒有立場幹涉你的私生活。”

好半天才合上驚得微張的,原來他想了解真相,一個電話就足夠了。

“緋聞鬧得適可而止就好,鬧得太大了,反而適得其反。”

聽著他語調中不易察覺的一酸意,不自覺笑了出來,“嗯,我下周五之前,一定會回來的。”

他點點頭,慢慢鬆開手指,糾纏的十指緩緩分開,轉過,快步進了機艙。

沉重的機艙門合上,才回過,久久著阻隔視線的門。

是何其幸運,可以被這樣的男人著。

然,被這樣的男人著,何嚐不是一種最悲哀的不幸!

戴上墨鏡和口罩,簡葇走進頭等艙,眼睛卻還不爭氣地從飛機的一個個窗口朝登機口的方向張,可惜角度不對,什麽都看不見。

終於,西裝筆,一富豪範兒的嶽啟飛忍不了的無視了,喊住還想繼續走的,“這裏。”

“哦!”隨口應著,眼睛還不死心地尋覓著割舍不下的人影。

嶽啟飛看看簡葇優雅的裝,又看看遮了半邊臉的墨鏡和白的大口罩,臉上明顯表出對品位的鄙視。

“你弄這樣幹什麽?我已經離婚了……”

眨眨的眼,收回視線,在他旁邊的空位上坐穩,“蓋彌彰的道理你不懂嗎?不戴口罩,怎麽顯得咱們關係非比尋常呢?”

“哦,”嶽啟飛恍然大悟般點頭,“你還有口罩嗎?給我一個。”

“……”

飛機騰空而起,在顛簸的氣流中漸漸平穩了下來,簡葇摘了墨鏡和口罩,和嶽啟飛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後,拿出包裏的劇本,聚會神讀著。

劇本上的酒痕還在,淡紅滲了許多頁。一直翻到沒有被染紅的一頁,才停下來。

《似水流年三部曲》第六十一場

時間:二月十四日,人節,清晨。

地點:藍雨的公寓

:藍雨(一號),楊琛(男一號)

不是周末的人節,藍雨隻能一個人度過。其實也不太在意這個節日,畢竟對來說,每一個周末都是人節。

清晨,拖著沉重的從片場回來,剛到家門口,就看見花店的送貨小妹在按家的門鈴,手裏抱著一盆長滿尖刺的仙人掌。

送貨小妹(看見拿出鑰匙,認出了):【藍雨小姐,這是楊先生送您的花,請您簽收一下。】

聽說是楊琛送的,藍雨滿臉驚喜加驚異地簽收了人節鮮花。接過沉重的仙人掌準備進門,忽然想起件事,住花店的送貨小妹:【對不起,能不能請問一下,仙人掌的花語是什麽?】

送貨小妹:【堅強;嗯,還有……藏在心底!】

藍雨(微笑):【謝謝!】

關門時,藍雨的手不小心被仙人掌刺了一下,幾細刺埋的手指,咬牙甩甩手,將花盆擺在臺,又換到客廳的茶幾上,想了想,最後決定擺在臥室的窗臺上,以便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見。

藍雨正在拔著手指上的細刺,楊琛打來電話:【收到我送你的花了嗎?】

藍雨:【花?你確定你送我的是花?我為什麽隻看到刺?】

楊琛(朗聲笑):【仙人掌是開花的。據說當它在心裏藏了的時候,它就會開花。】

藍雨:【真的?】

楊琛:【真的!你知道嗎,所有的植裏,我最喜歡仙人掌。它有著異常的倔強和頑強的生命力,即使在那貧瘠幹旱的沙漠也能綠蔥鬱,開出的鮮花,尖刺隻不過是它掩藏的方式……就像你一樣!】

藍雨(小心著仙人掌上的翠綠):【楊琛……】

楊琛:【嗯?】

藍雨:【我有沒有說過——我你!】

楊琛:【你今天還沒說過……】

藍雨:【楊琛,我你,不管將來你我,我永遠都你!】

……

簡葇深深沉浸在劇本的文字裏,一縷碎發從額間下,遮住寂靜的臉,隻出白玉雕琢一樣的鼻梁和櫻桃,嶽啟飛看著的側臉,隻覺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寂靜,時間也靜止不了。

嶽啟飛承認,他擁有過的人中比簡葇漂亮的大有人在,可隻有能牢牢鎖定他的視線,讓他不由自主想試著多讀懂一些,偏偏又總是讀不懂。

半小時後,他終於耐不住寂寞,開口:“這劇本寫得很難懂嗎?”

簡葇搖搖頭,“不難懂!”

“那你為什麽這一頁看了四十分鍾?”

簡葇微微側臉,朝著他淺淺一笑,“你沒看見前麵那個男人在拍照嗎?我在擺造型,讓他全方位地拍。”

嶽啟飛探頭看了看,他安排的娛記的確在敬業地工作著,“所以,你就打算一直這麽看到下飛機。”

“嗯。我今天早上特意在鏡子裏觀察過,我這樣低垂著臉,特別上鏡。”

“的確很上鏡。可是你別忘了我們是在‘約會’,我怎麽一點不到你對我的深呢?”

簡葇起臉側墜落的長發,很認真回答:“嶽總,我覺得你對人的看法有個誤區。人真心喜歡一個男人,不一定非要像膏藥一樣黏在他上。真正的,是兩個人安安靜靜做著自己的事,彼此都不會介意。”

嶽大似乎覺得說的有點道理,深思量一番,又問:“昨天晚上,你和鄭偉琛一整晚都在安安靜靜各做各的事嗎?”

“……”簡葇頓覺自己像吞了個蛋,噎得快要不過氣。

的表裏,嶽啟飛得到了答案,“看來不是!”

不理會嶽啟飛嘲弄的表,簡葇低頭繼續看書。

“一提起他,你就是這副逃避的樣子。我就不明白了,他除了長得帥點,還有哪兒好,你就這麽迷他,五年了還是放不下?”

抬眼,朝他地一笑,“嶽總,您要是實在吃飽了沒事兒幹,不如看一會兒電影……”

“我看過了,都沒你好看。”他意興盎然看著

印象中,嶽啟飛什麽都不如鄭偉琛,唯獨坦白這一點,他和鄭偉琛有一拚,“我能求您件事兒嗎?”

“說吧。”

“您能不能離我遠點?”

“抱歉,飛機就這麽大點地方,我不能滿足你的要求。”

“……”簡葇無語,合上劇本,站起

“你去哪?”

隨口說:“我去洗手間煙。”

“哦!可是,你有火嗎?”

“……”這個,還真沒有!

終於認命地坐回座位,像應對記者招待會一樣的嚴陣以待,“好吧,你想八卦什麽就八什麽,我有問必答。”

嶽啟飛立馬來了神,讓空姐給他們拿兩杯咖啡,看架勢是打算要跟促膝長談。

“我剛才看見他送你從綠通道過來的,你們該不會真的舊複燃了吧?”

答:“要複燃早就複燃了,我們還用等到今天?”

嶽啟飛鄙視地瞥一眼,“你能別這麽矯不?明明對他餘未了,你還裝什麽裝,幹脆從了他算了!”

“矯!”簡葇恨恨地瞪他,“!我今天不矯,我跟你說點掏心窩子的話:你以為我不想從?!我十三歲就想從他,想天天像個膏藥一樣黏在他上,一天說一百遍‘我你’,說到他耳朵生出繭子!我十九歲就從了他,被你封殺得連龍套都演不了,我都不後悔,一心一意等著他有一天飛黃騰達了,養我一輩子!”

嶽啟飛打斷,“我什麽時候封殺得你連龍套都演不了?阿威不是給你接了個日本的戲嘛?那部戲你還在東京電影節上提名最佳新人了吧?”

提起跟那幫日本人拍的戲,恨得牙,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得毫無保留,義無反顧,可他居然從來沒告訴過我,他爹是鄭耀康,更沒告訴過我,他媽是……呂雅非。”

“那又怎麽樣!他不就個名門之後嘛?不就是他們家老爺子說死也不讓你進門嘛?你為了他,死都不在乎,還在乎這個嗎?”

“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能有多複雜?不能嫁給他,那就不嫁,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簡葇,鄭太太這個稱呼就對你那麽重要?!那張價值九塊錢的結婚證對你那麽重要,你以為它能保障什麽?他你,沒有那張紙也會,他不你,那張紙說作廢就作廢。”

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嶽大的邏輯聽來還真有些道理,稍稍有些心了。如果和他永遠保持著地下,沒有人知道,那麽是不是就沒人會阻攔……

靠在椅背上,認真思考了一陣,還是覺得不靠譜,“不以結婚為目的的,那和包養有什麽區別?哪天他結了婚,我又和‘小三’有什麽區別?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一輩子都不敢告訴別人,他爸爸是誰……如果是這樣,我寧願和他斷得幹幹淨淨,再也不見!”

“你斷得了嗎?”嶽啟飛凝視著蒼白的臉,還有眼底未褪去的淡紅,問

是啊,斷得了嗎?二十歲那年,以為可以,以為一句“我從來沒過你”就能斬斷所有的分。現在二十五歲了,不再天真,被現實磨平了倔強,還有當年那份近乎癡傻的勇氣,斬斷得了一切嗎?

“如果我是你,我寧願和他在一起,至不用抑得這麽痛苦!”

聽見他如此直言不諱的建議,簡葇不對風流的嶽大另眼相看,“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

他輕輕的頭,像是摯友一樣的,“因為我得不到你,也不想看見你把自己搞得這麽淒慘……”

“……”這樣的嶽啟飛,讓幾乎認不出來了。

“哦,對了,為了你老了以後有個保障,記得多跟他要點包養費。如果他出的價錢你不滿意,你也可以再來找我,你要多,我給多,我絕對不還價……”

唉!這回能認出來了,嶽大永遠是嶽大!如假包換!

為了謝嶽大這份厚,簡葇決定仔細考慮一下嶽大的建議,當然不是被他潛規則的建議。而是,當努力建立了五年的壁壘被鄭偉琛一夜之間摧毀得碎,比起繼續抑和繼續自欺,重新和他在一起,是不是更好的選擇?

,他一向孤傲的背影,不會隻剩下孤單。

又仔細考慮了一番,問正在拿咖啡潤嗓子的嶽啟飛:“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問吧。”

“你到現在還惦記著潛我,是不是因為你從來沒得到過?如果一開始我就被你潛了,你對我是不是也像對陳瑤瑤一樣,早就膩了,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我要是實話實說,你不會介意吧?”

“我想聽實話。”

他瞇著桃花眼把從上到下品鑒一番後,抿了抿角,“你比陳瑤瑤漂亮多了,所以我就算對你膩了,也會願意多看兩眼。”

果然是實話!

由衷地回了句,“謝謝!”

和嶽啟飛聊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不覺間,飛機降落在虹橋機場。趕著去和投資商談一部新戲投資事宜的嶽啟飛一邊看表,一邊催促接機的司機開快點。

十分不解,“既然這麽急,為什麽不坐早一班的飛機?”

接收到嶽啟飛“你最好別問”的幽怨眼神,才恍悟自己問了個多麽不該問的問題。

以嶽啟飛向來守時的格,若不是這個累贅昨晚“縱過度”,起得晚了,還差點趕不上飛機,他會不搭早一班的飛機?

出於愧疚,老老實實作為嶽啟飛的伴,陪他和投資商會了麵,也陪他們去參加了晚上一個群part,遊艇、紅酒、法餐一應俱全,當然不了一眾材火辣的模調節氣氛。

陪著嶽啟飛招搖了一整晚之後,簡葇趁著一個名模勾搭嶽啟飛的空當,溜上甲板,找了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看風景。水波漾中,不時看向燈火通明的船艙,看著那些蜂一樣的模特對著“糖”猛叮,簡葇深深覺得保守得都可以立個貞節牌坊了。

看了無數遍的手機沒有來電,也沒有短信,簡葇懶得將手機一次次收起來,又一次次拿出來,幹脆刷刷微博,刷了幾下,刷出駱晴幾秒鍾前發的微博,容是一句經典的電影對白:

“也許他不會帶我去坐遊艇吃法餐,但是他可以每天早晨都為我跑幾條街去買我最吃的豆漿油條……忽然很想這樣一次!”

下麵還配了一張駱晴看似清純的生活照。

簡葇看著這句別有深意的微博,轉發了一下,並且回複:“不論遊艇法餐,還是豆漿油條,不管藍妖姬,還是仙人掌,遇上對的人,什麽都是對的,遇上錯的人,一切都是錯……”

等了好一會兒,駱晴沒有回複,卻等來了一條來自“陌生人”的回複:“上了,就不分對錯!”

查看了“陌生人”的微博,隻有過兩條消息,而且都是@過的。

第一條:“下雪了……”

第二條:“沒有人值得你把自己傷這樣。”

海風掀起擺,黑白疊著漂浮在空中,握著手機,仰著東方泛了白的天。

上了,真的不用分對錯嗎?

……

甲板上傳來不穩的高跟鞋叮當聲,轉臉看去,一個有名氣的星搖晃著走向甲板上的另一側,雙手撐著圍欄一陣幹嘔,然後蹲在地上無聲泣著。

泣了一會兒,星開始打電話,拿著電話痛哭流涕,“你不是說這一生除了我不會再上別人,你不是說過非我不娶嗎?為什麽……”

聲音突然沒了,罵了一句“渾蛋”,直接把手機摔了。

簡葇沒有打擾,安靜地退到視線不及的地方。簡葇雖然和這個星不,卻也聽過的事,畢竟這個圈子沒有真正的私。

想當年,這個星也紅過一時,就在四年前最紅的時候,和一個高富帥的高調曬出來,當真被不的圈中藝人羨慕嫉妒恨過。

四年,賠上了青春,賠上了真心,到頭來高富帥遇上一個比年輕,比漂亮,比學曆高,比家世好的人,就用一棟浦東的高檔別墅像打發花子一樣把打發了。

上個月,高富帥更高調地結婚了,極盡奢華的婚禮上,新娘的臉上全是幸福和滿足……

,除了在酒醉後痛哭流涕還能做什麽?

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本來就是這個圈子的遊戲規則。

願賭就要服輸!

簡葇垂下臉,再看手中的微博留言。

忽然很想知道,假如有一天,看到鄭偉琛唯浪漫的婚禮,看見他和新娘臉上的幸福和滿足,會不會這麽痛哭著打電話給他?

應該不會吧,最殘忍的一幕都看見過,這點小場麵應該能忍得住。

那麽,真的可以考慮嶽啟飛的建議。

有的人,你一想起他,他就一定會出現,比如嶽啟飛。

微涼的背上多了件西裝,悉的古龍水味道讓不用回頭也猜出服的主人。

“謝謝!”問:“你覺得,我這種姿,男人要多久才會膩味我?”

“怎麽?考慮我的建議了?”

“嗯!”

“據說外國科學家做過實驗,把一對很相的夫妻放在同一間房子裏,關三個月,兩個人出來以後第一時間去離了婚,老死不相往來。當然,這是極端的況,一般來說,男人與一個人朝夕相對,一年新鮮、二年悉、三年乏味、四年思考、五年計劃、六年蠢、七年行……”

“七年,看來我真得多要點養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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