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栩回海城前一天，潘源跟潘創義攤牌，能不能也讓去海城念高中。

潘創義沒同意，知道心里打的什麼算盤，兩個小的都還沒長大，馬上高中是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候，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周栩是男孩，到時候是他自己的閨吃虧。

“你要是能考到海大我不說什麼。”

“爸爸我已經很盡力的在學習了。”

“你這麼努力下去沒什麼不好的。”

潘源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悶在家里看書，第二天一早給周栩打了電話過去，周栩沒接，直接掛了。

大概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只好親自過去找，到了他在西北的家，人不在，大門閉。

保姆說他走了，今天就回去，人估計到了機場。

潘源嚇得不行，給周耀星打了電話，“耀星哥，你人在哪兒？”

本想讓周耀星來接，周耀星說道，“機場，周栩今天回海城。”

“他怎麼就回去了？”

“他來臨西本就是來玩。”

玩夠了自然要回去的。

“你們怎麼都沒人告訴我他今天走？”

“潘叔叔沒說？”

“我爸什麼都沒說。”

潘源打了個車趕到機場，一路跑著過去，到的時候頭發了，服也汗了，渾全是汗。

周栩在候機廳里看雜志，吹著空調，喝著咖啡。

周耀星帶著潘源過來，潘源不想以這種形象見他，卻又沒辦法，再見估計又得下學期。

“栩哥哥。”

潘源一頭汗水，周栩應了一聲，“坐。”

三人坐在一起，潘源拿了紙巾額頭的汗水，“我一直在補課，我會考上海大的。”

“加油。”

“我也想去海城念高中。”

潘源說這話的時候也有點沒底氣，就這個績，去了怕是也會拉低海城一中的分數線，多給點錢也只能分到最差的班，跟他也不會在一起。

“好啊。”

他沒有任何要反對的意思，語氣很平常，潘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會努力的栩哥哥。”

周耀星是個大人了，不會看不出來，他只是低頭喝了一口咖啡，什麼都沒說。

兩人都比他小，正是竇初開的年齡。

說完這話潘源眼淚奪眶而出，跑著去了洗手間，周栩也到了登記時間，“耀星哥，走了。”

“周栩。”

周耀星想跟他聊聊潘源的事，但他看上去似乎沒上過心，從小到大，他對西北這幫孩子都是一樣的，對潘源也是一樣的，淡淡的。

他是個年人，而周栩還是個孩子，他懂什麼。

想說的話到底是沒說出口，“好好學習，一路順利。”

“嗯。”

周栩背著黑背包，背影越來越遠，最后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影，潘源出來的時候周栩已經登記了。

“栩哥哥呢？”

“到時間了。”

潘源還想往里走，周耀星拉了一把，冷冷道，“就到這里了，不會讓你進去。”

回去的路上潘源悶悶不樂，一直沒說什麼話，周耀星也沒了主跟找話題的心了。

忽然，潘源問道，“這次栩哥哥回來給耀蕓和小晗都帶了禮？”

“不是帶的，是他們幾個一起出去玩的時候買的。”

“你沒去嗎？”

他都這麼大了，工作那麼忙，跟他們哪里能夠玩得到一起去。

“沒。”

“買的什麼，耀蕓和小晗都有，栩哥哥沒說給我也帶？”

“手鏈。”

潘源酸酸的，周耀星問，“要不要去我家里坐會兒？”

“我找耀蕓說說話吧。”

毫無疑問，找周耀蕓就是為了看周栩買的東西，一條銀的手鏈，上面刻著周耀蕓的名字，潘源的醋壇子當即就翻了，“禮是用了心的。”

“小晗的也是一樣的，小晗還自己選了一片葉子掛上去。”

“不是栩哥哥選的？”

“當然不是，栩哥哥就負責付錢了。”

“不對啊，他怎麼會帶你們到那種地方去，他是不是自己要買東西？”

“我不清楚，我跟小晗就負責自己買了，沒注意。”

飛機上，周栩自己買的一串手鏈靜靜的躺在書包里，他確實是自己要買，順便給妹妹們送個禮而已。

——

高中開學典禮，周栩被挑出來當新生代表，他拒絕了，將這個機會讓出來了。

最終上臺的是一個不認識的男生，而后畢業典禮結束，學校安排了新生跳舞。

天氣太熱，大家都不得早點回去，但新生跳舞，不人都想看完了再走。

周栩起，楊磊拉了他一把，“看看吧，看完了再走。”

“猥瑣。”

楊磊笑了笑，“就看看，不好看就走。”

這是最后的一個節目，人卻一個都沒，個個都想看秦桑榆跳舞。

秦桑榆作為藝生當中的一顆星，在初中就備矚目了。

到了流言蜚語到蔓延的高中，大家都想看看的本事。

秦桑榆生得很漂亮，的并不屬于高中生的清純，而是帶著幾分低調的艷，這麼漂亮卻沒多病，人很好相。

周栩被楊磊拉著坐下，目立刻被領悟的同學吸引了，跳的芭蕾舞，秦桑榆站在最中央的位置，舞蹈實力不容小覷。

楊磊看了一眼他的目，“好看吧？”

“無聊。”

“領悟的是秦桑榆，的特長加分才能進我們一中，好像就卡在那個位置。”

他漫不經心，卻看完了整場舞，同學們到了前面來，朝著新生敬禮，節目完畢。

周栩起離開，往外面走了。

海城的高中很現實，靠績和背景分班，周栩老早就知道自己被分到了一班，正式開學那天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挑的最后面的位置，大概聽完了全班人的自我介紹，中途他自己也上場，只介紹了自己周栩，全班一片嘩然。

海城中考第一，自己竟然被分到了和他一個班。

周栩覺得自己也不用在過多介紹了，只道希和大家愉快的度過這三年。

“愉快的度過，這麼愉快的度過？”

班里總不了一個起哄的，周栩沒當回事，點頭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