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送完慕寒洲,回到自己家,已經淩晨一點,洗洗漱漱完,將近兩點。
累得不行,沾著床,倒頭就睡,第二天醒來就收到總裁辦發來的通知。
各位高管,今晚六點,麥豪斯大酒店,舉辦慶功宴,所有人不得缺席。
看到這條消息,南淺微微怔了怔。
往常舉辦宴會,都是提前一周通知的。
這次慶功宴,時間安排得這麽迫,就好像上層臨時起意。
南淺有些疑,卻沒多想,跟其他高管一樣,例行回一句收到,放下手機起床。
是沈氏法務風控中心的負責人,也隸屬於高管,這種宴會,不想參加,也得參加。
南淺起來收拾完,去了趟禮服館,訂了套晚禮服,又去做了個造型,化了個簡單的妝。
像沈氏這種數一數二的公司,開慶功宴,合作方必定會來祝賀,形象上麵,不能有損。
南淺做完妝造,換完禮服,等時間差不多,開車前往麥豪斯大酒店。
來到宴會廳門口,打算進去時,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開過來,停在麵前。
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著一襲純手工定製西裝,高貴優雅的模樣,宛若名畫裏走出來的貴公子。
他看到南淺,當沒看見,直接移開視線,邁開修長大,繞過車頭,走到另一側。
裏麵的人,出一隻白皙的手,放到他的手心,再借助他的力量,從車裏,緩緩走了下來。
“謝謝。”
人站穩後,仰起小巧的下,恬靜一笑。
長得很好,若凝脂,雙瞳剪水,笑起來,更是豔人。
那米白禮服,穿在的上,襯得姿優,氣質典雅。
這樣好看的人,南淺沒有見過,至沈希衍沒有帶出來過。
麵對人的道謝,沈希衍沒說什麽,隻出手,牽住的手。
他牽著人,踩著紅毯,步上臺階,往宴會廳裏麵走去。
同南淺肩而過時,沈希衍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像不認識。
南淺也沒太大的反應,隻是有一瞬間,覺到有一點點泛酸。
可能是因為,跟著沈希衍以來,他從未親近過除以外的人吧。
現在親眼看到他帶著別的人公然出席宴會,有點酸也正常。
不過……
南淺手,按了按心口,問自己,酸什麽呢?
從一開始,沈希衍就說過,隻跟玩地下,別妄想他會公開承認。
於沈希衍來說,不過是解決生理需求的工。
一個工,最好不要產生不該有的緒。
更何況,的確不能。
不能……上沈希衍。
南淺垂眸,在原地,靜默兩秒後,收起緒,提起禮服擺,走進宴會廳。
裏麵金碧輝煌,水晶吊燈閃爍著耀眼奪目的芒,薩克斯曲於廳,低沉環繞。
沈希衍牽著人,如眾星捧月般,在英才俊們的擁戴下,落座於主位沙發區。
他坐下後,隨著主持人宣布宴會正式開始,廳明亮璀璨的燈,漸漸暗下來。
臺上的主持人,走完枯燥流程,高層們,以及前來祝賀的合作方,紛紛上前敬酒。
人太多,南淺去不去,無所謂,反正沒人會記得,便挑了個角落,安靜坐下。
旁邊幾個年輕同事,在聊八卦,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一字不落傳過來……
“我來沈氏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沈總帶伴,有人知道那是誰嗎?”
“陸家二小姐,也是沈總的青梅竹馬,這幾年在國外進修,剛回來。”
一位資曆比較深的高管,回了一句,旁邊幾個同事,立即圍過去。
“是青梅竹馬,還是朋友啊?”
那高管一邊晃著紅酒杯,一邊搖頭。
“那我不清楚,不過剛回來,沈總就帶著出席宴會,朋友八九不離十。”
幾個同事聞言,像是磕到了糖,一臉微笑。
“誒,你們說,沈總待會,該不會上演一出宣的戲碼吧?”
“沈總要是真的宣,那今晚的慶功宴,可就有點意思了……”
南淺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了。
抬眸,隔著人海,看向燈下的沈希衍。
他正側頭,低眉含笑的,著陸小姐。
這樣的沈希衍,是南淺從未見過的。
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隻覺得這種氛圍有點悶。
放下酒杯,起,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在洗手間裏,待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但好巧不巧的是,在走廊撞見沈希衍和陸小姐。
要是走過去,必然會跟兩人打個照麵。
倒也沒什麽,就怕生多疑的沈希衍,以為不懷好意。
下意識拐個彎,往旁邊安全通道口走去。
也不是有意要聽,但兩人的對話聲,還是不遠不近的,傳進耳朵裏。
“阿衍,幾年沒見,你怎麽還學會煙了?”
阿衍……
南淺偶爾也這樣,是沈希衍允許的。
還以為被他允許,就是獨一無二的,卻沒想到不足為奇。
“打發時間。”
男人淡淡回了一句,從聲音裏,聽不出毫緒起伏。
他子淡,麵對任何人,任何事,通常都是清清冷冷的。
南淺習以為常,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陸芷,更是習慣了。
“還是點煙,對不好……”
“嗯。”
男人應了一聲,似乎沒什麽多餘的話要跟說。
陸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後,提步,走到他麵前。
“阿衍,我們之間的婚事,你什麽時候公布啊?”
婚事……
原來他們有婚約在。
還以為隻是青梅竹馬。
南淺攥手心,想等沈希衍回話,卻一直沒有等到他開口。
悄悄探出頭來,看見立在落地窗前的沈希衍,了支煙,打火點燃,放在邊吞雲吐霧。
煙霧彌漫下,英俊深邃的臉龐,晦暗不明,連神都看不太真切,更別說眼底含著什麽樣的緒了。
他吸了幾口煙後,不知道跟陸小姐低聲說了句什麽,就見陸小姐忽然激地撲進他的懷裏。
沈希衍推沒推開對方,南淺沒敢再看下去。
其實也不必這樣,但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的,就是膽怯了。
怕沈希衍不但沒推開,反而還像摟一樣,將對方摟進懷裏,這種緒是不該有的,可還是有了。
南淺不自然的,仰起後腦勺,輕輕靠在牆壁上,等走廊外麵,傳來遠去的腳步聲,才敢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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