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徑沉默了片刻,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是真的不會來救你麽?”
薑喜不說話了。
向徑應該,不是這麽冷的人。
可也不是百分百相信他,因為覺得出來,向徑對有些變了。
大概是因為……他不再喜歡了。
薑喜下車的時候,也沒有再開過口。
向徑的臉沉的嚇人,涼涼的過車窗玻璃看著遠去的背影。
……
第二天,薑喜醒來時,頭痛得厲害。
大概是冒了。
薑喜暈暈乎乎的腦袋中隻想到葉秋,給打了電話。
葉秋說:“薑喜?”
“我冒了,能不能過來給我帶點藥?”
“好。”
掛了電話,跟向徑說:“你妹妹生病了。”
他涼涼淡淡,事不關己,眼底幾分邪意。
葉秋也沒見過這麽當哥哥的,要牽向徑的手,不料卻被他給避開了。
又邪,看似花心,但偏偏又規矩得很。
葉秋愣了愣,過了片刻,說:“你不去的話,那我去了。”
可剛走出酒吧,就看到向徑也跟了出來,淡淡的解釋:“答應過一個朋友,照顧好。”
葉秋:“男朋友?”
向徑掃了一眼,沒說話。
趕到薑喜公寓的時候,小姑娘還躺在床上沒起床,葉秋替量了量溫,咋舌:“這麽燙?”
39度了。
這會兒的薑喜已經燒糊塗了,打電話那會兒還是清醒的。
葉秋:“不行,得趕去醫院。”
向徑散漫的往床上的小姑娘掃了一眼,連人帶著薄毯子將抱了起來,往外走。
可他一句話都沒有跟薑喜說。
葉秋覺得這哥哥可真不心,妹妹怎麽樣了,連問都不過問。
一直到車上,向徑問:“會開車?”
“會。”
向徑抱著薑喜坐在了後頭。
葉秋說:“去哪個醫院?”
“不去醫院?”
“那去哪?”
向徑神如常:“我家。”
這波作讓不懂了,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見向徑道,“不喜歡醫院。”
葉秋意外的掃了他一眼。
向徑本不在意的視線,他隻盯著薑喜,因為發燒,整個人看上去都的。
應該是昨晚落了水,才發燒的。
向徑的手漫不經心的在臉上撥弄,薑喜以為是有人在給遞水,張了張。
他的手指被咬住,但意識到不是水,就鬆開了。
向徑想起別的方麵的事來。
可薑喜太想喝水了,發出幾聲細若蚊足的,他頓了頓,心不在焉的低頭下去聽,薑喜正好揚了揚頭,親上了他。
向徑沒有的打算,但主,他也不拒絕,於是加深了這個吻。
薑喜缺氧,要躲,他反而不讓。
葉秋回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
向徑卻很平靜,摟了薑喜,隨意道:“想喝水,我湊上去聽,不小心到。”
這本來也是實。
但葉秋還是覺得奇怪,是向徑的平靜讓他奇怪,他似乎對這事,一點排斥都沒有。
酸酸的想,妹妹果然是妹妹,再冷淡再不親近,旁人也比不了。
……
向徑的別墅,大概隻能用“冷淡”來概括。
葉秋進去時,他沒有招待,隻抱著薑喜往樓上走。
最後看見薑喜躺在了主臥的床上,他這才開始打電話聯係醫生。
葉秋奇怪的問:“沒有次臥麽?”
“這裏從來沒有留人過夜過。”
葉秋點頭,暗自想到,今晚大概就有次臥了,向徑總不可能跟薑喜睡一張床吧?
床上的薑喜這會兒似乎太不舒服了,把四肢都了出來,葉秋突然明白向徑為什麽要拿毯子裹著,因為裏麵真空。
還真細心。
葉求說:“向徑,如果薑喜男朋友沒有要求你管,你今天還會去帶過來麽?”
向徑隻往床上掃了一眼,語氣真假難辨:“不會。”
然後他上前去將整個人塞進被子裏。
薑喜不樂意了,哼哼唧唧道:“段之晏,你進來跟我一起睡。”
都燒傻了,隻記得段之晏上很涼快,抱著舒服,就不會熱了。
向徑微頓,然後直起子,對葉秋道:“下樓等醫生。”
他從邊路過,出了臥室,冷冷淡淡的。
葉秋有種覺,覺得向徑這會兒似乎不太高興了。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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