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魔師看到這一幕都會立刻意識到，這個位于大圣杯盡頭的魔力漩渦就是通往世界外側名為「源」孔隙，是所有魔師終其一生都在追去和得到的終極真理。

但問題是在大圣杯充斥著已經被「此世全部之惡」所污染的龐大魔力結晶——黑泥。

不管是誰想要靠近都必然會遭到它的侵蝕。

要知道這些黑泥可是有自我意識的，會將所有愿或者意識徹底扭曲帶向邪惡面。

哪怕只有一丁點的惡意都會被無限放大。

當然，像言峰綺禮這種自認為天生惡人的家伙，亦或是如同吉爾伽什那樣本就代表了極惡且擁有強烈自我意識不會產生一丁點搖的英靈除外。

「親的姐姐，通往源的空隙已經打開，不如就讓我們暫時休戰如何？」

伴隨著極辨識的聲音，黑暗王子緩緩從降落時砸出的深坑之中走了出來。

眼下的他已經沒有了半點平日里的優雅，上由類神力形的護盾更是在猛烈的魔法攻擊下千瘡百孔，一些地方甚至出大片帶有燒焦痕跡的皮。

毫無疑問，即便是在最強大的夜晚，格雷亞依舊沒能從自己姐姐上討到半點便宜，反倒是吃了不小的虧。

因為在這個世界神的加持下，各種魔法的力量獲得了極大的加強。

除非用底牌，否則更擅長近戰的他本不可能有靠近的機會。

畢竟那個已經撕下布偶熊偽裝出真的不可名狀生也不是吃素的。

「休戰？那你就乖乖認輸呀！」

小安妮站在一只全上下滿是手、眼睛、的巨腦袋上像小大人一樣雙手抱。

只不過上原本漂亮的子早已變得破破爛爛，雙腳更是連鞋子和子都沒有僅有兩只赤的小腳丫。

從這一點就能看得出，其實也在戰斗中了不輕的傷。

但由于神的加持，各種治療法的效果也隨之呈指數級增加，所以就算傷了也可以瞬間釋放一個治療神來修復損的。

不過相比起上遭的創傷，那些被不斷吸走的類神力和魔法能量才是最要命的。

按照小安妮的計算，這場戰斗結束后，自己起碼需要休息兩三個星期才能恢復過來。

「認輸？

親的姐姐，你不是搞錯了什麼。

現在需要時間的可不是我，而是你。

因為只有你才最需要抵達源去創造自己的第一張地牌。…。。

別忘了，打開的孔隙用不了多久便會關閉。

到時候再想要到那個地方就需要等待大圣杯的盈滿。」

格雷亞發出一陣輕蔑的嗤笑。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并不愿意承認小安妮作為父親長的地位。

太稚！

太孩子氣！

太缺乏理思維！

格永遠令人捉不定！

在黑暗王子的眼中，自己才

是那個更像父親的子嗣。

「你會有這麼好心？」

小安妮眨了眨眼睛出懷疑的表。

「不然呢？你以為父親派我來是做什麼的？我們雖然看彼此都不順眼，但歸結底還是脈相連的親人。更何況父親也對這個世界的神很興趣呢。」

說著，格雷亞取出了一張空白的旅法師卡牌，顯然是也打算進源制作一張地牌。

就在小安妮猶豫要不要答應弟弟的休戰請求時，一旁被黑淤泥強化過的魔龍終于從剛才猛烈的撞擊中恢復過來，張開盆大口便狠狠撲咬過來。

但是很可惜，被黑泥污染的阿爾托莉雅顯然找錯了對手。

都沒能自家小主人吩咐，撕下偽裝的布偶熊直接揮舞一條條壯的手將這個龐然大牢牢束縛在原地。

尤其是幾乎形實質的暗影能量，還有那由神明、上古之神和泰坦尸和而的，本不是區區黑泥強化過的所能抵擋的。

才一眨眼的功夫，失去理智如同野的魔龍就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彈不得。

「老實點！小主人現在可沒空理會你。」

不可名狀的寵發出了嚴厲警告。

可失去理智的黑化阿爾托莉雅這會兒已經本聽不懂別人說的話，不斷激發自己的潛力，將大圣杯中黑泥所賦予自己的魔力全部轉化為狂暴的力量。

要知道原本的魔力放出就是A，后來在黑暗王子的強化下差不多達到了A++。

這也就意味著只要有足夠的魔力作為燃料就可以無限提升自的各項基本屬。

第五次圣杯戰爭中能與海格力斯這種純粹力量型英雄正面就是這種能力的現。

「嘖嘖，被圣杯的臟東西污染了嗎？真可悲！看來這個世界英靈的意志也不過如此。」

不可名狀的寵語氣中出一嫌棄。

因為在它的眼中，什麼狗屁「此世全部之惡」跟自己一比簡直弱了好麼。

它最初的核心可是能夠影響和污染星魂的上古之神。

可「此世全部之惡」呢？

從六十年前的上一次圣杯戰爭就已經誕生，別說是污染星球意志了，連兩大抑制力都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只能在大圣杯之中像只里的老鼠茍著。

沒有任何猶豫！

這家伙直接釋放自己足以侵蝕星魂的力量，對失控的阿爾托莉雅進行反向控制。

不僅如此，它還把自己的手進大圣杯，吞噬里邊那些黑的污泥，以及污泥中所蘊含的「惡」。…。。

眼見支撐和固定抵達世界外側孔隙的魔力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小安妮終于意識到如果自己再不手，那麼很可能就會錯過這六十年才會有一次的機會，里面撇下一句休戰后便徑直飛向孔隙所連接的源。

黑暗王子格雷亞隨其后。

當這對姐弟即穿越巨大魔力漩渦的剎那，一道刺眼的柱猛然間從孔隙的外側出，其恐怖的威力甚至將兩個類神力強行擊退。

「這是？！」

小安妮看著上破損的類神力護盾滿臉都是驚訝之。

要知道只有神明或像弟弟一樣同等的類神力，才有可能打破給自己加持的防。

「是抑制力！這顆星球的意志會阻止一切試圖抵達源的人。因為哪怕是僅有一個人抵達源都意味著世界毀滅風險的提升。」

格雷亞直截了當給出了答案。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要突破世界意志的封鎖才能抵達源？」

小安妮顯然沒有料

到還有這一出。

但稍加思索之后，就明白自己其實早在剛剛抵達這個世界后想要通過魔回路鏈接源時，應該就是由于世界意志的干擾而最終沒能連上。

意識到這一點，孩立刻眉頭皺的問：「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總不能為了對抗世界意志把這個星球也炸掉吧？那樣的話搞不好神乃至源也會隨之消失。」

「別急，我親的姐姐。

這個世界的意志并非如你想象中那樣是一個獨立的個。

而是類似于匯總起來的集意識。

所以我們沒有必要跟它進行對抗。

只需要讓它明白我們有毀滅的手段即可。」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口而出，黑暗王子迅速將自己的類神力集中起來在掌心形一個如同黑般的球。

其部所散發出來的毀滅氣息甚至讓小安妮都到了巨大威脅。

「讓我們來談談吧，世界的意志，或者你更喜歡聽我你蓋亞這個名字？」

格雷亞盯著魔力漩渦的另外一邊，向這個世界最強大的抑制力發出了談判邀請。

因為他很清楚相比起由人類和靈長類生意識構的阿賴耶識，蓋亞才是最接近源、最強大的那一個。

畢竟人類和靈長類的誕生才不過區區幾百萬年，沒有了他們地球該怎樣還是怎麼樣。

可要是沒有了星球意志蓋亞，不管是人類還是其他生都可能遭滅頂之災，往往一次天外隕石或彗星撞擊就會引發恐怖的生態大滅絕。

所以在很多人想象中當有一天人類威脅到地球的發展會導致兩大抑制力相互撞本不存在。

蓋亞甚至只需要讓星球板塊活稍微頻繁劇烈一點，人類文明及其種族就會在極短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到時候別說是拯救人類了，阿賴耶識是否存能存活下來都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要知道地球從有生命誕生以來已經過去了數億年。

在生命的演化過程中更是先后經歷了數次大滅絕事件。

如果按照阿賴耶識誕生的條件，之前那些繁榮興盛的上古生自然也會形類似的集意識來保護種族的延續與發展。

可結果呢？

地球的霸主換了一代又一代，有誰能逃得過走向毀滅的命運？

綜合以上這些推斷，黑暗王子認為只有蓋亞才是真正的星球意志、最接近源的頂級抑制力。

「外來的闖者，你們究竟為何想要抵達源？」

一個沒有任何***彩聲音突然回在大圣杯的壁之中。

它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某種沒有任何緒、的機。

「為了連接源獲得神的加持。

如你所見，我和姐姐都是旅法師，可以通過火花將不同的世界連接到一起來強化自的力量。

所以只要你肯放我們進源制作一張地牌，我們就能相安無事。

請不必擔心，我們對毀滅這個世界或是毀滅人類文明沒有任何興趣。

對于我們而言，這個世界保持現狀才是最有利的。

現在請做出選擇吧。

是讓我們進源，還是在戰斗中毀掉一切。」

格雷亞非常干脆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他可不是在地球出生的人，更不像左思那樣對于地球和人類留有記憶和。

如果連這點小小的要求賭無法得到滿足，那他絕不介意毀掉一切，亦或是讓自己的父親來釋放爍油把整個太系乃至宇宙完化掉。

「你們可以進

源……」

沉默了良久之后，蓋亞終于選擇了妥協。

因為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確保地球的安全，所以絕不會意氣用事拿星球的安危冒險。

尤其是在對方真的有能力毀滅一顆行星的時候。

「這就完了？」

小安妮顯然沒料到世界意志竟然會如此好說話。

黑暗王子抿起角笑著反問道：「你以為會有多困難？

世界意志誕生的本質是為了保護自。

這就好像一個普通人突然被另外一個人拿槍指著腦袋。

你覺得這種時候后者會作何選擇？

恐怕無論前者開出什麼條件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更何況我們提出的要求并不算過分。

好了，閑聊到此為止，就讓我們去看看這個世界外側的源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口而出，格雷亞嗖的一聲鉆過空隙抵達了英靈座的所在地，隨后無數的知識、宇宙運行的規則如同水般瞬間涌大腦。

由于這里是萬的和終結，因此看上去完全就是一片混沌，仿佛質宇宙與黑暗虛空的連接點。

同樣進源的小安妮也同樣在接洗禮，瞬間明白了所謂的五大魔法實際上就是對宇宙規則的控，跟漫威宇宙的無限寶石并沒有本質的區別。…。。

只不過無限寶石是一種權柄的實，而五大魔法則是更象的存在。

唯有能窺探到它存在的人，也就是那些所謂的魔法使，才能在一定程度上加以控。

「原來這就是源！從黑暗虛空混無序能量和質中誕生的初始規則。所有的魔法、魔和理規則全部都源自于此，或者說是這些規則創造了整個質宇宙。」

吸收完所有知識的格雷亞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手上那張制作完的地牌，眼神中出無法抑制的狂喜。

因為這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多元宇宙與黑暗虛空之間的關系。

當一個宇宙誕生的時候，它首先形的并非空間、時間或質，而是一種規則和秩序。

通過這些規則和秩序源源不斷把黑暗虛空中的能量、質吸收轉化，最終得到一個個獨立的完整單宇宙或多重宇宙。

所以黑暗虛空才是一切的本。

唯一不確定的是，那些走向毀滅的宇宙是否會被重新納黑暗虛空之中。

就在黑暗王子對于此行收獲到十分滿意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的姐姐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長大，才短短幾秒鐘外表年齡就長到了六七歲的模樣。

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明亮的就如同夜晚天空中的銀河。

「你……沒事吧？」

格雷亞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因為他從自己父親口中已經得知，這位姐姐的長經歷跟自己似乎截然不同，充滿了隨機和不確定。

只有當本人認為自己該長大的時候，其心理年齡和外表年齡才會發生變化。

如果不是左思再三表示自己對兒的誕生進行過任何人為干涉，格雷亞甚至會覺得姐姐極有可能跟那些擁有「俺尋思之力」的歐克人存在某種聯系。

「當然！我現在覺好極了。」

小安妮抿起角出了令人捉不的笑容。

只見抬起手輕輕打了個響指，上原本破破爛爛的子立刻換了一條點綴著星辰般點的華麗長，腳上則是一雙宛如話故事中的明水晶鞋。

原本適合小孩子的可發型也迅速轉化為瀑布般的披肩長發。

雖然

年齡給人的覺依舊帶著稚，但卻散發著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神與驚人魅力。

「你要跟我回去見父親嗎？」

格雷亞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他不確定自己姐姐外表和心理年齡的增長是否與力量正比。

如果是的話，那麼以他現在的實力再繼續開戰恐怕要被按在地上暴揍。

畢竟小安妮原本看起來只有三歲的時候就已經能與黑暗王子打得難解難分。

現在的年紀足足增長了一倍，如果力量也隨之增長一倍，那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打不過了。

看著一臉張的弟弟，小安妮十分俏皮的回答道：「不，我現在還不想回家。替我轉告父親，最多半年過后我會回去探他和母親的。在此之前，我要好好這段難得的自由時。」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你了。再見。」

黑暗王子二話不說便要啟旅法師火花離開這個世界。

因為從抵達源的那一刻起，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就已經完了。

「等等！難道你不打算帶走自己的從者嗎？」

小安妮指了指空隙另外一邊被不可名狀寵用暗影能量侵蝕又一次大變樣的阿爾托莉雅。

這位可憐的不列顛之王，命運之夜故事中當之無愧的主角，眼下已經被先后進行了三次黑化改造，從眼神和臉上的表來看應該是徹底被玩壞了，就連與英靈座之間的聯系都徹底被切斷。

「怎麼，你打算把還能給我嗎？」

格雷亞顯然很喜歡黑化的呆王，立刻出興趣的神。

「嗯。作為對你幫助我抵達源的謝，現在是你的了。還有，這個世界從今以后是專屬于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來。」

說完這句話，小安妮突然毫無征兆發了自己的力量。

還沒等黑暗王子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和黑化的阿爾托莉雅就被強行一起逐出了所在的世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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