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昭寧離開，陸明睿和蘇遠航將筷子一扔，齊齊跑到宋灼這桌搶著椅子坐下。反應稍微慢一些的周佑，也搬著椅子坐了過來。

“灼哥灼哥，剛剛那漂亮妹妹就是桃花吧？”

桃花是陸明睿給送宋灼氣球的那個神生取的稱呼，雖然宋灼不承認，可這不妨礙他八卦。

今天早上，宋灼一個人起了個大早。還賴在床上的陸明睿敏銳地察覺到不對，一個激靈蹦下了床。

然后不出他所料，他們幾個一進教室，就看到坐在一起的兩個人。

，階梯教室，年。

陸明睿激不已。

幾個人如狼似虎地看著他，宋灼卻不咸不淡地問：“吃完了嗎？要回學校還是做什麼？”

蘇遠航：“要聽你聊桃花妹妹。”

宋灼往后靠了靠，糾正道：“是17屆畢業的學姐，比你們還大三歲。”

“大三歲好啊，大三，抱金磚。”陸明睿說。

宋灼不置可否，拿上東西準備離開：“晚上去吃火鍋。”

一句話堵上了三個人的，陸明睿識趣地做了個拉拉鏈的作，表示自己守口如瓶。

他們也吃的差不多了，結了賬一起回學校，路上，周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對了灼哥，你還記得咱們暑假去支教的那個小學嗎？”

“記得，怎麼了。”

“昨天有個小朋友給我打電話，說想咱們了，問咱們什麼時候再過去。我過兩天就得去研究生校區做實驗，你有空去沒？”

這個項目他和周佑做了幾個暑假了，小朋友重，臨走的時候周佑說還會回去看他們，這些孩子就一直記著。

正好宋灼下周沒課，他點了點頭答應下來：“行。”

作者有話說：

第六章

下一周，霜降接重，氣溫一路走低。周五這天早晨，秦昭寧一出臺，就看見樹上結了霜。

難得的干冷，南城仿佛一夜之間邁了深秋，對著窗戶呵氣，玻璃上都凝出一片白霧來。

過兩天是重，秦昭寧要回厘鎮一趟。秦秋北這周去了外地，沒空找麻煩，公司那些高層原本就力圖邊緣化，秦昭寧樂得自在。

連假也沒請，隨便收拾了一些服，就了輛車。厘鎮離南城三百多公里，和熱鬧喧囂的城市不一樣，這座小鎮挨著山，一條小河沿著邊緣穿過。地形使然，小鎮經濟不發達，通也不太便利。

鎮上唯一的小學建在高，村民們集資修了路，方便孩子們上學。

秦昭寧在這兒生活了九年，直到初中畢業的那年暑假，外婆去世，被秦秋北接回去，才和這個承載著年所有歡樂的地方斷了聯系。

一路顛簸著到了小鎮外，出租車實在不愿意再往里走，秦昭寧付了錢，司機幫把行李從后備箱里拿出來放到地上，頭也沒回地開車走了。

七八個小時的車程，秦昭寧坐得腰發酸。捶了捶腰背，單手推著行李箱往里走。

這幾年，每逢清明重都會消失幾天，秦秋北一直不留意的行程，更不會不知道一個人回了厘鎮。

小鎮上了年紀的人比較多，說的是厘鎮方言。正是做晚飯的點，挨家挨戶的門敞開著，小孩兒們聚在門口，玩彈珠和紙牌。

外婆家在鎮子深，挨著山，獨門獨戶的房子。秦昭寧沿著記憶里的路線往里走，行李箱滾在地上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鎮上來了新面孔，出來擇菜的阿婆多看了兩眼，認出來：“欸，李家丫頭。”

秦昭寧外公家姓李，鎮上稱呼孩子總用家里姓氏。

秦昭寧停下來，笑意地用方言喊了聲“阿婆”。

“快重了，又回來給外公外婆掃墓啊。”

秦昭寧彎著眼笑得乖巧：“對呀。”

“那你等等啊，”阿婆沾了水的手在布圍上了，進去拿了兩個柿子出來，拉著的手，“霜降吃丁柿，冬天才不裂。”

秦昭寧接穩，“謝謝阿婆。”

阿婆拉著沒松手，“剛到鎮上吧，阿婆家飯快好了，晚飯在阿婆家吃。”

飯菜香氣從屋子里飄出來，阿婆的孫子坐在客廳里，張著眼睛往外看。秦昭寧撒地晃了晃的手：“我先回家收拾收拾，以后有空再來。”

哄好了阿婆，秦昭寧把柿子揣進大兜里。走了十來分鐘，依山而建的小平房映眼簾。

上次來還是半年前，屋子里積了很厚的灰，秦昭寧放下行李，簡單收拾了一下。忙完一切，燒起水之后，已經是七點多了。

秦昭寧洗了個柿子吃，填不飽肚子，拿上手機和零錢出門。

學校下面有家很小的飯店，鎮上人基本在自己家吃，店里沒什麼生意。

秦昭寧推開門，著方言：“老板，一碗鮮，加個煎蛋。”

“好嘞。”

店里對稱地擺著四張方形小桌，老板在廚房里忙，大廳只坐著一個客人。

聽到推門聲，宋灼抬起頭，看到來人之后，愣了愣。

秦昭寧的驚訝不比他，對視幾秒，忽的彎眸笑了：“小學弟，好巧啊。”

關上玻璃門，坐到宋灼對面，桌上有油漬，秦昭寧了張紙了幾下，問：“你怎麼在這啊？”

宋灼把自己來的原因說了說，看了眼時間，跟秦昭寧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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