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全sa的第二天,林宛白滿復活一樣,早早起床來幫林婧語做早飯。
林婧語看這個樣子,笑道“心好了?”
“啊?我什麼時候心不好了?你這樣說很奇怪哎,前兩天我只是還沒從危險里回神,昨天徹底放松了心神,狀態當然就好起來了。”站在旁邊給林婧語打下手。
林婧語沒有看,只道“一會吃過早餐,我們去一趟墓園吧,正好冬至前后,該去掃掃墓了,這幾年一直都沒什麼機會。我出院以后,由著子骨不太好,一直在家里養著,也還沒去過。今天正好,外面天氣也不錯,你的心也好轉,可以用好的神面貌去見外公了。”
“今個就咱兩去,等下一次,再帶著林笙一塊去。你說怎麼樣?”
林宛白點點頭,“一切按照您的吩咐。”轉頭,面朝向林婧語,微微一笑。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眼,各自笑著,卻有各自的心思。
很快,視線轉開,各自做各自的事兒。
早餐做好,母兩坐下來先吃,安叔已經準備好了掃墓要用的東西,就放在門口。
蓉姨領著傅林笙下來的時候,林宛白和林婧語正好出門。
蓉姨朝窗外看了一眼,隨口一問“們做什麼去了?”
安叔說“給老爺子掃墓去了。”
車子出了別墅大門,駛上正道后,前后多出來三四輛黑的轎車,與他們的車子同款同型。
林婧語一直側頭看著窗外,那些車子是誰派來的,也看的出來。
“傅踽行還算有心,看來在咱們家門口安了很多人,說不定咱們自己的安保系統,也有他的人,出來一趟就這麼大陣仗,日后出個門都有些別扭了。難不,往后過日子,都要這樣麼?是不是連街都逛不了?想象一下,出去逛街,后跟著一大群保鏢,那場面,我可不了,我寧可一輩子都不逛街了。”
嘆氣,“可這人,又怎麼可能一輩子都待在家里不出去呢?作為人,又怎麼可能不去逛街呢?你說是不是?”
林宛白知道說這些話的用意,看著,笑了笑,說“當然了,這樣的話,本就沒有自由了,連私都沒有了。”
林婧語但笑不語,沒有再多說什麼。
車子一路行駛,周圍的車輛越發的,好似只余下他們這一行人。
約莫一小時的車程,車子到達墓園。
當初因為林家沒什麼人,林釗威的葬禮舉辦的很簡單,不過索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高調的人,前不喜歡,死后當然也不會喜歡。
車子停好,林婧語說“我想只咱們母兩個一起,好好的,安安靜靜的給你外公掃個墓,那些人,應該不會跟著吧?”
林宛白說“不會的。”
“也對,他們會在暗地里保護著。下車吧。”
隨后,兩人一塊下車,林宛白從后備箱拿了東西,林婧語拿著花束和水果,跟司機說了一聲后,兩人便進了墓園。
林釗威的墓地在獨立一,風水寶地,早兩年前老爺子自己挑選的。
墓園這邊有人打掃,所以墓地周圍的草木,都修剪整齊。這邊的墓園是高檔區,每年費用就不是一筆小數目,環境自然是要對得起價格的。
很快,兩人就到了林釗威的墓地,墓碑前常年都放著鮮花,有專門的人在這里打理,周圍也都很干凈。林婧語把買的鮮花放在旁邊,瞧著墓碑上的照片,不由鼻子一酸,沒有機會送老爺子最后一程,這是一輩子的憾。
拿了帕子,了上面的照片,說“爸,兒不孝,到現在才來看你,給你掃墓。兒不孝,在你生前沒有盡孝,一直讓你心,最后還讓你死的這樣慘,連送終的人都沒有,是我這個當兒的不好。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聽你的話,我就不應該嫁給陳松源這個沒良心的男人。”
“讓人盲目,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求你原諒我,只希你能安息。家里的事兒,有我呢,我會好好護著這個家,護著你關心的人,不會再讓他們到一點傷害。錯是從我而起,我會親自撥反正的。”
林宛白站在的后,這一番話,全部聽在耳朵里。
墓碑上,林釗威的那張照片,很鮮明,老爺子揚著淺淺的笑,還是一如既往的慈祥。林宛白頭泛起一陣陣的泛苦,垂眼的瞬間,眼淚也跟著滴落下來。
了下眼睛,在林婧語邊蹲下來,說“外公有了我們這兩個不省心的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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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孫,還慘的,是不是?”
林婧語說“誰說不是呢。”
兩人相識一笑,都笑出了淚花。
之后,兩人開始分別上香,擺上水果和祭品,林婧語說“爸,這次就我們母來看你,等下次我們帶著傅林笙一塊來看你,就是你的曾外孫,這孩子跟小白一模一樣,特別的可。”
說到這里,突然又沉默下來,大概是想到了以前的事兒,風吹過,林宛白聽到了輕微的啜泣聲。
林婧語整個人崩的很,子微微發,林宛白看著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
咬著牙控制住自己的緒,手搭在的肩膀上,說“媽,你別想了,那些事兒都已經過去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用事,我現在只在乎你們,你們開心,我就開心。”
林婧語低頭,掉眼淚,側過,手攔住的腰,只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只是將腦袋靠在了的肩膀上,說“往后我們母,要靠自己,不靠任何人。只有靠自己,才能不傷害,才可以不讓人有機可乘,傷害我們。”
“你這麼能干,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為事業強人,你總是比我能干的。也比我腦子清楚,拎得清。”
林宛白笑出了聲,說“我其實也沒有你想得那麼好,廢了這麼幾年,我跟以前不一樣了。我早就已經不是你們以為的那個優秀的小白了。是我辜負了你們的期,對不起。歸結底,是我害的這個家變這樣,害得外公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去世。要不是我的話,我們家一定不會變這樣。”
林婧語哎了一聲,哽咽著說“說來說去,咱們兩都一樣,都是沒有遇上良人,偏生是好的不要,要了個壞的,還這樣全心全意,終究是錯付了的。”
“人生不能回頭重來,但我們能夠改變,錯一次沒關系,最怕的是錯過一次,還要一錯再錯,那才是最可怕的。我們要在跌到的地方爬起來,不能在摔倒的地方一摔再摔。”
林宛白點頭,“是的。”
林婧語沒有再多言,只是的握住的手,“我只你這一個兒,我只希你往后余生能夠自由,能夠開心。我既然活過來了,那我往后的人生就只有一件事,就是看著你,照顧你,保護你。”
林宛白說“我們會好好的,以后我們都會好好的。”的目落在林釗威墓碑上的相片,對著他微微的笑,說“外公看著呢,有外公的保佑,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兩人在墓地待了半個小時左右,回去的時候,兩人心都還不錯,就是眼睛腫了一點。
路上,林婧語讓林宛白給林舟野打個電話,問問那邊的況。
林宛白依言打了過去,按的免提,林舟野接的快,“小白?”
林宛白應了聲,“是我。你在印尼那邊順利麼?”
“還行。梁鈺盛也過來了,他親自過來的話,勝算不是很大。”
林宛白看了林婧語一眼,不說話,只是沖著揚揚眉,林宛白無奈,對著手機,說“盡力而為吧,不要太急功近利,我們慢慢來就是,不急于一時。而且,我覺得梁鈺盛這個人不錯,歸結底來說朝盛是梁鈺盛的產業,我們主要應該針對踽宛才對。你自己要小心點,異國他鄉,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你放心吧。”
“那沒事,我就先掛了。”
林舟野“好,再見。”
掛了電話,林宛白看向林婧語,晃了晃手機,“這下滿意了吧?”
“這不是好的。”
“媽,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來都拿他當舅舅,改不了的。”
“我當然知道,可一個人喜歡你那麼多年,有時候也是一種執念,不為之付出一點努力,終究是不甘心的。還是得讓他自己想明白,放下這段執念,只有這樣,你們兩個才能恢復到以前那樣。否則的話,他心里一直想著,他這輩子都可能不會結婚。這孩子也是有些偏執的,咱們是一家人,咱們要幫他的,你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這麼優秀一個青年,當然要幫他,不能讓他折在我手里,要給他找個好老婆才行。”
林婧語輕笑,拍了一下,說“你要是能答應,我才開心呢。你們兩個要真的在一起了,才是天生一對,最般配的。難就難在你這里。”
“算了吧,下不了。”林宛白連連搖頭,說“我現在想起來之前他親我的那一下,我都要起皮疙瘩,太奇怪了。想到要結婚,躺在一個床上,那是恐怖片吧。”
“去你的,別人還羨慕你呢。你這是在福中不知福,就喜歡瞎折騰,總有你折騰累了的時候,到時候你后悔也來不及了。”
林宛白笑嘻嘻的,“我不怕,我有兒子了,以后不會孤單的。”
“兒子能陪你一輩子?小孩長大了,有自己的人生,你管不了,他也不能陪你一輩子,到時候要是娶個刁鉆的老婆回來,有你苦的份。”
“那我也不是吃素的。娶老婆這一關,我是要嚴格把控起來,絕對不能讓他來,得找個像我一樣的。”
“是啊是啊,一定要像你一樣,像你一樣那麼傻,會自我奉獻的,那你兒子就賺到了。就怕你兒子像你,到時候上個渣,全心的奉獻出去,結果還是被人利用,利用完了,直接給踹了。”
“嘖。媽,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林婧語看著,嘆口氣,說“你以前小的時候,我就想啊,你以后嫁的老公要像你爸一樣,優秀又,沒想到還真是一樣,連最后的結果都差不多,你說這老天爺是不是會開玩笑?”
林宛白笑起來,“媽,咱們再這麼聊下去,就怨婦母了。”
兩人一下都笑了起來,一直笑著,倒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心里的苦,總歸只有自己能懂。
回到家,已經是上午十點半。
路上,順道去了一趟超級市場,兩人一塊采購了食材,一些烘焙的材料,下午給傅林笙做點小零食。
兩人下車,安叔等在門口,面有些嚴肅。
林宛白瞧著有些不對勁。
安叔看了林婧語一眼,想了想,還是開口,“夫人,陳松源在里面。”
此話一出,林婧語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手里一袋子菜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抿了,一時沒有說話。
林宛白擰了眉,說“他怎麼進來的?你們干嘛把他放進來?”
“他非要進來,一直在門口等著,我想來想去,還是把人請了進來,怕他一會鬧事兒。倒不如,進家門,有事說事,沒事把人弄走,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林宛白想到之前在港城見他那一面,想到他說的話,只覺得氣,這種人不知悔改,還把所有的罪責推到別人上,這樣的人沒救了。這會還敢來這里找們,也是臉皮厚的很。
說“媽,你從側門走吧,我去應付他。”
林婧語彎撿起地上的袋子,說“做什麼要避開他?安叔你把他請進來是對的,有些事兒,總是還要再說一說,說的更清楚,更明白,才能真的把這件事翻過去。我沒事,你們放心,我不會再像當初那麼傻,竟然想著要跟他同歸于盡,這種渣男,本就不值得我跟他一起去死,他應該自己去死。”
角上揚,背脊得筆直,自己先一步朝門口走過去。
林宛白和安叔對視一眼,便迅速跟上,林宛白還是有些擔心,拉了一下,說“媽,我覺得沒有必要,跟這種人本說不通,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跟他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真的,別給自己找氣。”
林婧語轉頭,此時的狀態,像是變了個人,特別的鎮定,狀態和氣質,升了一個度,說“我不會生氣,他再不能讓我生氣。小白,我跟你不一樣,我的心已經死了,所以我不可能再為這個男人而產生任何一點緒波,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影響不了我。放心吧,最后生氣的只會是他自己。”
拍拍的肩膀,自顧自的進去了。
客廳里,傭人招待著,蓉姨帶著小寶在樓上兒房里玩,沒有下來,就只是打了個招呼,并沒有多流。
林婧語看到他的時候,心里其實還是有一點波,握著袋子的手了,而后招呼了傭人,把袋子遞給,說“先放到廚房去,做一下準備,我跟人聊完就要做飯。”
這時,陳松源也站了起來,他一條沒了,這會按著假肢,站起來還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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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太一樣,他眼眶微紅,含著熱淚,看起來很激,雙手抓著子,就那麼看著,好一會之后,才從嚨里發出一聲音,喚著的名字,“小語。”
林婧語挑了下眉,以前覺得他的名字,很溫繾綣,現在聽著,竟然覺得有點惡心。
笑了笑,走過去,在主位上坐下來,微笑的看著他,說“坐吧,聽說那場車禍,你斷了一條,真是抱歉呢,害你斷了一條,你應該很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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