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大家鬧著玩兒真心話大冒險，玩過幾，瓶子終于轉到江序，問題其實問得純潔小清新——“初什麼時候談的?怎麼分手的?還不?”

離譜的是這是好幾個問題疊加在一起，眾人以為江序至會選其中一個問題答。

誰知江序沉默了一下，抬手開了瓶酒，直接喝完。

其實這也正常，大家了解江序，不是能輕易聊八卦的格。但有同事說，瞅著江總眉間淡淡的哀思，又不聲不響吹了瓶酒，肯定是心里有人，問的肯定是他心不能的傷……

這樣沒憑沒據的說法，偏偏同事們都很認同。

三人虎，這八卦就這麼有模有樣地傳了起來。

肖文作為江序的本科室友，一開始是不相信這個八卦的，他從沒見江序在學校里和哪個生曖昧過，弄不懂哪來的什麼年白月。

直到最近幾年，江序邊一直沒正經朋友，前幾年還能說是一心拼事業，現在都到了家的年紀了，還這麼孤家寡人過著，有時候看著有點兒苗頭了，過幾天一看又啞火了。

肖文猛然回過味來，別是真有個白月，大學背著他暗度陳倉過。

以至于這幾年，江序邊一出現陌生，他就抓著問，是不是你那白月啊?

抓心撓肝地好奇，當然，也從來沒得到過答案。

肖文往后視鏡里瞧了一眼，江序這會兒正闔著眼鼻梁，看神是倦極，他昨晚帶著整組人熬了一個大夜改方案，據說是八點多被特意喊回來的，進辦公室的時候臉很差，前半個小時都沒人敢搭話。肖文問，“給你買杯咖啡?”

“不用。”

肖文還想說話，江序開口道，“你安靜點兒開車。”

又不想回答剛才的問題唄。

肖文習慣了，練打著方向盤，話里有話，“過來人勸你一句，什麼白月都虛的，珍惜眼前人才是道理。”

說完，他抬手放了音樂，低沉的粵語腔調從音響里緩緩流淌而出。

“床褥都改變

如果有幸會面

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

惶地等待你出現

……”

肖文很快沉浸在音樂里，跟著輕輕哼起來，自然沒注意江序早已睜開了眼睛，神冷淡地看著窗外。

作者有話說：

江序：是誰和我相完親就跑去酒吧玩還喝得爛醉?

ps.歌：陳奕迅《明年今日》

第4章

門診醫生排除腦震的可能后，給梁今月開了幾只藥膏，并囑咐千萬不能用手去，定時藥，如果有異常及時來復診。

梁今月一一應下，從醫院出來時，外面竟下起了小雨，地上漉漉的。北方的深冬，雨是稀客，不像倫敦是時常下雨的，綿綿不斷，下得人心都更低落。

打了車去昨晚的酒吧，終于把自己的車開回了家。

這麼一頓折騰下來，也累了，甚至覺得頭都在發暈。

從塑料袋里拿出醫生開的藥，仔細地閱讀了說明書，取了棉簽，輕輕地把藥在傷口。

拿了睡進浴室，洗完澡吹過頭發，靜下來了，明明沒有刻意去想，腦海里卻不斷浮現江序的影。知道，剛剛又見面，心里有點小波瀾很正常。

晃了晃腦袋，把窗簾一拉，悶頭睡起覺來。

這一覺睡得很長，再醒來是被醒的。上穿著一件真睡，房間里極靜，只有暖氣片發出的聲音。

心里空落落的，只有在無數個這樣的時刻，這種讓人覺得整個世界就剩自己一個人的時刻，會覺得需要找個人一起生活了。

深冬時節不想出門覓食，在家里隨便下了點速凍水餃，自己調了個醬料。等餃子的幾分鐘里，用校長給的手機號碼，在微信里搜索了江序的微信。

不出所料，該用戶不存在。

應該設置過手機號不可添加。

鬼使神差般點開搜索欄，打下一個江字，又刪掉。

一來一回，餃子皮不小心煮爛了。

.

第二天梁今月戴了個小貝雷帽去上班，辦公室眾人都知道昨天車禍請假的事，一個個的過來關心問。

一一謝，和大家聊了會兒天，有個老師忽然冒了句，“梁老師，你相親相得怎麼樣啊?”

再大的學校也藏不住事，行政辦公室里老師居多，其實一個個也是高學歷的，但聚集在一起，卻總聊一些各種同事的八卦。

除了討論誰發了論文、做了課題、評了職稱這些，最常議論的還是私生活方面的八卦，校長給梁今月介紹對象，不能例外，自然要被大家討論一番。

梁今月大方笑笑，“還是沒緣分。”

眾人便知這是黃了，不再多問。

就這樣兩點一線地上了幾天班，到了放寒假的時候。梁今月每天在社網站上做攻略，計劃假期去西伯利亞玩一趟。

宋姿一聽就敬謝不敏，覺得冷得慌。

梁今月惆悵起來，在國沒有其他朋友，計劃就這樣被擱置下來。

剛放假的那幾天，梁今月日日睡到自然醒，等宋姿下班后，兩人就約著一起吃飯逛街購，夜深一點，宋姿就帶著一起去酒吧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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