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兩位小爺兩歲的時候，姜年銷假回到學校繼續課業，同年在國外比賽上連續斬獲兩座獎杯，榮耀歸國時，就有好幾家國外一線舞臺出橄欖枝想要籠絡這位優秀的新人。

跟賀佩玖商量后，姜年選擇了國一線的‘飛揚舞團’，繼續學業的同時，斷斷續續的參加了幾次舞臺的表演，從開始的青，不知所措慢慢變得嫻只用了一年時間。

兩個孩子三歲的時候，古原白跟甄亦舒大婚，同時舉辦了一場新品發布會，風頭正聲，炙手可熱的姜年在當日做了主打，甄亦舒還是做軸。

發布會結束，就有料，姜年將古原白公司為東。

倆孩子五歲的時候，姜年在國舉辦了自己第一場專場舞蹈表演，幾千人的劇場里掌聲如雷鳴不斷，下半年的時候姜年出國深造為期三個月，在很喜歡的一個舞團里，培訓結束后在舞臺留了一年，同當年的肖姥姥一樣留了自己專場表演的照片后毅然選擇回國。

那時的姜年已經25歲，能夠忙于世界，滿世界的飛，表演都得歸功于家里有位二十四孝的好丈夫賀佩玖。

二十六歲的姜年又舉辦了數場專場演出，國外都有，榮幸的奪得最佳新人獎，二十七歲的被多名藝家推薦進舞協，同一時間國舞團也想招募這位新人。

二十七歲的下半年，姜年代表國家隊出站，不負眾，披荊斬棘，為史上最年輕大滿貫舞蹈演員。

二十八歲，姜年終于在北舞院桃李林種下自己的桃樹，就挨在肖姥姥旁邊，賀姜夫婦把北舞院的旁的一棟別墅捐獻出來，并且新建一座舞館，立基金會幫助所有熱跳舞的年輕姑娘。

事件后的半月，姜年在圣誕節那一日宣布退役。

年末的時候，終于可以放下三個孩子，放下舞蹈演員這個份，作為賀佩玖的太太陪著他去碧云寺還愿。

在那顆賀佩玖初見姜年的紅梅樹下，姜年給賀先生跳了一只獨舞，名為《燕歸巢》，無憂無慮的展翅高飛多年，是時候回到巢跟人，孩子余下的時。

姜年二十八歲的時候，小時移也十八歲了，取得了京城高考狀元后，沒有一猶豫的選擇了去當兵。

賀佩玖允許，可姜年送小時移的時候哭了淚人。

二十九歲的姜年……

第一次去參加了孩子的家長會。

兩個兒子一個班級，班主任很會抑揚頓挫，先把賀知年一頓夸，各種獎狀拿到手，但一到賀慕一的時候，就被啪啪打臉，打得臉老疼老疼了。

今時今日才知道，小兒子賀慕一在學校就是個霸王，績拉墊底就不說了，各有各的命不能強求，可打架斗毆，調戲同學，跟老師頂，逃課這些是什麼作？

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哥哥賀知年簡直是現代騙生系列里的佼佼者，倆兒子長相隨賀佩玖，打小就是人中龍，書包里，屜里最不的東西就是各種書，可賀知年是三好學生，心好兒子，學生的好榜樣，老師的掌中寶，為賀慕一就是個惹麻煩的工人。

最最最神奇的，燕薄詢家的小公主了賀慕一的跟屁蟲，搗蛋惹事總會跟著，燕家的小公主小名小海棠，大名燕笙歌。

這得要從賀慕一小時候就跑去燕薄詢家玩兒說起，這孩子好像有多癥總是安靜不下來，賀慕一很喜歡去四叔和六叔家，因為四叔種的花兒很漂亮，他很想都摘回去送給媽媽，而六叔那邊是因為有好吃得好玩兒的。

明家的鬧鬧，大名明九淵，可比自己親哥有趣得多。

為了方便教育，幾個孩子都是念的一所學校，明九淵最大，下面有兩個跟屁蟲，一個賀慕一，一個燕笙歌。

明九淵闖禍，必定讓賀慕一背黑鍋，可賀慕一這貨半點當哥哥的自覺都沒有，曉得回家鐵定挨渣爹訓斥，總是讓妹妹來擔責。

燕四爺哪里知道，自己當心肝寶貝寵出來的小棉襖生生被賀慕一帶了黑心棉。

自家的寶貝公主，無論闖什麼貨燕四爺都舍不得責罵一句，越是如此燕笙歌闖的禍越來越多，越來越離譜。

小海棠可了，半點沒出賣賀慕一。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家長會結束，姜年被老師留下來了，難以想象賀慕一念到現在累計了一疊的個人犯錯檔案。

“這……”姜年拿著東西尬笑，從小到大，被表揚的次數不可計數，活到現在的人生污點為零，好嘛，第一次給兒子開家長會，人生的污點就有了。

老師也很客氣，對待藝工作者，心里總會有一會兒尊敬，“賀太太，我知道您跟賀先生都很忙，但不管在怎麼忙，孩子教訓這一塊也不能落下。”

“都說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賀知年就非常優秀，有這麼優秀的哥哥做標桿，我相信賀慕一本也是優秀的。”

姜年小臉都給紅了，跟老師連連道歉，并保證會抓好賀慕一的個人問題。

“冒昧的問一句，我先生不知道這些況嗎？”

老師回了個尷尬的笑容，“其實，孩子的家長會來的并非賀先生本人，有時候是哥哥，有時候是叔叔。”

“嗯？叔叔和哥哥?”

“對。”

此時的籃球場，賀慕一跟明九淵正在打球，賀知年躲在一旁的樹蔭下捧著一本書，燕笙歌在旁邊吃冰淇淋跟姜舒窈聊天。

幾個孩子的家長非常有默契，來家長會都是母親。

“我覺得我今天回家要挨揍。”賀慕一在運球，明九淵在防守，非常帥氣的運球作，轉躲避三步上籃，一氣呵，荷爾蒙棚。

“哇，慕一哥哥太帥了！”小迷妹燕笙歌總是第一時間捧場。

姜舒窈抿抿，“你家慕一哥哥今晚回家屁保準開花。”

燕笙歌……

“七叔這麼心狠？可七嬸很溫啊，慕一哥哥笑起來真像七嬸。”

“我小姑當然漂亮了。”但姑父很嚴厲了，當然對時很溫的，每次去姑父那兒都會有好多好東西拿。

明九淵扯了下角，“你可千萬堅守住我們的革命友誼，不能把我供出來。”

“我是那樣的人嗎？”賀慕一驕傲的一仰頭。

“你不說，賀知年會不會講。”

“我哥沒那麼八卦。”

明九淵沒說話，呵呵冷笑兩聲，這群人里就賀知年心最黑。

下午六點多，姜年苦著臉從教室出來，慢騰騰的拿出手機，群里參加家長會的母親除了郁佼人，沒哪一個心好。

姜年柳棠抱歉棠棠姐。

柳棠別這麼客氣，責任不全在慕一上，小海棠也是被爸爸慣壞了才會這麼無法無天。

世歡責任在九源，他年齡最大，心眼最多。

郁佼人都是孩子，你們也別太較真了。

眾人一起，你可閉吧。

郁佼人樂瘋了，準備回家給姜舒窈小姑娘做喜歡的可樂翅，獎勵自己的乖兒。

卓爾那個，要不要約個飯啊。

眾人非常默契改天吧，今晚回家揍孩子。

卓爾這個小嫂子也盡力了，只怪這群同輩太不自覺，一頓打看來是躲不了掉的。

開完家長會出來，眾母親領著自己的孩子走了。

世歡的脾一直不好，是結婚后改了不，但在孩子教育這點上心里依舊住了個母老虎，明九淵最先遭殃，被從學校的路上一路罵回家里。

避免明九淵去找祖求救，到了家就被拖到自己院子。

“媽，我是被冤枉的。”

世歡冷笑，扭著手腳腕的筋骨，“你怕是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在我面前還敢撒謊？你是要上天跟太肩并肩了？”

“……”

明九淵知道狡辯無，“老規矩，留我帥臉不。”

世歡冷嗤下，“喲

，你還知道要臉呢？你要臉，我就不要臉了嗎？我給你定的那些規矩，你專挑我忌諱的去犯錯，你是在挑釁我的威嚴！”

“……”

明新歲在書房，拿著手機在玩兒游戲，書房跟主臥隔了幾間房但明九淵哀苦的嗷嗷依舊能聽到，明家人在旁聽得心里著急，自家爺倒是氣定神閑還玩兒游戲。

“爺，爺他……”明家人提醒，您兒子在挨揍，您在玩兒游戲就不怕寒了兒子的心？

明新歲玩兒得起勁兒，眼皮都沒眨一下。

“你們是讓我去勸歡兒？家里的蒼蠅都知道歡兒發火的時候別去霉頭，你們還想讓我過去，是故意讓我去送死？”

明家人……

“爺，爺可是您親兒子啊！”

“也是歡兒親兒子，自家孩子還真能下死手？”

言之有理，親生的哪兒能真的打死了不。

“小姐呢。”

“小姐陪著老太太。”

一局游戲終，明新歲有些想兒了，了手放下手機，“我去看看，我給小姐定的洋娃娃送回來了嗎。”

“已經送到老太太那邊，小姐可喜歡了。”

明新歲滿意得直笑，洋娃娃能不喜歡嗎，那可是畫大價錢定做的，當然只要兒喜歡多花錢又算什麼。

這一邊，明九淵被六親不認了一回，燕家……

燕笙歌的問題，都惹得燕薄詢跟柳棠吵了，因為柳棠想懲罰一下不聽話的兒，燕薄詢是護狂魔，責罵都舍不得一句更別提現在還要責罰。

“薄詢，你太寵笙歌，太驕縱將來必釀大禍，現在還小還有機會糾正。”

燕薄詢抱著燕笙歌，真的恨不能時時捧在手里給寵著。

“我的兒驕縱一些又怎麼樣，就算捅破天我也能替給平了！”

柳棠此刻覺得有點上頭了，頭一次覺得燕薄詢居然如此胡攪蠻纏，怎麼在兒面前就變了這樣。

“薄詢，你我活著的確可以保孩子無虞，但你我百年過世以后誰在保護？可以跋扈驕縱，結果是什麼還需要我提醒你？你看看我們邊，摔在這個坑里的人還嗎？”

“我們這群朋友有誰不寵孩子，有資格囂張跋扈的豈止小海棠一個？六爺的子也算乖張的，可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只有小海棠被你慣得最跋扈？”

“在學校是學習進步的時候，自己調皮搗蛋就算了，還連累別的學生。而且，是個孩子，薄詢。”

燕薄詢看似在神游，實則每句話都聽進去了。

“棠棠，你先出去，我跟笙歌說幾句。”

“好。”

等柳棠出了書房，燕笙歌就非常乖覺的從父親懷里下來，拉兩下頭發站在面前，漂亮的眼盈盈笑意，可可的拉著燕薄詢的額手。

“爸爸，您是不是生氣了。”

在老父親眼中，自己兒不管什麼表，說什麼話都能甜到心窩子里。

“有一點點，但爸爸生氣不僅是因為你的調皮，是因為你氣到了媽媽，媽媽生你的時候了不罪，養育你也非常辛苦，我希你能夠聽話孝順不再惹媽媽生氣。”

燕笙歌可會察言觀了，“爸爸，我知道錯了，我在學校很乖的。”

“那為什麼老師說你沒有聽話呢。”

“我……”燕笙歌癟著，當然不能把慕一哥哥供出來。

瞧著猶豫不決，言又止的模樣，聰明如燕薄詢當然曉得自家閨心里在想什麼。

“笙歌，你記得答應過爸爸，我們之間沒有瞞的嗎？你有什麼任何事，或者需要幫忙的地方爸爸都會站在你這邊，做你的后盾支持你。”

“我記得，爸爸。”小海棠這小音啊，甜的死個人。

“乖寶貝，那你跟爸爸說一說，媽媽去開家長會聽到老師說的那些事，真的是你調皮搗蛋做出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來的，還是跟著某個人學壞了的。”

“爸爸知道小海棠非常乖巧，你有時候是很頑皮，可你一向知道輕重，學校這麼嚴肅的地方我相信小海棠不會來。”

“爸爸沒想讓你出賣朋友，爸爸只是想了解事真相，以便在你和朋友做錯的地方上及時引導糾正，而且媽媽也希你變得更好。”

小海棠忽然就松開燕薄詢的手，也垂了下眉眼，這是心虛了才會有這樣的神態表。

“爸爸保證不會生氣，小海棠說了實話媽媽也會高興地，你看媽媽回來的時候臉都給氣紅了，你就不心疼媽媽嗎？”

小棉襖有點委屈了和疚了，“我沒想到惹媽媽生氣，可這是我答應朋友的事，爸爸教過我做人要言而有信，不能做個失信之人。”

燕薄詢這心啊，得一塌糊涂，“小海棠一直記著爸爸的話呢？”

“嗯，爸爸說的話我都記得。”

“那你現在愿意跟爸爸談一談嗎，我們作為朋友間的談，爸爸也可以保準不告訴媽媽，就當做我們父間的小。”

小海棠漂亮的眼睛轉了轉，試探問道，“如果我說了，媽媽真的不會在生氣了嗎，爸爸我也不想惹媽媽生氣。”

“爸爸跟媽媽都喜歡誠實沒有的孩子，當然爸爸跟媽媽也會尊重你。如果你想遵守跟朋友的約定沒有任何問題，你愿意把這個約定拿出來跟爸爸媽媽分，我們會覺得很欣。”

“要做什麼，都取決于你，爸爸媽媽永遠不會迫你。”

“我……”小海棠咬咬，悄的瞥了爸爸一眼，忽然一撒撲，“爸爸，跟九淵哥哥沒關系，都是我麻煩他的。”

燕薄詢眉梢一挑，“明九淵？”

“爸爸，我在學校有時候跟同學有矛盾，我覺得氣不過的時候就會找九淵哥哥幫忙，我不是故意瞞您跟媽媽，只是不想讓你們擔心。”

“爸爸，這件事真的和九淵哥哥沒關系，您不要怪哥哥好不好。”

燕薄詢心里有點不太舒服了，“爸爸記得，你跟慕一關系更好，為什麼在學校鬧了事沒告訴慕一反而是找的是九淵呢？”

小海棠忽的有些害了，“我不想讓慕一哥哥見到我不好的一面。”

燕薄詢心里倒一口涼氣，難不這還未養大的閨就這樣被賀家那搗蛋鬼給拐跑了？

“爸爸，爸爸？”

“嗯，怎麼了。”

小海棠靠著他，稚的小臉在他臉上蹭，“爸爸，你有沒有很生氣啊，您能不能答應我不去責怪九淵哥哥，他真的是被我連累的。”

“當然可以，爸爸答應你的事幾時反悔過？”

“爸爸最好了，我最爸爸。”吧唧一口，閨在他臉上親了口，“那我可以去告訴媽媽嗎，我想向媽媽道歉，讓媽媽不要再生氣。”

“當然可以，我家寶貝怎麼這麼乖巧聽話呢，爸爸可你了。”

小海棠被逗得咯咯笑，“爸爸是我跟弟弟還是更媽媽啊。”

“那肯定是媽媽，可爸爸對你跟弟弟和對媽媽的是不一樣的，這份，沒有人能比過爸爸媽媽。”

閨甜甜一笑，繼續哄。

“我也很爸爸媽媽，嗯，爸爸比媽媽稍微多一點點，我的爸爸是最好最好的爸爸。”

小海棠哄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燕薄詢心好極了，“去跟媽媽道歉吧。”

“嗯。”

小海棠從書房出來長吁口，這會兒心跳還很快。

知年哥哥出的注意真棒，這樣說果然就把慕一哥哥瞥得干干凈凈。

小海棠朝明家的方向看了眼，里嘀咕著，“九淵哥哥對不起了，我保證用一年的歲錢買禮來補償你，七叔真的太可怕了，慕一哥哥的屁可不能開花。”

明九淵那我就屁就能開花？

可惜，終究是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