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像生氣了呀,騙他是我不對,但我也是沒有辦法,本是打算在和凌易談論完事后便和他見面,但現在看來他似乎已經不愿和我說話了,那只能作罷。”
衛嘉一聽,頓時怔著眸子急促道:“不是的,主子為了今日能和你見面一直在心準備!”
“他這幾日都有在好好養傷按時換藥,如今傷口已是恢復了大半了。”
衛嘉滿臉寫著我家主子可乖可聽話了,就差沒把這話直接說出口來。
穆千璃自然看得出,但也只是淡然點頭:“嗯,他能好好養傷也能他爹娘放心了,祝他早日康復。”
說罷,穆千璃好像還是無于衷。
衛嘉連忙又開口:“而且那日主子知曉穆姑娘你答應了他的邀約后就非常開心,今日也早早起了便打算要來與你赴約,只是又擔心太早吵了你休息,這才又多等了一會,沒曾想憐玉姑娘來說你子不適,主子聽了后很是擔心,想著你補眠休息定是沒什麼胃口吃飯,這便打算來這赫赫有名的早茶樓買些清淡的早食帶給你。”
衛嘉一邊說著,心里一邊打鼓。
怎麼想,都覺得自己這番話當真是刻意至極,但主子有令他不得不從。
穆千璃目直直地看著衛嘉,在他滔滔不絕時,也沒有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表。
片刻后,穆千璃微微頷首:“慕容澈有心了,那麻煩你代我謝過他。”
“好……啊?”衛嘉驚愣抬頭,正見凌易已乘著馬車到了早茶樓門前。
凌易開馬車車簾探頭出來:“千璃,走吧?”
穆千璃應聲:“好,這就來。”
說罷,穆千璃輕聲向衛嘉道別,而后頭也不回地邁步上了凌易的馬車。
馬車揚長而去,很快便看不見蹤影了。
衛嘉一臉沉重地去到了慕容澈的雅間,支支吾吾稟報:“主子,我回來了。”
慕容澈聞聲轉頭,看都懶得看衛嘉一眼,微探著頭往他后看去,卻并未瞧見穆千璃的影。
他皺眉問:“千璃呢?”
“穆姑娘……回府了。”
“回府?我讓你給說的那些話你沒說嗎?!”
“我、我說了,我都說了。”
慕容澈眸一沉,像是下一瞬就要把怒氣撒在衛嘉上一般,但很快又暗淡了眼眸,泄氣似的低喃著:“都說了怎麼還是走了……”
衛嘉垂著頭沒太注意慕容澈的神,雖是膽戰心驚,但還是如實稟報:“穆姑娘是坐著凌公子的馬車走的。”
話音一落,慕容澈蹭的一下站起來,臉黑得可怕。
“主、主子?”
“還愣著干什麼,去喚馬車!”
“去、去何啊?”
慕容澈一記冷眼掃去,嚇得衛嘉頓時了脖子,不敢再多問,忙轉就去喚馬車了。
另一輛馬車上,穆千璃子放松地倚靠在馬車壁上,好似已經完全從剛才的尷尬中離出來了。
凌易問:“千璃,你今日原本也和慕容兄約了見面嗎?”
穆千璃解釋道:“原本我并不知今日是什麼日子,所以他說今日相見時我便隨口答應了,而你那日我也沒來得及喚住你,所以就……”
凌易愣了一下,而后出笑:“那我是否還該慶幸自己排在了他前面?”
看著凌易這樣打趣,穆千璃多覺得有點愧疚。
畢竟兩人都是打算要劃清界限的,誰排在前面似乎并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好事。
但凌易的笑很溫和,湛著車簾晃灑的晨,又讓穆千璃心底的沉重消散了幾分。
很快,凌易的馬車駛到了裴府前。
穆千璃下車與他道別,凌易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著下次再見,便離開了。
和凌易分開后,憐玉才終是忍不住問:“小姐,你怎回府了,難道今日你不打算和慕容公子見面了嗎?”
穆千璃笑著眨了眨眼:“剛才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憐玉一愣:“可是……”
還沒可是出一個所以然來,后不遠就傳來了速度相對較快的馬車駛聲。
兩人聞聲一回頭,竟見慕容府的馬車直沖沖朝這邊來,坐在前頭驅趕馬車的正是衛嘉。
衛嘉一見穆千璃就站在門前,頓時眼眸就亮了,止不住嗓音就朝馬車稟報道:“主子,穆姑娘就在門前。”
慕容澈當即開了馬車簾,本是想查看凌易在何,卻只見穆千璃和憐玉兩人,并未再見凌易影。
他這一現,目猝不及防和穆千璃對上了。
他心虛了一瞬,馬車便已是快速駛到了穆千璃跟前。
憐玉為難道:“小姐,這……”
穆千璃抬手止了的話,小聲吩咐道:“你先回府吧。”
憐玉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前幾人一眼,這便轉進了府中。
衛嘉則更是自覺,不必慕容澈吩咐,駛著馬車就迅速調頭,很快將影連帶著馬車一起藏進了轉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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