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聲心思縝,明白一人之言不可輕信,再問詢了幾名俘虜,得到的答案一致。
糯康從前天晚上之后,再也沒有出現過。
回想起那晚敵人猛烈攻勢,結合俘虜的口供,趙聲腦海里閃過一個詞,“金蟬殼。”
派出大量手下和雇傭兵,為的就是迷他們,自己率領一小部分銳趁逃出佛之城,頗有些壯士斷腕的豪氣。
至于大量的財富,恐怕早在得到信息之后,進行了轉移,所以才舍得放棄老巢。
趙聲將心中所想,告知了大伙,白寧皺眉道:“目前需要確定的一點,糯康是否還在金三角。”
徐莽搖頭道:“金三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藏幾十個人,神仙都找不到,更何況糯康對這里極為悉,真要是想當烏,咱們這輩子甭想遇到。”
對金三角較為悉的趙聲,清楚徐莽說的是實話。
白寧篤定道:“咱們的任務,就是抓捕糯康,他一天不落網,咱們的任務等同于失敗,所以無論如何,不計任何代價,都要找到他!”
曹北斗說道:“東,西,北,三面都有政府軍把守,逃出一兩個人,或許有可能,但要想幾十個人一起過邊境線,無異于癡人說夢,我覺得,先小糯康的行范圍,然后再進行地毯式搜索。”
一語驚醒夢中人。
趙聲腦子高速轉,口道:“我如果是糯康,一定不會留在金三角坐以待斃,而是反其道而行,朝南走,離開金三角!”
眾人齊刷刷向他。
南方,正是泰國軍警大部隊所在,那里看似危機重重,實際防范最為薄弱,只要邁過邊境線,憑借糯康多年經營的人脈,能以各種方式逃離泰國。
只要上了船,天下之大,任他遨游。
“按照糯康的作風,極有可能。”
白寧重重點頭,“憑咱們這些人,沒辦法做到確搜索,我去找西達將軍通,希他能派人協助。”
徐莽著白寧的背影,不屑笑道:“西達將軍正忙著數金子呢,哪顧得上抓人,火柴老弟,你覺得白寧隊長會般來援兵嗎?”
趙聲笑而不語,早已料到結局。
曹北斗沉聲道:“白寧是咱們隊長,發牢,你要是我的部下,天天把你練啞,多說一句牢,都算我老曹沒本事。”
徐莽支棱起脖子,滿臉不服說道:“曹蠻子,就你會練,老子不會是吧?告訴你,如果你要是老子的兵,不出三天,草原雄鷹變順驢。”
幾人經歷過同生共死,為親的戰友,之前的隔早已消失,可骨子里的驕傲猶存,輸啥都不能輸司。
曹北斗哼了一聲,不予理睬。
趙聲掏出金三角地圖,手指先落在佛之城,然后順著山丘,河流,田地,徐徐朝南推進,分析著糯康有可能逃跑的路線。
不多時,白寧沉著臉回來,從面部表就知道,肯定了一鼻子灰。
“西達咋說的?是不是不同意協助咱們抓人。”徐莽得意問道。
白寧憤憤道:“西達說,他們只負責攻破佛之城和消滅武裝分子,抓捕糯康,是由端午行小組負責,如果要協同作戰,必須請示上級后再做決定。”
“請示他大爺!等他請示完,糯康早跑到馬爾代夫曬日浴去了。”徐莽沖著泰方大聲罵道。
“他們靠不住,咱們自己來。”
趙聲指著地圖上的清萊府,正道:“人,務必要集中到一起,他玩金蟬殼,咱們就玩守株待兔。以一條路線搜尋,最快抵達清萊府,那里是通往海邊的唯一要道,在那里撒下天羅地網,糯康飛都飛不出去!”
白寧快速說道:“我馬上跟杜總指揮聯絡,請求當地軍警配合。”
趙聲著太,擔憂道:“先別急,如果我判斷失誤的話,糯康也有可能從老撾繞過去,從會曬抵達萬象,然后順著湄公河,從柬埔寨出海。”
白寧思索一番,“把你的想法報上去,讓杜總指揮決斷吧,咱們十來個人,實在無能為力。”
趙聲背好槍械,整理好著裝,“死馬當作活馬醫,試試吧。”
他所制定的路線,盡是些山丘和河流,越野車本無法通過,于是派了四人駕駛汽車接應,其余七人呈羽翼狀搜尋。
排出這樣的陣型不無道理,糯康在三十六小時前逃走,肯定不會滯留在附近,只要找到任何蛛馬跡,鎖定住他的路線,那麼抓捕幾率就會大大增加。
中午太高照,氣溫奇高,大量的負重和作戰裝備,走一段路就要補水休息,導致幾人的搜尋異常緩慢。
彪子跟趙聲一組,起初還能跟上,走了幾里地之后,力嚴重不支。來到一小河邊,彪子見到清澈的水源,比見了媳婦都親,摘掉鋼盔當作水壺,狂飲了大半天,這才出舒爽笑容,“班長,你所說的線索,到底是啥啊?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
趙聲雙手捧起喝水喝了幾口,耐心說道:“腳印,胎印,被碾的植,只要證明有大量人經過的痕跡,都能做線索。”
說完后,一抬頭,見到彪子了靴子,正在上游泡著腳,滿臉愜意表。
趙聲忍住嘔吐的,正要教訓沒點眼力價的東西。
無線電里突然傳來白寧的聲音,“有線索了!”