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安安用誠懇的語氣,對我說出了自己的心,我才意識到有些之過急了,我重重靠在了墻壁上,然后用手敲打著自己的額頭;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可我還是會忍不住想起曹金波這個人,是他毀掉了我的人生,是他讓我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里,一痛就是兩年。
我向安安攤開了自己的雙手,以表示自己的心,可我忽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于是就這麼無能為力地看著……而則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
不知道這麼持續了多久,我才再次開口對說道:“對不起,是我失態了……我說的這些,你可能一時接不了,但我沒有在開玩笑……我知道你需要時間去接這些,所以我也不咄咄人了……但你千萬要記住,在你沒有辦法下定決心離開的時候,一定要想起來,我米高是拿你真心當朋友的,我永遠也不會害你!”
“嗯……我知道你把我當朋友。”
稍稍停了停,安安又輕聲對我說道:“自從知道了你和他的關系,我心里真的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我以為,我能站在中間,緩和你們的關系,就算做不朋友,至也不要敵對……”
我莫名焦躁,然后便沖著安安嚷道:“夠了,我永遠也不會和這個老東西做朋友!”
“……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了你的逆鱗?!”
我重重息著,然后又死死盯著安安看,直到避開了我的眼神……
我有點后悔,因為我沒有控制住自己的緒……我怕安安多和曹金波說起來我的失態,以曹金波的謹慎和狡猾,一定會猜出一些端倪,這對局勢絕對是不利的……
于是,我終于放輕了語氣對安安說道:“你別多問了,我實在是氣不過以前的事……如果不是曹金波,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如果你真的割舍不下和他的……那我們之間也盡量來往吧……因為看見你的同時,我也會看見心里的刺。”
“他讓你失去了自己最心的人……所以,你也想讓他失去自己心的人……這樣你就能報復他了,對嗎?”
“為什麼你們人都那麼不可理喻?……我是那麼狹隘的人嗎?!……算了安安,多說無益,反正我已經盡到了做朋友的責任,剩下的路,你自己選……”
說著,我便摔門而去……我發自心的到氣憤……因為我真的看到了不可理喻的一面……我決定減和的聯系,因為從剛剛的態度來看,明顯更傾向于曹金波,我們走的越近,我就越危險!
……
轉眼又是一個黃昏,我獨自坐在了沙灘上,然后習慣放了一支煙在里,但這次我沒有像從前那樣,我點上了這支煙……就這麼在煙草的味道中,著浩瀚無邊的大海,一陣失神。
直到落日快要掉到海平線下面的時候,我才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我在通訊錄里找到了葉芷的電話號碼……
又是一陣失神之后,我才終于按下了撥打鍵,并屏息等待著……我已經很久沒有聽過的聲音了,既溫,又莫名嚴肅。
片刻,接聽了,卻并沒有先開口說話。
我艱難地下咽了口水,然后輕聲說道:“我知道,我不該給你打這個電話……但是有一些好消息,我還是想親自說給你聽。”
“嗯,你說。”
“我的已經恢復了知覺,雖然還不能像正常人那樣走路,但是也不用太依賴拐杖了。”
“我一點兒也不到驚訝……因為在我的意識里,你一定會做回曾經的那個米高。”
“所以,你當時說:如果我一輩子都要坐在椅上,就跟我走……其實是在假意安我,因為你知道我會康復的,你就不用做這個最壞的選擇。”
電話那頭的葉芷就這麼被我問住了。
我笑了笑,又說道:“我沒有抱怨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好像對自己、對我,都太有信心了……你是不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要不,你幫我算算……我米高這輩子,到底會和哪個人共度余生?……還有,我能活到多歲?……我剩下的時間,夠不夠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來?”
“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要是喝醉了,才不會給你打電話……因為你不是一個能好好跟我談心的人……”
“你要沒有其他事,我掛了。”
“先別掛……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電話那頭的葉芷又陷到了沉默中,半晌,才開口對我說道:“你曾經對我說過,我們要在一起60年。”
這一次,怔住的人是我……我想起了在三亞那一次,我們坐在礁石上,許下了這個承諾……那是一種心花怒放的覺,但是我一直沒敢放在心里回味,因為我和之間的,總是顯得過于脆弱……我覺得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可是沒有想到,記住的恰恰是這個……而我要說的,卻是要回報一塊“江詩丹頓”的表,因為這是我當下最在意的。
我終于回道:“不是這個……我說過,要送你一塊手表……我這就準備回國了,想把這塊表親自送給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這個機會……或者,你親自來一趟泰國……你來泰國才是最完的,因為我手上戴的這塊表,就是你在這兒送給我的。”
“對不起……我現在不能和你見面。”
“為什麼要做一個不信守承諾的人?……”
“我們都不是信守承諾的人……”
稍稍停了停,葉芷又低聲說道:“米高,我很謝你心里有這樣的執著,但是我們真的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因為我的后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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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最需要愛的時候,我成了刺在你身上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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