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你還錢。”
“不是。”
繆藍確認自己不是喝了酒上頭,只是對面前這個人上頭。
出一只手捧著他的臉頰,心口鼓噪間,勇敢地向他坦誠:“我好像還有一點兒……你。”
賀京桐聯想再多,終究還需要本人的親口證實。
這一刻他得到了。
心跳的頻率不比低,可他愿再高一些。
他抓住的手腕,近距離的對視下,眼神清明一片,毫無保留地流出坦誠的期待:“藍藍,你再說一遍,我沒戴眼鏡……聽不清。”
笑一下,“近視眼就是麻煩。”
“什麼?”賀京桐差點翻臉,他才不想聽這個。
手掌在他的下上蹭蹭,到兩突兀的茬,大概他早起心不好沒仔細刮。
繼續顧左右而言他:“不修邊幅,賀總,胡子沒刮好。”
“繆藍,你到底說不說?”手腕被他攥得更。
再不說他要重新生氣了。
這種時候,他可沒多耐心。
繆藍還是想笑,原來說他,原來看他期待的,會讓自己覺得如此愉悅。
溫的眉目中含帶笑,當然要說他想聽的話。
沉天氣中,探進一縷晴,由創造,只照他:“賀京桐,我是真的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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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稍晚,養貓日記更新一則。
賀京桐首次未設任何權限,朋友圈所有人可見。
【養貓日記Day N:喵喵說我。】
養貓日記見真章,一石激起千層浪。
沒多久,喵喵本人的回復在評論區出現。
繆藍:【我說的。】
第49章 49.主權
賀京桐的養貓日記公開的時候, 繆藍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
話既然已經說開,氣也消了,回到郁金堂, 先把他的眼鏡都放出來了。
取了一副想拿給他戴上, 一回頭, 剛跟進門的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邊從帽間往外走,邊喊他的名字,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樂聲。
不是來自他彈得最多的鋼琴, 也不是最近在教彈的吉他。
反倒像……他很的那把二胡。
繆藍拿著眼鏡直接往書房去, 門沒關, 越靠近聽得越真。
想起賀京桐曾經說的, 要是犯錯了就給拉一曲賣慘。
所以是時機到了嗎?
那他道歉還徹底。
踏進書房, 樂聲戛然而止。
賀京桐注意到, 繆藍注意到的是他后那個書架掉下來的書。
七零八落,散落一地, 全是的。
他在路上跟說的是想破壞的書的擺放順序。
好家伙這說法真夠委婉的。
看這架勢,分明是想的書架都拆了。
怪不得他還要拉二胡道歉呢。
敢他還有別的錯要認呢。
……怪不得好好的夾在書里的梧桐葉書簽會掉出來被他撿到呢!
賀京桐察覺到東窗事發的不妙。
之所以是現在這個局面, 是他在想翻出更多類似梧桐葉書簽的證據。
但翻來翻去也只有那一份。
不過也夠了。
他拎著二胡上前一步, 擋住繆藍的視線,先發制人:“你還我嗎?”
繆藍:“……”
他能不能先惦記點別的?
把眼鏡給他架到鼻梁上,手掌扭著他的腦袋朝后, 讓他看清自己弄出來的一片狼藉。
“給我收拾好了。”
他回頭,固執地問:“你先回答我。”
“……。”繆藍不會因為這種芝麻小事跟他賭氣, 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賀京桐只要確認這個大前提, 別的都無所謂。
他眉開眼笑, 一派輕松自得,儼然忘了自己在認錯, “藍藍,我不記得這些書是怎麼擺的了。”
上午到的沖擊過大,沒心思整理這些,直接就出門找了。
回到家想起這茬,只有棘手能形容。
他剛才考慮過,把書房門一關,先毀滅現場。
但本無從下手。
的書太多了,而且有自己的順序,他胡擺也遲早餡兒。
索自己先把招來,還能落個坦認錯的名聲。
反正拉二胡他也很拿手。
那麼他,這點錯誤還能不原諒嗎。
繆藍只覺得他的表現是嬉皮笑臉外加得寸進尺,“那你是要我收拾?”
“喵總,你幫幫我吧。”
“……”
二胡還沒正式拉上呢,他表現得已經夠慘了。
還有什麼辦法?
繆藍指揮他把書一本一本撿起來,按照原先的順序,在書架每一層擺放歸位。
賀京桐這時候倒是乖乖聽話,任勞任怨。
拿到某本詩集,獻寶似的給看,“就是從這本書里找到的。”
好死不死這本書就《藍》。
更促了他別有深意的聯想。
但其實是逛書店時,看到名字覺得有緣,隨手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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