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溫覺得這話不對。
其實也不算是誤導吧。
之前問過靳寒川,要是知道在裏麵,他會先救誰,他覺得自己還是會先救郝誌偉。
方倩憤然地拍了拍桌,“哇!這弟弟好茶!”
溫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郝誌偉確實很茶。
事後為了膈應,還故意把恬恬的日記本寄給,讓徹底惡心上了靳寒川。
“後來呢?”方倩忍不住追問。
“後來……”
後來溫出逃,卻被靳寒川發覺,他以妻子意圖私奔他人,在機場將帶了回去。
之後靳寒川為了防止自殺,將臥室的窗給封死,把能用來自殺的工,一一搜刮幹淨,然後把囚在了臥室裏。
再後來,便是溫求助許簡一,功逃離靳寒川來雲海定居的事了。
方倩聽完溫和靳寒川的故事後,托腮沉默了許久。
隨後憨憨道,“你們的故事都能出書了。”
溫含笑,“確實可以出書了。”
方倩有點不明白,“那你現在怎麽又跟他和好了?你不在意他拿你當替了嗎?”
溫目微恍,“大概是他以前對我太好了,好到哪怕分開了三年,我仍舊沒把他從心裏剔出來。”
“我最在意不是他拿我當替,而是怨他不肯我。我斤斤計較,隻是因為他不我。起初答應和他和好,是為了孩子。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能單單隻是為了自己而活。我執意把阿月帶來這個世界上,我就該對負責到底。”
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有著好幾個不同的份。
首先是自己,爾後是兒,之後是父母。
做自己的時候,你可以任些,做兒的時候,要有孝道,做父母的時候,要有責任心。
溫覺得自己獨自養溫新月那三年多有些自私的。
因為怕孤單,便把溫新月生了下來。
讓從小過著沒有父親,母親又無法經常陪伴的日子。
怨恨父母工作忙不能陪伴,可自己好像間接的也活了那一類人。
生而不陪。
這樣的,又何其自私。
隻是為了自己過得舒坦,便無視了兒對父的求。
所以在靳寒川得知溫新月的存在,而且溫新月還如此依賴靳寒川的時候,溫沒法再自私下去。
做了三年的溫,是時候做好一名母親了。
“所以你現在和他在一起,隻是因為孩子?”方倩覺得溫這樣未必太委屈了些。
溫端起水杯,抿了口茶,搖頭,“不全是。”
“如果心裏沒有他,即便有孩子,我也未必能勉強得了自己,說到底,還是放不下他。”
放下水杯,諱莫如深地說了句,“而且,我已經看到了。”
“看到了什麽?”方倩不解。
“看到了他對溫的在意。”溫微笑。
方倩似懂非懂,“你是說,他上你了。”
溫臉上洋溢著笑意地點了點頭,“嗯。”
恬恬的存在,讓溫在靳寒川那看不到任何意,即便有,也會被曲解是恬恬的原因。
和恬恬有著同一副麵貌,又有著相同的喜好和習慣。
被蒙住了眼睛,看不清靳寒川的執念到底是對著誰。
唯有那條恬恬不曾給他送過的平安繩,是屬於溫專屬的。
也是那條平安繩,讓溫看到了靳寒川對那藏在皮囊下的。
溫終於明白靳寒川苦苦想要抓住的不是這副與恬恬相似的麵貌。
而是那個與他一年結婚四個月,與他做遍世間恩事,在他父親過世,會抱著他,說他還有,一直在,以及那個因害怕他再傷,專門為他吃素一個月,抄寫佛經,最後一步一叩首,越過一千零八個臺階,跪在佛祖跟前許願,說願他一生平安,所有災難來替他擋的溫。
民宿門外走來一位客人。
那人形修長,白襯暗藍的西,幹練帥氣。
他頂著朦朧夜,緩緩走進了民宿。
原本趴在收銀臺前的溫新月一看到男人。
頓時下凳子,穿著漢服,梳著兩個古風的發鬢,滿是歡喜地朝男人跑了過去。
“爸爸!”
小丫頭展著雙臂,直接朝男人飛奔而去。
男人蹲下,將溫新月抱起,隨後麵朝收銀臺前立著,亦是一漢服裝扮,溫婉,一雙盈盈秋水意地注視著他的溫,笑容滿麵地道了聲,“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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