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心中還是擔心,但見桑桑堅持,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桑桑有護衛,他也打算將自己的護衛留下來給桑桑,但桑桑堅持不肯,一番拉扯,沈焰便留下兩人給桑桑,其余三人則是跟著他一道隨軍前往邑州,照應他。
他們其實一直都在極力勸阻沈焰,希他能三思后行。
爺是老爺剛剛認回來的親兒子,臨行前老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務必把爺照顧好。
現在爺一言不合就直接從軍去了,還要上戰場,他們如何會不勸阻?
這萬一爺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可如何是好?
但沈焰的態度堅決,他們勸不,就只能去信給老爺,告知他這件事。
不管秦建明那頭收到消息之后會是什麼反應,沈焰都如期出發了。
皇上都已經下旨了,也不是他不想去就能不去的。
目送沈焰與大軍一道啟程,桑桑很努力才將眼淚憋了回去,便是一直跟沈焰對著干的鍋蓋,也似乎明白了這場離別意味著什麼,朝著沈焰離開的方向跑了很遠。
最后回來時,它臉上的表都顯得十分落寞。
桑桑手摟住它,又了它的狗臉,這才打起神,立馬收拾了東西,啟程往江定府的方向去了。
中途經過江南,桑桑拐道去了禹杭,去見了秦建明和喬氏。
他們先后收到了兩個消息,先是為沈焰三元及第而到高興不已,接著又得知他要去邑州參加戰役,兩人的心頓時又高高提了起來。
但擔心歸擔心,他們卻并沒有覺得沈焰不該去。
敵軍都打到門口來了,但凡是大元的子民,就都有義務舉起長槍守護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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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在邑州駐守的還是葉邵景,他現在有難,沈焰這個婿前去支援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若他為武卻貪生怕死,對自己岳丈的生死不管不問,那他的為人才是真正的令人不齒。
秦建明和喬氏為他擔憂的同時,也真切地為他到驕傲。
桑桑的到來自然是到了他們熱的歡迎,桑桑也將沈焰此前的況一一告知他們,并帶回了沈焰給他們寫的一封親筆書信。
看罷書信,秦建明和喬氏俱是眼角潤,心中激難言。
無他,只因為沈焰在信中喊了他們爹娘。
雖然這只是文字,但他們卻仿佛聽到了沈焰親口喚他們的聲音,兩人都覺得激不已。
他們讓桑桑在秦家住下,但桑桑卻是婉拒了。
在這里住不習慣,也不想給兩人添麻煩。
秦建明和喬氏一再挽留,但見堅持,且也的確有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他們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又派了一支人手親自護送,確保桑桑能安全到達江定府。
桑桑走的自然是水路,不知是何緣故,這次乘船竟然有些暈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渾綿無力,提不起半點力氣來,吃飯也無甚胃口。
桑桑覺得,定是因為與沈焰分開了,心中寄掛擔憂,所以才會如此。
凡霜也覺得定然如此,心中雖然著急
,但也無可奈何,只能言語寬。
而鍋蓋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磨練,它已經從原本會暈船的小趴狗又重新變得神抖擻了起來,它見桑桑神不好,便十分心地一直圍在桑桑邊打轉,陪著桑桑,逗桑桑開心。
有了它的陪伴,桑桑的心也好轉不。
到了江定府,桑桑打起了神,馬上就能見到老朋友們,自然高興。
而桑桑這次回來并沒有提前通知,只想給他們一個大驚喜。
馬車停在了家門口前,鍋蓋第一個跳下馬車,直接就往院子里沖,汪汪汪的狗聲瞬間在響徹整個院子。
很快,院子里就傳來了幾道悉的聲音。
顧允之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來,“阿丑,快,快,你快出來看看,是誰回來了?”
接著便是阿丑不耐煩的聲音,“喊什麼?整天咋咋呼呼的,你能不能穩重一點?”
旋即,就是一道比顧允之更高分貝的聲音,“啊!鍋蓋!你怎麼回來了?我的天吶,是不是桑桑和沈焰回來了?”
顧允之嘲諷,“比我還咋咋呼呼,你能不能穩重一點?”
阿丑直接就賞了他一頓罵,“閉!”
兩人一邊斗,一邊朝門口來,然后就跟笑盈盈站在門口的桑桑對了個正著。
阿丑直接朝桑桑撲了過去,一把就將抱住了。
“桑桑,你怎麼回來了?你回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真是想死我了!”
此前,朝廷就已經有文書下達江定府,是以,他們早就知道了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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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沈焰連中三元的好消息。
唐清能連中三元,他們都覺得沒那麼驚訝,畢竟唐清的學問一直都很優秀。
但他們都沒想到,沈焰竟然也這麼爭氣,直接掙回一個武狀元來。
他們更沒想到,這個時候桑桑竟然會回來。
桑桑也高興得跟擁抱,原本心里頭那子悶悶不樂的緒也瞬間一掃而空了。
“我也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阿丑“這個驚喜真的太大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顧允之也很高興,不過他朝門口方向又看了幾眼,開口問,“師兄呢?他是在后頭嗎?”
聞言,桑桑臉上的笑意就頓了頓,轉而籠上了幾分擔憂失落。
輕聲道“他沒回來,去邑州支援戰局去了。”
桑桑將事的始末講述了一番,阿丑和顧允之這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顧允之的臉變得有些難看,因為這場戰役,是南越主挑起的,雖然主戰者是他的皇兄,也是他心憎惡之人,但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的。
他是南越人,這場戰役無異于將南越和大元對立了起來。
桑桑看出他心中所想,輕聲道“這件事與你無關,我知道你的為人,不會遷怒于你,也不會影響我們彼此之間的關系。”
顧允之聞言,心中升起一復雜。
他用力地握了握拳,眼中燃起一抹堅毅之。
“我定要想方設法奪回原本屬于我的一切,也會讓他為自己今日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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