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離開帳篷,其他驢友幫他們指點了一下方向,大概要走兩、三百米,駱靜語知道后,二話不說就把占喜背了起來。
皮皮蝦:“!”
他立刻看向羅欣然:“你別想!不可能!不要攀比!”
羅欣然嗤之以鼻,一甩頭,第一個向著那邊走去。
占喜伏在駱靜語的背上,雙臂圈著他的脖子,雙手在他面前打了句手語:【放下,可以走。】
駱靜語只是搖頭,弓著背、深一腳淺一腳地把背到了小溪邊。
山里的風景真的很,空氣也清新,雨季剛過,溪水清澈見底,水量也很大。占喜站在溪邊大呼小:“哇!有魚啊!可不可以抓來烤著吃?”
皮皮蝦大笑:“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自熱米飯它不香嗎?”
“哼。”占喜拉著駱靜語的手讓他看溪水,“小魚小魚,你看,里頭都是小魚!”
駱靜語占喜的后脖,發現出了汗,幫把沖鋒下來系在腰間,四人玩了一會兒后準備回程,占喜有點害臊:“不要背了吧,我能走的。”
駱靜語沒答應,一步都不想讓再走,還是背起走了出去。
皮皮蝦和羅欣然跟在他倆后面,說著悄悄話。
羅欣然問:“你剛才和那些驢友說好了嗎?”
皮皮蝦:“說好了,放心吧,都安排妥當了。”
羅欣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我真沒想到駱老師這麼浪漫呢。”
皮皮蝦一臉義正言辭:“羅小姐,請你不要攀比。”
羅欣然:“滾蛋!”
回到大本營,四個人吃了一頓熱乎乎的自熱米飯,駱靜語還帶了真空包裝的鹵蛋,歡歡最吃蛋,給加點兒菜。
吃過飯,天漸漸黑下來,山里一點燈都沒有,其他驢友在營地中心生了一堆篝火用來照明,占喜看著周圍的樹影,聽著那不知是什麼的聲,又好奇又張。
“去火堆邊坐坐吧。”羅欣然他們,十幾個人便在篝火邊坐下來,也沒玩狼人殺,大家竟是開起了天演唱會。
皮皮蝦一展歌,那歌聲真不是蓋的,眾人聽得如癡如醉,還有人起哄讓他去參加男團選秀做Vocal擔當,皮皮蝦搖頭嘆氣:“早些年還能去試試,這都一把年紀了,老啦!”
占喜依偎在駱靜語邊,他攬著的肩,讓的腦袋擱在自己肩膀上,一會兒問“冷嗎”,一會兒問“嗎”,還說想上廁所就和他說,他陪去。
占喜覺得好窩心,跟著駱靜語出門在外,真的什麼都不用心,他實在是太了。
皮皮蝦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就是最簡單的牌,大家都沒意見。
駱靜語沒玩過,倒也不拒絕,只是了幾次都沒到他,就和占喜一起看別人罰,看不明白的地方占喜用手語幫他翻譯。
嘻嘻哈哈地玩過幾,皮皮蝦又一次發牌,趁著沒人注意,直接塞了一張給駱靜語,駱靜語神微變,把牌地藏在口袋里。
一圈發下來,到占喜手里只剩最后一張。大家開牌,兩張紅心A一張在占喜手里,另一張呢?
占喜到張,駱靜語沉默了一會兒,這時才把牌拿在手里給看。
“在你這兒?”占喜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太好了太好了,你出石頭我出布,然后我選大冒險,和你親個就行了!”
駱靜語:“……”
怎麼被安排得這麼明明白白?
有人在起哄,占喜和駱靜語石頭剪刀布,占喜出了布,駱靜語卻沒出石頭,而是出了剪刀。
占喜:“?”
“行吧,那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占喜一點兒也不慌,就小魚那個腦袋,能想出什麼壞點子來呀。
沒想到,駱靜語打手語說:【真心話。】
占喜:“啊?”
篝火在燃燒,火苗抖著,把眾人的臉映照得忽明忽暗。羅欣然地打開手機攝像頭對著他們拍視頻,連著那些陌生驢友這時候都停止了笑鬧,一個個面上帶著古怪的笑意。
駱靜語轉頭看著占喜,眼神異常深邃,占喜終于覺到不對勁,看看大家,再看看小魚,問:“怎……麼啦?”
不知是誰拿出了一支口琴,悠揚的琴音在開闊的山林間響起,是大家耳能詳的曲目——《送別》。
占喜:“???”
才吹了兩句就被人打斷:“你有病啊?這時候吹《送別》?”
“不是,我只會兩首。”吹口琴的男人弱弱地說,“還有一首是《歡樂頌》。”
“那就《歡樂頌》!只會兩首你還裝?”
于是,《送別》就換了《歡樂頌》,占喜跟著音樂都想唱歌了:歡樂神,圣潔麗,燦爛芒照大地……
駱靜語聽不見這樣的小曲,神變幻莫測,占喜心里漸漸生出一種預……
不!會!吧?
他他他、他要干嗎呀?
這種時候,在這麼多陌生人面前,是要……求婚嗎?
皮皮蝦都看急了,就在這時,駱靜語突然從席地而坐換了個姿勢,一個翻而起,很是帥氣地單膝跪在了占喜面前,上立得筆直。
占喜嚇傻了,“騰”一下就站了起來。看到這一幕,期待已久的觀眾們一個個尖鼓掌吹口哨,《歡樂頌》吹得更起勁了,一遍遍地重復著,為這浪漫的一刻增加一點背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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